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柴人》杀青

宿醉的后遗症，让古旋风领略到什么叫头重脚轻的感觉，去夜场疯狂一晚后，剧组每个人都无精打采，尼古拉斯凯奇也是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忧郁到快要崩溃的感觉。

古旋风喝口醒酒茶，大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今天必须完成三组镜头才能休息。”

“哇偶，你只坐着，当然能撑得住，我真不行了，”凯奇也是猛灌解酒茶，身体直冒冷汗。

其他演员也是一脸苦相，心里也是满是牢骚，你这种请客方式，真是无福消受，至少也得休息半天，哪有凌晨两点散场，六点就要到片场报道，这不是折磨人吗。

“那就休息一个小时吧，”古旋风也有点扛不住，他是兴奋脑，一旦被激发，一晚都别想安睡，所以昨晚他压根就没睡，硬撑着来片场的。

正好借凯奇的话，顺了人情，又保全自己导演的形象，何乐而不为。

心里也颇为懊悔，明明要赶工期，还整这么一出，不仅花钱找罪受，还耽误拍摄进度，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昨晚在夜总会嗨是嗨了，就是有点肉疼，结账的时候，二十万刀子一下就没了，怪不得很多明星会破产，钱都是这么作没的，要引起警惕啊。

就在他靠在沙发小咪的时候，外面却发生一场世界性事件。

还在为911事件寻找目标国家的小布鞋政府，宣布美大兵正向海湾大规模集结，又一场战争正式进入倒计时，就剩总统一声令下。

随后几天，紧张拍摄的古旋风却被电影协会要求联名签署反战声明，这都是好莱坞一贯的表面作派，不痛不痒，就端个姿态，赢得口碑就行，真让他们走上街头示威游行，显然是想多了。

不过反战是全人类该有的价值观，古旋风也不含糊，虽然无法阻止，但签个名还是可以有，只是当看到小布鞋总统在电视机前发表宣战演说的时候，还是难免心怀惆怅，人类还是无法学会反思，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悲剧，或许人类就是悲剧的本身。

“不是吧，你又加戏份？”尼古拉斯凯奇很无奈的看着正在一本正经给他解释的古旋风，这家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剧本可没这场戏。

古旋风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没错，这是另加的戏，这会让电影更具人文情怀，你最后主动走向监狱，这不是自首，而是一种解脱，对世俗的解脱，对人生的解脱，明白吗？”

“结尾不是我坐在船上远走海外吗？”尼古拉斯凯奇摊手道。

包括这场戏，这段时间，古旋风已经陆续加入不下六场戏份，这种临时加戏的行为，也让很多演员抱怨连天，只是敢怒不敢言。

古旋风也知道自己有点出格，不过既然已经提出来，就得完成，不然如鲠在喉，他也一样难受。

“不，那样没有震撼效果，想象一下，当你主动放下所有，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这是何等的悲壮，再加上我用两架巡逻机为你营造宏大的场面，那绝对比你在《空中监狱》里还要劲爆，你会冠于悲壮英雄的形象，对你觉得是一次飞跃。”

不得不说古旋风忽悠人的本事还是很在行，这幅画面一勾勒出来，尼古拉斯凯奇一脸向往，作为演员重要不是赚多少钱，而是能给观众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而这些印记只能靠在电影里完美演绎才能实现。

“那还等什么呢，”尼古拉斯凯奇拍掌道。

古旋风笑笑：“不急，先留给你留下思考的空间，现在还是完成开锁的这场戏。”

作为行窃为主题的影片，岂能没有眼花缭乱的开锁场面。

因为有前面同类型的影片，因此古旋风只能另辟蹊径，让开锁过程不落俗套，因此他让凯奇仅凭一套西服，就完成所有开锁工具的存放，包括西服本身也是一把钥匙，小到偷柜台的金银首饰，大到开金库，都是在西服里找到工具，就像一身的百宝箱。

不再背负重型开锁工具，连逃跑的方式也很独特，一双皮鞋不仅是小型滑轮器，也是能攀爬墙壁的吸附器，但唯一的缺点是不时会出故障，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因此，《火柴人》也被古旋风定义为一个不断燃烧灵魂的人，还未燃尽之时，无所不能，直到燃尽的时候，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时光飞逝，进入十月份，终于迎来最后一场戏，也是这部电影最宏大的一场戏，为满足拍摄要求，古旋风选择拍摄地是位于旧金山的圣昆廷监狱，通过沟通联系，到当地警方的支持，派出两架巡逻直升飞机参与拍摄。

为了不曝光拍摄细节，他请求警方封锁周边的道路，为此支付近五十万美刀，但这都是小问题，最大问题还是高空拍摄，该用什么样的角度，必须与驾驶员沟通清楚，而且封路时间也只能两个小时，必须争分夺秒。

看到导演一脸严肃的神情，剧组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生怕出一点差错，而监狱大门正在放风的囚犯见到难得的露脸机会也是张牙虎爪，大喊大叫，什么垃圾话都有，真是人鬼不分的地方。

“预备！开始！”

随着一切就绪，古旋风站在录影机后面，下达开拍的口令。

尼古拉斯凯奇从一辆飞驰的汽车把身上所有的盗窃工具不断抛出车窗，像是在不断向曾经的人生做一次彻底的告别，当听到主治医生，打来电话，告知小女孩手术非常成功消息，他仿佛得到解脱。

一辆黑色越野在监狱门口急刹车，卷起一阵灰尘，站哨的狱警如临大敌，端枪瞄准，对讲机摇人，只见尼古拉斯凯奇缓缓打开车门，身上的西服已经不见，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光脚从容坦然的举起举手向监狱大门走去......

直到最后一组镜头拍摄结束，这部历经近九个月拍摄的电影，宣布拍摄完成，古旋风心里大呼，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但这就是好莱坞独有的电影拍摄模式，跨度长是惯例，古旋风还算非常快了，即便如此，再加上后期制作也是小一年时间，简直折磨人。

庆祝派对自然少不了，不过古旋风这次也只是在片场开香槟，大家简单吃点自助餐就完事，大操大办就免了吧。

演员是解脱了，但古旋风还得为后续的剪辑配乐费脑筋。

这两样同样是一部电影成功的关键，一个镜头一曲配乐，都是能让观众对影片产生最直观的感觉，因此他也下足功夫，观看大量的经典影片来寻找灵感。

剪辑对古旋风来说问题不大，只要提出方案就行，但配乐就很困难，因为他自己本身缺乏音乐细胞，必须努力找补，一点一点的寻找所需要的旋律。

卡住了，是的古旋风在寻找配乐过程中，脑袋卡壳。

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音乐，特别是最后一场戏，那种苍凉悲壮又富有新生的感觉，必须用音乐烘托渲染才能达到更具震撼力的效果。

“啦...喇..啦...喇...啦啦喇...啦喇..啦喇...啦啦...嗯哼...嗯哼...嗯嗯哼...”

古旋风边开车边哼着怪调，这是他努力几天的结果，似有似无的感觉，让他很难受，所以他只能求助于给《泰坦尼克号》配乐的詹姆斯霍纳，他是好莱坞顶级配乐大师，擅长宏大场面的配乐。

因为提前联系好，两人见面就没过多客套，直接进入录音室，根据古旋风刚才在车上的简单音调，不断进行编曲伸展。

“还有更多想法提供吗？”詹姆斯霍纳对这位彬彬有礼的年轻导演很有好感，十分耐心的倾听古旋风提出要求。

古旋风不好意道：“霍纳先生，只有这些，一切还是按你的思路完成，我只要求能突出悲壮的感觉就好。”

霍纳笑道：“其实你要求很高，不过我喜欢挑战，给我几天时间，到时会联系你，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好的，一切就拜托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古旋风也不过多停留，还有一堆事需要去处理，比如已经枯竭的制作费。

没错，五千万美元的制作费花着花着就见底了，根据目前的最新预算，剪辑费用是足够支付，但这配音就不够了，既然是大师，费用也自然不便宜，根据詹姆斯霍纳报价是450万美元，这还不包括后续版权收入，真是一部电影一部别墅，太能赚钱。

幸亏当时签署协议的时候，多了个心眼，要求后期制作费用可以追加六百万，至于宣传上映那是华纳兄弟影业该操心的事，他只管拍好这部片子拿钱分红。

其实华纳兄弟也不是独家投资方，而是拉来几个合作方，不吃独食共担风险，也是现代电影合作模式，分工也越来越细，所以现在看到一连串的合作公司，也不会感到稀奇。

詹姆斯霍纳制作好配乐，请古旋风去试听，感觉很满意，小提琴与大提琴为主的相互交错演奏，加上钢琴辅助，听得让人有赴死疆场的豪迈而悲壮。

随着配乐全部到位，剪辑工作圆满收官，《火柴人》正式杀青。

如果说上次的成功带有运气成分，那么这部电影，就是古旋风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之作，也是他自己从一个新人导演迈向成熟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