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轩然大波2
马青梅听到景爷爷的话,羞的低下了头。
景师长看到这样的马青梅,顶着哭红了的眼睛笑得跟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似的。
傻笑过后,牵着马青梅到自己房间,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殷勤伺候的劲儿让熟悉的人看到,一定会觉得眼熟,跟他儿子一模一样!
俩人在景师长房间交谈到凌晨,一会儿满怀欣喜,一会儿声音悲怆,一会儿喜笑滟滟,一会儿压抑痛哭。
如果有人仔细听,就会听到,一会儿“他,他就是个畜牲,他强迫我,威胁我父母,他,他不是人,我,我脏了,我配不上你”,一会儿“不,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有心防住,就不会着了那个女人的道儿,也不会祸及你,就不会走到这一步,都怪我”,一会儿“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一点儿也没变,美”,一会儿“我老了,你还是那么美,是我配不上你”,一会儿“我们,怎么面对你儿子?你儿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像你吗?我们……”
最后的最后,马青梅哭晕笑倒在景师长怀里,睡着了,睡得安宁深沉,十四年来最安稳的一觉。
最后的最后,景师长不忍坏了马青梅的名声,抱着睡着的马青梅到文静睡过的那个房间安歇,在马青梅额头留下轻轻一吻,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间,翻来覆去。
而挂断老师电话的文静家里,也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在温栋瑜身边的文建军,听到温栋瑜和电话对面沟通的内容后,忍到挂断电话,再也忍不住飙了起来。
猛地一下站起来,边转圈圈边气愤的磨叨:“我就说那个臭小子不安好心嘛,你们还给他跟闺女定了亲,我好端端的姑娘呦,她还这只是个小孩子,那个臭小子怎么就下的去手?啊?畜牲啊!还被传的沸沸扬扬,我闺女以后怎么活呀……”
越说越气愤,就要去找景阳暴打一顿的时候,被温栋瑜拦了下来。
温栋瑜:“你干什么去?你想干什么?”
文建军梗着脖子、红的眼睛低吼:“我去收拾那臭小子一顿,再把闺女接回来,给他们的亲事断了,我只要我闺女好好的。”
温栋瑜无奈:“你扪心自问,你闺女是那种随便的人吗?你再扪心自问,景阳是那样没有底线的人吗?你这么闹,让俩孩子怎么应对?你这么闹,又让亲家情何以堪?以后两家还处不处了?”
文建军咬牙:“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闺女被人指指点点吧?”
温栋瑜:“你放心吧,你闺女那个小脑子,肯定有应对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这个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现在的重点是,该怎么问才能让俩孩子不影响学业和俩人的相处模式。”
文建军委屈:“媳妇儿,那是我亲闺女儿,都发生这样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想着要他们俩好好处呢?”
温栋瑜:“因为我知道景阳是个好孩子,不会做那种坏事。我也知道,咱闺女儿是个拎得清的,更不会做那种坏事儿。我还知道,你就是酸,就去怕自己辛辛苦苦娇养出来的花被连盆端走!”
文建军撅嘴作娇羞忸怩状:“我自己的闺女,我还没亲够呢!那个臭小子就要连盆端走,还整出这些幺蛾子,我气一下都不行吗?”
温栋瑜:“行了,不气了,等过几天俩孩子回家了咱问问不就行了,就是问的方式方法得好好斟酌一下,别孩子没在意,让咱问的有想法了。”
文建军还在生气,生完气就想抱着媳妇儿要安慰。要不是大白天不适宜那啥,要不是山上人多眼杂,呵呵……
果然,夜幕降临,温栋瑜还是没逃出魔掌,被她还在生气的丈夫这样那样到天明。
补觉到晌午的夫妻俩自觉羞愧脸红。但山上的人都各司其职各自忙碌,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俩人也就悄悄揭过,不再尴尬。
中午吃完饭,温栋瑜把俩孩子的事情跟温尚清老两口说了下,还征询了老两口的建议。
梁芝华:“女孩子的名声太重要了,这幸好谣言的主人公是景阳,这要是换了人,以后总活在别人笑话鄙夷不屑的目光下,强人也遭不住。”
温尚清:“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这么点大,就张嘴闭嘴的搞对象,说这话的人家里肯定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得跟孩子说说,以后不能跟这种人来往。”
文建军:“咱们要不要早早下山,我想给闺女请假,接闺女回家好好歇一歇,避避风头。”
梁芝华:“唉,躲有躲的好处,面对有面对的好处,还是看孩子的想法吧。”
几人正说着,景阳家的所有长辈连带新成员驱车赶来。
景爷爷:“哎呀,亲家,真是对不住,不知道景阳那个臭小子都做了什么,给传出这样儿的谣言,你们说,要怎么惩罚他都行,我们绝无二话。”
要问景家人为什么出谣言的第二天才来致歉?那是因为几个大老爷们没想那么远那么多,还是景阳大姑无意得知才跟几个大老爷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家人齐齐赶来,向受害的亲家来致歉。
文静家人知道这事肯定赖不着亲家,也是自家信得过景阳信得过闺女,才放心俩孩子住一处的,真赖不着亲家。
俩家商量好周末旁敲侧击一下俩孩子的口风后,又聚在一起带着山上的汉子们和孩子们胡吃海喝了一顿。
安排好山上的事宜,俩家人下午驱车回到市区开始忙碌公司的事情。
这场“轩然大波”就算揭过了。
而在学校的文静景阳却不知自己处在了风暴中心,等文静景阳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了。
俩人现在忙着学习,忙着挣钱,才不会浪费时间跟无聊的人搞内耗。
请了一天假,也学习了一天,好在晚上在文静的强烈要求下,景阳没有继续学习,而是去好好睡觉“养病”。
看着第二天起床后神清气爽的景阳,文静还一直感慨:“果然是傻小子火力壮哦,睡一觉病就好了。佩服!佩服!”
景阳:小丫头是不是不理解火力壮的意思?
俩人精精神神的去上学,一路走一路回顾昨天自学过的知识点,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一路上遇到的同学老师看他们的眼神儿。
在文静和景阳家跟班主任老师说明情况并做保证后,班主任老师有在学校做过同学们的工作。
但是,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堵是堵不住的,尤其还是小小年纪不光跳级还考了省状元的八卦,更是控制不住的散发思维。
但是,人的通性就是——成绩好的同学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都是对的,即便不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人们就会很自觉的给做错事的成绩好的同学找借口,然后自动体谅。
刚好,文静景阳就是那个成绩好的同学。正好,九月的月考成绩今天出了,全校高一年级有二十个班,每个班有六十人,景阳全年级第一,文静全年级第二。
文静:“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万年老二吗?”
景阳无奈好笑:“傻丫头,什么就万年老二了?你还是作文差了那么一点点,多阅读多写作吧,我督促你!”
文静撅嘴:我超不爱写作,两辈子都是……
待文静景阳俩人看完贴在走廊尽头的百名榜放学回家后,站在百名榜下的同学们又开始讨论。
同学甲:“你看,我说他们肯定没有搞对象吧!搞对象的有几个学习好的?”
同学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种人就是聚在一起搞对象,越搞成绩越好。显然,那俩就是!”
同学丙:“就是,天天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一起进一个家门,形影不离,不是搞对象是什么?又不是一个姓,还能成兄妹?”
同学丁:“表兄妹可以不一个姓的。”
同学乙鄙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木头啊,傻不愣登的。”
同学丙:“就是,他们天天进出同一个家门,我们都亲眼见过好多次了。昨天他们逃课没来,中午我们还看见俩人手牵手逛街了,你是他俩关系正常,那你正常吗?”
同学丁:“他们俩还小啊,据说景阳才十三,文静才九岁,这个年纪懂什么爱不爱的?”
同学甲摇摇头:“不一定哦,有个国家法定婚龄就是九岁!”
同学丁:“啊?!”
同学乙:……
同学丙:“不是吧?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咋还有法律现身说法了?”
同学们:哈哈哈……
八卦真的是人类的天性。
只有文静是个个例,景阳又满心满眼的只有文静。
俩八卦主角儿都不在意,八卦也就没了意义。渐渐的,关于俩人的八卦也就平息了。
老师同学的眼里耳朵里,就只有他们俩一次又一次的优异成绩。
而俩人的成绩总是那么固定,永远一个满分霸占第一,一个差一分霸占第二,一点儿活路也不给其他同窗。
在别人感叹羡慕嫉妒恨他们俩成绩的时候,高一下学期近期末时,俩人自学完了所有的高中课程。
又一次,俩人决定跳级,先是平平静静的参加了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然后从考场出来,俩人就找上了班主任说明情况并提出要求。
班主任老师是不想放人的,因为这俩人走了就不是他的业绩了。但,人的命就是这个样子,同一个办公室里的竞争对手帮了文静俩人。
在校长办公室单独测试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的文静景阳俩人并不知道,高一教师办公室里的俩老师斗成了乌眼鸡,也不知道高二教师办公室里的班主任们也将斗成乌眼鸡,还不知道校长和教研处主任都已经成了斗胜的公鸡。
文静景阳俩人只低头作答。
文静还像个正常学生,时而皱眉深思,时而咬笔发泄,十二喜上眉梢。
而景阳则板正的坐在那里,只能看到他的手在动,卷子在动,答完检查交卷,然后坐等文静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终于在景阳觉得文静眉头皱累的时候,试卷全部到了校长和主任手里。
校长都不等明天,也没让文静俩人离开,而是电话喊来了高三年级的各科老师来判卷。
文静悄悄跟景阳咬耳朵:“这是要当场判卷?”
景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拉着文静在办公室里稍稍活动了活动腿脚。
虽然他们俩每科答卷没费多长时间,但经不住科目多啊,一口气答完,也耗时近八小时,生生从上午十一点坐到晚七点。
文静等答完卷才明白,原来高一升高二的时候就分文理科了:怪自己活的年代太多了?把人一生中第一个重大选择竟给忘了!原来这近一年都白学了?!也不能说白学了,学了的都是自己的,而且高二下学期还要分文理会考,学了也好,开学来了直接参加会考正好还在记忆深刻阶段,应该都能得A。嗯,不赖,不赖!
景阳看着又走神儿的文静,无奈扶额:到底还是太小了!
回神儿的文静又开始跟景阳咬耳朵:“唉,你说咱俩能成不?”
景阳点点头:“发挥正常的话应该可以。”
文静:“那你发挥超常了?”
景阳摇摇头:“倒没有,不过,有几题不太满意,还得再学。”
文静:“你是跳级好吧?不是高考,放轻松些。”
俩人还没耳语完,几位老师就判完卷儿了。一个个以看唐僧肉似的眼神儿看向俩人,尤其是景阳,感觉要被生吞活剥了一样。
文静暗自推推景阳后腰,十一景阳开口询问。
景阳领会,硬着头皮镇定出声:“校长,老师,怎么样?”
校长赶在众老师前头笑得像狼外婆:“呵呵,那个,景阳啊,你平时是怎么学的?”
景阳疑惑:“正常学啊?”
校长一噎,转换对象:“文静啊,你又是怎么学的?”
文静疑惑:“正常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