第85章 再次被抢又被打
这段时间,江奇随波逐流,流浪着不知要去往何方,但他心里一直有希望,相信自己一定会回家。
这些天路上依然不断的死人,他们从开始的害怕、恐惧到现在已经能做到快速的远离。
聂毛毛和狐童两人一直在互相学习各自的语言。
聂毛毛学习语言进步飞快,很快就能两种语言在一起“混说”了,狐童说的“半洋半土”的话,聂毛毛也能大概猜出来了。
两人竟这样神奇的交流起来了,江奇依旧没有学到多少,最多会说几句简单的句子。
狐童说的“半洋半土”的话,他也还是听不懂,但他还是跟着他们学习,能学一点儿是一点儿,但因为他实在没什么天赋,他也没强求自己一定要学多少。
又过了两天,最后一片牛肉也吃完了,他们没有任何的食物了,水也喝完了。
又过了一天,他们就这样饿了一天,饿肚子的日子真难受。
他们走了那么多天,四周的环境依然还是没有改变,荒凉干涸的大地,所有地方还是寸草不生,依然不见能长出粮食的地方,这是个大饥荒年代?
江奇很饿,很饿很饿,又饿又渴又累又热。
他想,难道他真的要沦落到去偷去抢的地步吗?
可是这种情况下不偷不抢又要怎么活呢?
江奇非常抗拒这样的行为,本能的他认为不能去做这样的事,如果去抢了别人的食物,别人可能会因为没有食物而活不下去,这跟害死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可另一边他又想,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顾及那么多做什么,你不动手,那就你被饿死,被渴死。看!聂毛毛都能去偷肉偷水,你怎么就干不来?你比个小孩都不如吗?
江奇无比纠结,迟迟没有下定决心,也没想到能让他们怎样活下去的办法。
三人无力又脱水,脚步自然慢了下来。
江奇让两人停下,找了块地方休息,他默默的架起了火。
没有食物,生火的材料倒是有的,有时江奇会看见有人在啃食木头。
此时的江奇看着手里的木头,也想要一口咬下去。
他似看见了手里一个大鸡腿,他把鸡腿往嘴里送,一咬,咬不动。
江奇立马清醒过来,他恐怕是饿的出现了幻觉。
江奇把手里的木头往火里一扔,从背包里拿出从森林中带出来的那件用动物皮做成的“衣服”。他把那皮子撑开,架在火上烤。
对!他打算把这张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动物皮给吃了。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感谢阿大留给他的这张动物皮,当然也要谢谢聂毛毛重新夺回这张动物皮,让他多了些保命的食物,也让他多了些去纠结该不该犯错的时间。
太阳依然高挂,没有一丝下雨的征兆,炎热的天气让江奇三人脱水脱得更加快速。
江奇有时会想,他当初为什么要走出那片森林,来到这个人间地狱。
那森林里有吃有喝,虽然那里有野生动物出没,但小心躲着,还是能躲过那些野生动物的,说不定那森林的出口不止这一条,为什么他就稀里糊涂的来了这里。
他应该在森林里多走走的,找到另一条路再出来的,他应该多探探路的……
同时他还有一个疑问,那片森林很大很大,里面那些动物、植物很多很多是可以用来吃的食物,为什么这些逃难的人,没有往那个方向逃,而且那附近的所有村庄都没有一个人。
江奇在森林里一个多月,也就遇到阿大他们。
那森林是一个原始森林,动物和植物都长得非常好。
他相信这些逃难的人,去那里生活的话,会比现在这样的日子,好千倍万倍,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去呢?
他觉得最初抢劫他们的那几十人,就完全可以选择进山找食物,而不是来抢他们手里那些变了味的鱼,还有果子。
难道他们不知道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森林吗?就算那些人不知道而错过了,难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吗?
江奇这些疑问,是没有人可以给他解答的,他现在想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他现在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往前走,他不知道前路还有多远,也不知道前方还要面对什么。
往后走,回到那森林里去?可他们现在距离那已经走了有十多天的路程了,他们没食物也没水,说不定还没到森林,就已经死在路上了,况且他们从最初离开的那个村庄,是走了很多岔路口的,后来跟着人流才来到大路上来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特意去记住路线,再回去找大概率是找不到的,所以他们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路上形单影只的人没有了,更多的人开始临时抱团,他们组织在一起就开始抢夺更弱小的人群。
这样的队伍越来越多。
而江奇三人就是他们眼里弱小的人群。
于是江奇三人再一次被人群抢劫,而这一次他们被抢的更彻底。不仅东西被抢,江奇他身上穿的兽皮鞋和裤子、腰带全被人给扒了下来,只他身上的破布衣,没人要,也还好他给拼命护住了内裤。狐童身上的那件衣服也被抢了,他身上那件衣服虽然脏了,但明显质量非常好。
被抢时,江奇为了护住毛毛和狐童是被打的最惨的一个,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身上也青青紫紫的,是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被抢之前的一路来,是从没有人来跟他们说话的,然而这次被抢之后却突然一波又一波的人来跟他们说话,江奇听不懂,一次又一次以摇头来应答他们。
三人搞不懂什么情况?但次数多了就让三人猜到那些人是在找“队员”加入队伍,明白之后,就更不敢应答了。
江奇想,他们这样组织人一起去抢劫别人,不就是土匪的行为吗?自己怎能加入他们当土匪呢。
江奇硬着头皮,从一具尸体上扒下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勉强围住自己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