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

兰儿被文青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扑倒在了文青的怀里，惊慌中嘴上立马说着：“魏公公饶命，魏公公……”

“魏公公？”文青的脸色瞬冷。

兰儿抬头，才看清楚是文青，立马颤抖着改了口：“不，不是，是青爷。”

文青依旧冷着脸色，揽了兰儿坐在殿外角落的墙边：“魏才全？他碰你了？”

兰儿一怔，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摆手否定：“没，没，魏公公他，他，额……”

“果真是魏才全。”

文青脸上的冷意转怒气，拉了兰儿就进去一方偏殿，手上力道极大地，胡乱地扯着兰儿身上崭新的宫装。

吓得兰儿只能拽着上身仅存的白底红梅肚兜，堪堪遮住敏感位置。

“青爷，莫气，兰儿没有让任何人碰……”

说着，兰儿的一侧眼角有泪珠涌出，连成串儿地滑下，如盛夏的甘霖一般，一落到山丘之上就顺流进了丘中的沟底，滋润到了更深的干涸处。

文青咽了一口口水，觉得今年的盛夏实在是干燥得紧。

“好兰儿，当真没让人碰？”文青忍着干燥的嗓音。

“没有，兰儿……”兰儿看着文青近在咫尺的脸庞，脸上的羞红如血，异常动人，“兰儿只能是青爷的，兰儿记得。”

文青的指尖撩拨着兰儿散落在眼角的发丝，将刚出的泪珠直接截胡抹下，送到了自己的舌尖。

“哦？还记得什么？”

兰儿的头低得更深：“只要青爷能找到兰儿的妹妹所在之处，把兰儿和妹妹调在一起，兰儿愿意为青爷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青爷。”

文青勾唇笑了：“好兰儿，真是重情重义。”

兰儿因为文青一笑，脸上的羞红更甚：“兰儿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别无它长，凡是对兰儿好的，兰儿只能尽心报答，一如对世子夫人，一如对青爷。”

“如今兰儿能得青爷青睐已是天幸，自然也会尽心报答青爷的。”

说着，兰儿的发髻被文青散下捋到了耳后，露出红透了的耳垂，轻吹口气，兰儿实在敌不过痒意，伸手捂住了耳垂，声音娇娇：“青爷……”

兰儿原本拽着肚兜的手一下松开，松松垮垮的肚兜愈发往下掉，吓得兰儿赶紧又想拽住，结果被文青拦下。

“拽什么？”文青的嗓音依旧干燥，有些发哑。

“青爷，如今还在白日呢……”兰儿的声音已经快要羞成花儿了。

“白日如何？”文青居高临下地看着兰儿，“怕了？”

“这……”兰儿抬眼看向文青，脸颊的晕红如胭脂，铺在稚嫩的脸上诱人。

“兰儿不怕，兰儿愿意伺候青爷。”兰儿说着，竟松了手，任由松垮的肚兜挂在身上，就大着胆子地靠在文青的腿上，将文青监官服制的衣领解开来。

兰儿再熟练地从偏殿榻边的角落抽出一根麻绳，将自己的手紧紧地束缚上，一嘴咬着一头绳索，手臂套在文青的脖颈后。

“兰儿，任由青爷处置。”

兰儿大胆的做派下，是羞成蚊子似的娇音在文青的耳边响起。

文青低头眯着眼睛静静看兰儿做着一切，再看兰儿一身白皙的身上真的没有染上其他监官留下的一丁点的淤痕，心下才真的放心。

“好兰儿，如今真是胆子越发大了。”文青眯着眼睛。

“不瞒青爷，昨儿兰儿听有宫女说，她们也想和青爷组成对食。”兰儿说着，竟语气渐渐委屈。

“哦，然后呢？”

“兰儿听了心里难受。”

“为何难受？”

“兰儿若说了，青爷可会怪兰儿，可还要兰儿吗？”

“先说。”文青态度强硬。

“兰儿发觉自己的胆子大了，不仅想要兰儿是青爷的。”兰儿嘴边轻抿，呵着气，轻轻吻了一下文青微勾的唇角，“也想要青爷是兰儿的。”

“兰儿不求青爷只眷顾兰儿一人，只求青爷莫要忘了兰儿，能对兰儿好，就好了。”

文青轻哼两声，兰儿摸不清情绪，只低头不语，默默抽泣。

“哭什么？”文青如看一只将要被丢弃的宠物。

“青爷，还要兰儿吗？”兰儿抬头，呵气声娇得紧。

文青没回答，只把麻绳紧紧地捆住二人的身体，粗糙的麻绳在兰儿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勒痕。

“莫叫爷了，叫哥。”

“青哥哥～”

半个多时辰后，文青离开，王季见状过来。

丢给王季一袋碎银，文青整理衣领道：“去太医院拿些药，再拿件新的宫装来。”

“是。”王季屁颠儿要走，就听文青沉着声音吩咐，“盯着魏才全。”

兰儿还在偏殿的榻上趴着，身上盖着层薄毯，身边一应麻绳布带和铁环等还没有收拾起来。

见王季拿了衣服进来，一伸手，露出胳膊上的点点红痕，惹了王季猥琐一笑。

“兰儿，现在可真是不一样了。”

兰儿装作没听懂王季话里的暗示：“这还得仰仗王季公公将兰儿推荐给了青爷，青爷今儿对兰儿说了许多话，其中一句就是以后要重用王季公公了。”

王季顺着兰儿的肩头往下看，见薄毯挡得严实，眉头一皱就转了方向看，嘴上胡乱应话。

“那青爷还说什么了？”

兰儿见状，暗自翻了个白眼，把毯子拉得更高。

“青爷还说，以后就定下兰儿做伴儿了，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兰儿不敬，就是对青爷不敬，那，可就是对干爹不敬。”

王季一听兰儿随了文青叫干爹，头上的汗瞬下，讪笑道：“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