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殊途
过了好一会儿，阿布拉克萨斯又开口道:“我是突然想来取墨汁的，本来这个时候是要和布鲁克他们一块儿去吃晚饭，这样突然说要来，他们就自己去了。”他迷上眼睛，“真是难得一个人清闲的时间啊，然后再碰上了你，倒也算是好运气。”
他自顾自地说着，还展开胳膊伸了下懒腰。
“挺好的，但告诉我干什么。”艾琳看都没看他。
“我小时候就爱缠着你和汤姆，哦不，现在该叫他Voldemort了，他也真是奇怪，怎么莫名其妙就改了名。”
艾琳看向他：“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去问他，阿布，从开学起你就冷冰冰的，完全不理他了。”也不理会她了。
阿布拉克萨斯看过去，“我不能去，艾琳。”他的眼神与语气都是平静的，“我是马尔福家的家主，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个家族，甚至是代表着魔法界纯血党派人，有太多人盯着我了，我的每个朋友都得是神圣二十八族的成员，要么就是足够有影响力的人，而不是一个生活在麻瓜家里、母亲虽是巫师却基本不参与魔法界政治的人，如果我还和他走太近，那样对谁都不好。”
“所以我也一样吗？”艾琳看着他，“你在开学前自己来找我的，要我去斯莱特林，不管怎么样我最后确实是分来了这里，可你却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黑湖上的风吹过他们的发丝。
“……是。”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就和那风一样冷冽。
看着他，艾琳突然愣住了，她的声音很轻，问着：“纯血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名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阿布拉克萨斯？”
他不愿看见艾琳这样失神的样子，可是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重要。”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这是我的家族几百年来历代坚持的东西。”
“我也早已不单单是阿布拉克萨斯，而是马尔福家的现任家主。”
“确实，‘纯血’这个理念的风头已经大不如前，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被马尔福家族抛弃，但那个抛弃它的人可以是我的儿子孙子，我的任何一个后代，唯独不能是我阿布拉克萨斯。”
“那现在你和我们算什么关系，朋友？又或者是陌生人？”艾琳看着他那被湖风吹拂的金色发丝，问着。
“……”阿布拉克萨斯一时间没有回应，半晌，他才又开口：“我说过的，只要你……只要你们需要我的话，我会提供我所能提供的一切。”
看着他现在这样子，艾琳再也说不下去什么，她收起书离开了。
——
“爱丽丝！”远远看到那和人聊得开心的人，艾琳便脱口叫住她。
一看到艾琳，爱丽丝下意识就要拉着尤菲米娅他们走。
“等一下，爱丽丝。”艾琳又叫了一声。
尤菲米娅看着过来的艾琳，她伸手拉上不识趣的弗利蒙走开了。
“干什么啊尤菲——”弗利蒙看着被留在原处的爱丽丝，张口就打算喊叫。
“哎呀你闭上嘴啦。”尤菲米娅捂住弗利蒙的嘴就走开了。
“爱丽丝。”艾琳跑过去拉住爱丽丝的手，“太好了你还在这儿。”
“你找我干嘛，回去找你的斯莱特林朋友们啊。”爱丽丝抽回手，并不太乐意理会她。
“我真的没有要丢下你去斯莱特林的意思，这是分院帽根据我的血统把我分过去的。”艾琳解释着。
“那你就告诉它你要去格兰芬多啊，又不是没有这么做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来找我。”爱丽丝说话的语气凶巴巴的，眼睛却是水汪汪的，一副难过得要哭出来却依旧忍着的样子。
“它不会听我的话的。”艾琳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
“为什么啊？”爱丽丝并不相信。
“因为我一点也不勇敢。”艾琳说着，“我是一个很胆小差劲的家伙，才不会被分去格兰芬多。”
“你没有。”爱丽丝睁大了眼睛，伸手捂住艾琳的嘴，“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看着爱丽丝维护她的样子，艾琳笑了笑拉下她的手牵着，“我当然想和你在一块儿啦，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她挥了挥魔杖，变出一块小蛋糕放在爱丽丝的手里，“朱莉的手艺我肯定是赶不上半点的，但这也是我靠着记忆里的味道很努力地做出来的，送给你。”
爱丽丝看着手里的小蛋糕，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艾琳，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
“小心别把蛋糕弄撒了。”艾琳担忧地护着那小蛋糕，还一下下地拍着爱丽丝的背。
——
最近这几天爱丽丝和艾琳又开始一块儿玩了，柳克丽霞还是挺满意这种状态的，之前那种谁都不开心还没法解释的样子弄得她心情都不好了。
“你那胆小鬼朋友缠着别人去咯。”柳克丽霞走过去，看着站在那儿的艾琳等人，“就这样被抛弃了呢，柳克丽霞。”
“少觉得谁都和你一样小心眼。”这里不是布莱克老宅，柳克丽霞也就没心思惯着她了，开口便怼了起来。
柳沃尔布加也不气恼，仍是笑着说：“少得意了，柳克丽霞，早晚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把柄，把你这蠢货踢出布莱克家。”
柳克丽霞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哦，那祝你早日成功。”
——
“很不错。”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着面前这几乎没有任何缺点的魔药，“非常完美。”
“因为你熬出了这样完美的魔药，我决定给斯莱特林加十分。”
“谢谢教授。”艾琳有些害羞地说着。
“教授教授，来看看我的吧！”爱丽丝开心地把自己那份魔药推过去。
“嗯……也算合格了，再加把油吧劳利森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随意地瞥了一眼，连爱丽丝的姓氏都说错了，显然他对这种成绩一般的学生并不大在意。
爱丽丝自知没趣地朝艾琳眨了眨眼，后者无奈地笑了笑，转而又听见斯拉格霍恩教授对着别人说：“梅林啊，布鲁克·埃弗里——先生！”他压下了那些不大好听的话，“你做的恢复剂是想拿去毒死哪头成年毒角兽吗！”
“嘿嘿，教授，我感觉这次我做的还挺好的，起码没有爆炸不是吗？”布鲁克笑呵呵地说着。
“可你把药做成了毒。”斯拉格霍恩教授搅拌了一下这魔药，只见它还涌动着黑乎乎的水泡，就像是有什么诡异的虫子在其中翻滚。
“那这就是我研究出了新型的毒药了。”布鲁克还是得意洋洋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他的头。
“哎哟。”布鲁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世界上的毒各种各样，应有尽有，倒真的不需要你这样的‘天才’来发明一种简直要把‘我很难喝而且有毒’写在脑门上的毒药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叹了口气，他挥了挥魔杖把布鲁克那瓶魔药变消失了，随后道：“你还是多和你旁边马尔福先生学学吧，他做的才是标准的恢复剂。”
“好。”布鲁克没心没肺地笑着，见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开了，他还朝爱丽丝那边笑，做着口型叫她“劳利森”。
爱丽丝看出了他的嘲讽，那种成绩糟糕的家伙斯拉格霍恩教授都记得住姓名，却记不住她的。
艾琳看着在那儿生闷气的爱丽丝，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这小姑娘。
“我都看到了，波特先生，或许你不该拿多特里小姐的魔药充数。”斯拉格霍恩看向弗利蒙，语气带着些许严肃开口道：“因为你犯下的错误，格兰芬多扣五分。”
教室里的小狮子们哀怨地看过去，小蛇崽们则一个个幸灾乐祸起来。
少有的没有在幸灾乐祸的斯莱特林里就有艾琳，她看着爱丽丝这糟糕的操作方式，无奈地开始写起了制作批注，试图能帮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