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从部长到嫌疑人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居然敢闯进我的办公室,谁给你们的胆子?”当诺茨看到这帮人突然进来的时候,他起先表现出的是惊讶和震怒,但紧接着就涌起了恐惧。
那些人看着诺茨,然后对视了一番,直接走上前来,不等诺茨反击,他们竟然直接按倒了他。
诺茨在成为部长之前在决斗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就这么被人按倒,像是无能为力的麻瓜一样挣扎不得,他又屈辱,又愤怒,又震惊,生气地喊道:“你们想干嘛?居然敢对魔法部部长这样无理!”
这些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对此刻自己的行为也是不完全放心的,感受到这些人的恐惧的诺茨瞬间有了底气。他挣扎着喊着:“现在立刻放开我,不然的话,你们不会想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的,阿兹卡班那种地方,是个人都不会想去吧?”
这些人在听到阿兹卡班时确实也表现出了害怕,但并没有就这样松开他,反倒是按的更牢固了。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诺茨依旧喊着他,意识到自己不太好挣脱了,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口又走进一个人,诺茨立马喊着:“里德尔,里德尔!快来帮我,这群人胆大妄为,居然敢挟持魔法部部长。”
“真是对不住了,诺茨先生,按理来说我是应该帮你的,可是作为副部长,我更应该对我们的魔法界负责。”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举报信递给诺茨看。
“这是什么东西?”诺茨看着里头的内容,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他生气的扭过头喊着:“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在污蔑我?”
里德尔表现出歉意,“真是对不住了,诺茨先生,这件事情必须得好好处理,你所不知道的是这封举报信不知被谁投递给了许多个魔法官员,还有魔法街报社,大街小巷都已经传开了,这件事情真的停不下来了,就算只是为了您的清白名声着想也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这个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巫师们对我们魔法部的信任。”
诺斯愤怒地看向里德尔,他想继续骂下去,但是却被里德尔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哦,对了,还有我的可怜的女仆阿比盖尔,要知道你可是她最崇拜的人,她不止一次两次在我面前,夸大你的存在,如果让她知道你被传出了那样可怕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里德尔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些按着诺茨的人不免得觉得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连自己雇佣的女仆的心情都要考虑。
可是只有诺茨自己知道,这家伙就是在威胁他,看来里德尔已经知道了自己串通了阿比盖尔的事情。
真是的,怪不得阿比盖尔已经很多时间没有再给他送来过什么资料了。绝对是被这家伙策反了。
“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也不能再聊些什么了,毕竟这么多人在,不能让他们干等着。”里德尔招了下手,“大家把诺斯先生带上,我们回魔法部,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这么一点人能决定得了的,必须有更多人。”
就在他们要离开时,一个人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
诺茨真的要受不了了,他的家简直成了市场,任谁都能闯进来。
可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鲁道夫·杜瓦尔。
“这又是在做什么呢,Voldemort,这样挟持着我们魔法部的部长可不太好吧?”鲁道夫站在门口看着里头的情况。
“什么叫挟持,不过就是想带诺茨先生回魔法部聊聊而已,但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里德尔看着他问道。
“我啊——”鲁道夫不慌不忙,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拿出了一封信,“自然也是收到了你们都收到的举报信,便忙赶来了。”
“这并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吧?回你的办公室去,鲁道夫。”里德尔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会来,自然有我的原因。”鲁道夫把信抛过去,“里面有投信人的供词,他是先前魔法部特供报社的员工,写了不合适的文章被诺茨部长看到后让社长把他辞退了,结果这人蓄意报复而写了这所谓的举报信,通过自己前些年攒下的关系混入各种场合散播信件。”
里德尔眉头微皱,看着鲁道夫继续讲下去。
“只是我没想到,这样的小手段,骗得住别人,居然还能骗到我们的里德尔副部长。”鲁道夫同他对视着。
里德尔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呢?”
“我笑,是笑你连这点儿事都能搞错。”他说着,就听到有人敲了敲门。
鲁道夫看着里德尔镇定自若的神情,有些不安地打开了门。
门外正是巴蒂克劳奇,鲁道夫松了口气,这家伙是最铁面无私杀伐果断的,要是别人在的话,就冲里德尔那个亲民度,他还真不好说了。
可是下一刻,里德尔的一句话就让他有些慌了神。
“哦,克劳奇先生啊,等了你好半天了,我们都打算直接走了。”
等他?等克劳奇做什么,他来除了阻碍里德尔等人继续做事外还有什么用?难道这件事……巴蒂克劳奇是知道的吗?
“杜瓦尔先生?”巴蒂克劳奇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还,堵着门?”
里德尔笑道:“你有所不知了吧,鲁道夫是来替诺茨部长辩护的,他还说自己有投信人的供词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投信人已经被别人提走了,供词呢?”
里德尔把手里的信抛过去。巴蒂克劳奇一把接住,就真的展开看了起来。
他在看,不安的是鲁道夫,更是始终不得自由的诺茨,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瞬,诺茨满眼都是责备,就好像是在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做事的。
鲁道夫猜测自己很有可能被里德尔摆了一套,他心里窝了火,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立刻错开眼熟,不再理会诺茨了。
此刻的诺茨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突然感觉面前的人不打算管自己了,可是如今的他四周都是群要押着他的家伙,他能信任的,也就只有鲁道夫了。
鲁道夫——
“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回事。”巴蒂克劳奇掀阅着,“只是,人都对不上,简直是太可笑了,杜瓦尔先生,你从哪里来的这所谓供词?”
鲁道夫只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注视着,全都是些猜忌的眼神,要知道他的名声也是不错的,和里德尔比起来,他稍微逊色,略显严苛,但是也是非常不错的一号人物了,他还是第一次成为这样的众矢之的。
他攥了攥拳头,脸上却没露出太多情绪,“……我收到的举报信就是这样的,但是我认为诺茨部长不是信上说的那种人,就立刻自己去调查,抓住了幕后的投信人,现在他已经被押去了魔法部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就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在得知举报信的时候,我也去调查了,也找到了人,也在送往魔法部,但是——很显然我们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啊。”巴蒂克劳奇眯了眯眼睛,“而你的这封举报信上的内容也和我们大家的不一样。”
“这怎么可能!”鲁道夫诧异道,他从巴蒂克劳奇手上拿过自己的信和人自己带来的举报信,两个展开来看。
鲁道夫自己那封上边写的是诺茨霸占员工产业的事情,而巴蒂克劳奇那份——居然说的是诺茨曾利用权利之便扭曲事实,害得一户混血巫师家庭支离破碎。
那家的母亲被关进阿兹卡班,不过两个月就自尽了。父亲本就因此失去了工作,在得知妻子离世后更是一蹶不振,没过多久就因为被黑巫师袭击但是没有精力反抗而进了魔咒伤害科,之后又因为无力支付费用而落下了残疾。他们的唯一的孩子直接就被父亲的麻瓜亲戚接走,再也没有出现在魔法世界过。
举报人自称是受害家庭母亲的朋友,因为职务问题去了阿兹卡班调查,却发现一间牢房里有一些被藏起来的资料,她经过查阅,发现正是自己朋友的笔迹,其中就说明了诺茨部长隐秘的恶行,而发现者冒着失去工作乃至生命危险尝试揭露这件事却石沉大海,最后她为了朋友,选择破罐子破摔,开始无差别发送举报信,既然反抗不易,那她就直接让诺茨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所以呢,难道说诺茨部长在短短一周内就被两个人以这样迅猛的阵势进行举报了,不管他有没有做,我都不太好说这影响啊。”巴蒂克劳奇转身看过去。
诺茨还不知道信上边写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份不同的举报信,但是看到鲁道夫神情的变化,他感觉这件事情不再简单了,起码他一直以为做事运筹帷幄的鲁道夫已经拿不住主意了。
而鲁道夫这边心里则很是不满,他好久之前就对这件事有所耳闻,但知道得并不完全,只记得一向不喜欢干涉案子的诺茨有次莫名其妙亲自下场下了决定,当时这家伙的名声还是排名前几的,所以基本上没人敢来问情况,大家都默认了这是一个正常的流程。
可是如今想来,这事情真是越想越蹊跷,要是这个蠢货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是巴蒂克劳奇这个铁面无私的家伙还有里德尔那个奸诈耍滑的人先找到了投信人,那就完蛋了。
鲁道夫胸口压着火,他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替诺茨说话就烦,这下子他也得被牵连着些。
“喂,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两份举报信?谁不知道我一向公正严明,怕不是什么人故意诬陷,我知道有的人一心盯着部长的位置,但真的没想到居然做这样的手段。”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里德尔。
里德尔并没有给他任何眼神,倒是一旁的鲁道夫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诺茨。
这下子诺茨真有些心虚了,怎么鲁道夫是这个样子,难道那举报信……
“好了,多余的话不用说,你们几个,别再按着了,部长他又不会跑。”巴蒂克劳奇看向那些按着诺茨的人,他们就真的松了手。
里德尔扭头,依旧是那样温润的模样,他带着很有礼貌的习惯性微笑看向诺茨,“那么就走吧?回魔法部,放心,好人不会蒙冤,坏人,也跑不掉。”
诺茨皱着眉头,他往前走,旁边的人就又想靠近,他一甩手:“让开,我自己会走!”
那些人不再靠近,巴蒂克劳奇打开门,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一出家门,诺茨就被一堆闪光灯打得睁不开眼,他慌张地看着周围水泄不通的报社记者,那些人或举着摄像机,或拿着魔法速记笔,一个个盯着院子里,而那些拦着他们的工作人员显然也有些寡不敌众,就算拦住了人,也拦不住飞起来的相机。
“是谁透露的消息!”巴蒂克劳奇看起来很是生气,他看着一个工作人员,那人连走来报告的时间都没有,只得一边拦着记者,一边抱歉地低下头。
“唉,看起来走过去是行不通了。”里德尔的语气里带着无奈。
巴蒂克劳奇黑了脸,他一甩自己的风衣,后面的人有几个不擅长幻影移形的人识趣地拽上,里德尔也伸出胳膊带上几个人,鲁道夫黑着脸,他并不太想在这时候管诺茨这个家伙,被那么多人拍下来,不管诺茨最后洗没洗白,他都要被人非议一段时间,可是他不得不走近些,因为没人会主动去带诺茨,但这人作为嫌疑人,他们也不可能让这人自己幻影移形,否则就是魔法部做事的失职。
他伸出胳膊,诺茨搭上的时候还在用眼神质问他,鲁道夫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他真的没的说的,只得在心里暗骂蠢货。
诺茨见他真的不理自己,而那些闪光灯又实在耀眼,这样吵的环境,他似乎还是能听到速记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他越来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