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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好大的本事啊

“呃…”周闻溪打了个酒嗝。

转头却见面前一杯接一杯饮下,眼神却始终清明如月的绿奴,恨不得将其揉碎了搂进怀中。

谢绝也等困了。

怎么这家伙酒量竟这么好?

周闻溪等不及了,试探性地伸出几根手指,想勾一勾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熟料还未碰到肌肤,就已被他防备性的躲开。

不仅如此,还害怕似的躲向谢绝的贵妃榻。

谢绝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问:“你在外面就只学了这些本事?”

周闻溪顿时感觉被侮辱了。

“他出手极重,要是伤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谢绝收回刚才的质疑,看来周闻溪的脑子还没有问题,知道防范。

想着,她学着轻佻地勾了根手指过去。

亦是还没碰到,绿奴便颇有眼力见的自己将下巴放到了她的手指上。

作罢,呜咽一声,好似在求打赏。

周闻溪瞪着眼,猛地拍桌而起,“凭什么?”

“要不你去外边儿再找个女的进来,试试?”谢绝真诚提议道。

“罢了,败给你还能接受,要是输给个无名小卒,那我在道上还怎么混啊!”周闻溪气得连饮下两杯,来了火气道:“你再给他灌下几杯,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谢绝觉得这个法子兴许靠谱些,便眯着眼朝绿奴望了望,谁知他竟有所感应似的靠了过来。

不仅如此,甚至还读懂了她眼中想做的事,自顾自地跪在地上,仰起头来。

光洁纤长的脖颈上,拇指大小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一滴不漏地将她手中的酒水饮下。

许是因为葡萄酒的色泽,饮下酒的他唇色染得极为莹亮艳丽,深邃如琥珀般的瞳仁更是带着一股浓稠夺目的美。

谢绝不敢玩了,丢了杯子缩到贵妃榻最里侧。

绿奴粗壮的手臂迅捷而炙热地抓住她的脚踝,近乎蛮横地将她拖了出来,随后脸颊蹭了蹭贴上她的腿,缓慢地隔着足袜磨蹭着她的肌肤。

好烫。

谢绝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周闻溪,她却傻了一般,目瞪口呆。

谢绝只得抽出一只手,“啪”地给了她一耳光。

随后问:“怎么办?”

周闻溪看看他,又看看谢绝,摇头,“我,我也没遇到过这么剽悍的……”

糟了,这是玩火自焚了!

谢绝急得火烧眉毛,不敢动弹。

下一秒,周闻溪仿佛觉醒了血脉里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接着大喇喇将外衫一脱,扑了过来。

“别!别别!当我求你!”谢绝吓得瑟瑟发抖,眼前双眼冒着绿光的周闻溪看起来似乎比喝多了耍酒疯的绿奴还可怕。

周闻溪咽了咽口水,“我就说,日照国怎么会有甘心在下的男人!今日本小姐一定要将你驯服!”

谢绝吓尿了,瞬间从贵妃榻弹起身。

正好让周闻溪取而代之。

江右守在门外,听到内里传出的声响,不由站得远了些。

他虽然不是第一次给小姐守门,但他敢保证,这绝对是至今以来最猛烈的一次。

不过,看那绿奴的身材也知道,势必不是个柔弱的主儿。

江右想着,悠闲的吹起了口哨,甚至提步想要到院外去散散心。

转头突然对上一双目光如炬的眼。

双腿一软,只差没有一跟头栽倒在地。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让主君撞见了小姐约人到府中一起亵玩男人,不仅她的命要没了半条,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随即,江右脑中灵光一闪,拔腿就跑。

“江右!”谢申怒目而视,随即差人跟上查看,“你们几个给我跟去看看,是不是‘蓬莱阁’出了什么事?”

“小姐!小姐!”

“出大事了!”

谢绝这边正闹得热火朝天,半晌才听到江右敲门的声音,遂趴在门上问:“出什么事?”

江右深吸了一口气,对准门缝小声道:“主君来了!”

谢绝登时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好不容易才将人压在身下的周闻溪,上前一把将她从瘫软的绿奴身上扯了下来,“快快快!我娘来了!我娘要是撞见了!我就没命了!”

得亏周闻溪也怕她娘,这会儿提到娘不娘的,她将将捡回了一丝神智,喘着粗气问:“那怎么办?”

“穿衣服,你先穿衣服!”谢绝把她扔得满地的衣服一一捡起,又转过头去处理脱得即将一丝不挂的绿奴。

真是太他妈刺激了!

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环顾一圈,似乎只有床下可以藏人,谢绝捡起绿奴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床榻下,接着将人也踹了进去。

绿奴浑身燥热,不时哼唧出几声缠绵悱恻之音,谢绝左右一看,慌慌张张地捡起自己先前脱落的足袜,用力塞进了他的口中。

做完了这些之后。

门“哐”地一声被人踹开。

“青天白日,你二人作甚么房门紧闭?”谢申被下人抬到了门口,没有进来。

屋内一片狼藉,唯有周闻溪穿戴整齐,坐于贵妃榻上,缓缓用刀叉划着猪排,脸色微红。

闻声,她愣愣回过头道:“申姨,我与络绎正在商量明日入宫参加太女举办的荷花宴一事,哎呀,我们都想要在宴上一展风采,所以……所以就……”

听了周闻溪的解释,谢申的怒气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谢绝吐出一口气,正要松懈,谁知谢申目光一凛,突然盯向她赤着的玉足,谢绝不敢说话,唯恐暴露,只得将头慢慢垂下,借以躲避那道如芒在刺的视线。

好在有周闻溪在,谢申勉强还给她留了几分薄面。

没有当面直言戳破。

只是待周闻溪收拾完一出府,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床榻下的绿奴。

主院的管事就找上门来。

“小姐,主君有事找您。”

她颤颤巍巍把人又踹了回去,“好,我知道了。”

绿奴清醒了一些,灼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脸庞涨红,难受得哼哼唧唧。

谢绝奇了个怪了,“我给你喝的是葡萄酒,也不是那什么药啊?”

想着,她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水,想喝一口冷静冷静,才刚送到鼻下,一股浓郁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周闻溪!

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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