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兰琪醒了
当三个人将针同时拔出来的时候,兰琪头顶三个穴位又开始向外流出血水来,只是这时流出来的血水和刚才的颜色不一样,不是鲜红色,而是紫黑色的血水。
怡桉和吴三儿还有布玛开始将兰琪身上的针拔下来,当所有的针全部拔下来的时候,兰琪头顶三个穴位紫黑色的血流的更多更快了,不一会儿竟然不再流血。
这时兰琪的表现却让布玛有些吃惊,因为兰琪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当兰琪是植物人的时候,兰琪的眼神十分呆滞,丝毫没有任何的神色,所有的目光总是集中在一点,你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些什么,到底有没有任何的意识反应,而有时又是目光涣散,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个植物人。
而现在的兰琪眼光却不一样,她的眼光好像能够跟随物体的移动而移动了,但是并没有显示她是有意识的能够认出一些人和事,起码看待布玛的时候,还是那样。
但是兰琪的眼睛里似乎有了神。
怡桉和吴三儿又缓缓的将气息输入她的体内,发现肺脉虽然已经通了,但是十分之虚弱,吴三儿道:“你们把着她,让我试试。”
吴三儿便慢慢将气息随着肺脉,慢慢冲向头顶三个穴位,当走到第一个穴位的时候,兰琪开始浑身颤抖起来,接着开始发狂,对,就是发狂!她好像十分痛苦,但是又喊不出来,双手不停的挣扎,双脚也是不停的挣扎,吴三儿慢慢的将气息向回收,兰琪便不再发狂。
吴三儿此时十分的诧异,他觉得兰琪如果还是继续痴呆下去的话,应该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才对啊,为什么现在会有如此痛苦的状态呢,于是吴三儿又换了一只手,从另一边将气息灌入兰琪的体内,当气息慢慢的冲到兰琪头顶的另一个穴位时,兰琪开始干呕起来,接着就呕吐起来,吐的都是一些绿色的混杂着食物碎末的水。此时吴三儿便撤回气息,接着单掌从兰琪的胸口向她膻中大穴开始透入气息,气息从胸口直冲头顶,这时,兰琪不再开始干呕,而是嘴角开始泛着白沫。
吴三儿始终不明所以,觉得兰琪不应该这么痛苦才对,难道刚才三针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加剧了兰琪的痛苦?此时的布玛满脸都是汗水,泪水也含在眼圈里,要是兰琪稍微再有些什么痛苦的样子,非哭出来不可。
这时吴三儿慢慢将兰琪的头发拨开,看着刚才那三个穴位,发现三个穴位上均有一些紫黑色,像脓渣一样的东西,吴三儿用手轻轻的拿起,在手指尖一撵,然后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一下,一股极为腥臭的味道直冲鼻腔!
吴三儿此时一笑道:“原来如此啊!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怡桉,现在你从她的胸口膻中穴透穴而入,而我从她的双手输入气息,咱们两个气息一定要对等,并且要极为温和的去冲击她那三个穴位,如果遇到穴位上有瘀滞,则要将其温热化之,再慢慢的向上顶。布玛,你则把住她的身体,不要让她乱动,即使她显得十分痛苦,你也要坚强的忍耐一会儿,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不将她头顶穴位的瘀滞全部冲开,咱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将全部白费!”
吴三儿想了想,看了眼布玛后说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原因,此刻我和你嫂子要用内息将她头顶瘀滞的穴位冲开,此刻,恐怕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关头,不是我说重话吓你,治好了,她日后恢复正常,治不好,前功尽弃不说,很有可能今天就此西去!”
布玛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将双手握在兰琪的脚腕上,跟怡桉和吴三儿说道:“我准备好了!你们和她无冤无仇,不会平白无故的害她,现在就算不给她医治,她也是个废人,如果今天遭遇不测,那兰琪也算解脱了。如果治好了,那也就算上天眷顾我们两口子!”
这时怡桉一手扶着兰琪的后背,一手敷在兰琪的胸口,而吴三儿则在兰琪的后背盘坐下来,双手从兰琪的后背握住兰琪的两只手,说道:“开始吧!”
怡桉和吴三儿二人此时同时将气息慢慢的透入兰琪的身体,并且循着肺脉向头顶三个大穴冲去,二人气息冲达三个大穴后,都感到瘀滞不前,于是便开始将气息在手中进行升温,当气息十分温热的时候,继续向三个穴位冲去,冲到穴位的时候并未急着继续向前,而是停滞不冲,使气息在此凝聚,当凝聚片刻,吴三儿冲怡桉点了点头,二人开始继续冲,这时兰琪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同时嘴里开始泛着白沫,不一会儿又开始呕了起来,但是却什么东西也呕不出来。此时的兰琪,因为极其痛苦,全身抽搐抖动,浑身散发着十分让常人难以抗拒的力量,若非吴三儿、怡桉、布玛都是习武之人,三四个常人还真的按捺不住她!
吴三儿道:“坚持住啊,一会儿就好了!”此时吴三儿已经看到那三个穴位上开始慢慢的向外渗出紫黑色的脓血,犹如美容院给那些需要清理毛囊的人挤出来的黑色、白色的脓一样过程。
怡桉此时可能因为兰琪的动作太大,而稍微在气息上用了些劲力,吴三儿喊道:“不要急,一定要稳住气息,否则前功尽弃了!”怡桉这才慢慢的向回收着气息,这时,兰琪开始要去咬自己的嘴唇,怡桉看到,当即将自己的嘴贴了上去,她怕兰琪在抽搐之下毫无控制再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了,怡桉此刻已经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兰琪的嘴里,而手上的气息丝毫未断。
这时吴三儿清楚的看到一个穴位上已经开始不再向外渗出紫黑色的脓血,而是慢慢向外涌着鲜红色的血水,接着吴三儿又看到另外两个穴位上也是一样不再渗出紫黑色的脓血,同样向外涌着鲜红色的血水,而此时的兰琪也不再抽搐抖动,变的安静下来。怡桉从她的嘴里将舌头收了回来,上面十分清晰的印着几个牙印!
吴三儿冲怡桉点了点头,二人慢慢的收回了气息,将手从兰琪的身上放开。
这时兰琪口中发出了一个声音“唔!”便慢慢的闭上眼睛,躺在了吴三儿的怀里。布玛松开兰琪的脚腕,来到床头,从吴三儿的手里接过兰琪,一手搭在兰琪的手腕上,慢慢的感受着,然后眼中露出极为感激的神情看着吴三儿和怡桉。
门外解放喊道:“三哥、嫂子、布玛,下楼啊,饭菜好了!”
吴三儿冲布玛点了点头,和怡桉转身出了门。二人一出门,吴三儿问道:“没把你的舌头咬坏吧?”怡桉道:“没事儿,我压着气息呢,她咬不坏!”
二人下了楼,先是回到自己家冲了个凉,然后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才来到解放家,因为刚才二人为了控制气息,又十分怕兰琪有什么闪失,紧张得自己出了一身汗!当来到解放家,大家早就坐在那倒好了酒,等着二人。吴三儿当即将解放骂了几句:“解放,你们就先吃呗,非等我们干什么,桌上还有几位老人呢,让他们也等着我们吗,一点儿礼貌也不懂!”
畅、乾宇、厉夏、王京、可人的父母现在都在北京居住,桌上十几位老人都笑眯眯的看着解放,解放此时十分委屈的说道:“三哥,谁让你是功臣了,谁让你把这些爹妈都请到这儿了,他们说要等你们,我哪能不听呢?我自罚一杯!”说着将自己面前二两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刘老爷子说话了:“我说解放啊,你要是馋酒你就直说,你这一杯三十年的老酒,可就得万把块钱啊,臭小子,我那点儿家底儿你是不是要给我败坏光啊!”
解放说道:“老爹啊,你咋不说全桌的人就我挨骂了呢,你咋不说全桌的人除了孩子谁都能骂我呢?”解放的年龄虽然在全桌上只比自己的媳妇王京大一岁外,不论是辈分上还是年龄上,他都是最小的,而且就算比王京大一岁,那自己的媳妇对他也是说骂两句就骂两句,所以他才这么委屈!
大家见他这么说,全都哈哈的笑了起来,酒局的气氛也打开了,大家无不十分高兴得痛饮起来。
当酒喝了不到十分钟,布玛从楼上下来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羡慕,还是王京眼睛尖发现了他,于是站起来喊道:“布玛兄弟,快下来,这个时候刚刚好!”
布玛被众人拉上桌,他稍微有些不自在,但是他发现桌子上空了两个位置,正好是他和兰琪的位置。他站在桌子旁十分不好意思,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感谢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在这之前他一直用英语和大家交流,除了几位老人不会英语,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语言障碍)
吴三儿道:“你坐下说话,既然解放将你请回来了,那么你就是我们大家的一份子了,不要拘束,放开点儿!”
布玛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说道:“首先感谢解放能将我带到这个大家庭,其次感谢大家不嫌弃我们两口子,接纳我们。”说着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然后给大家鞠了一个躬,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解放特意将他的位置安排在自己的身边,怕他拘束。解放又给他倒了杯酒。
布玛又将被子拿了起来,然后站起来对着吴三儿和怡桉说道:“三哥,要是你不嫌弃我,我就叫你声三哥。三哥,嫂子,感谢你们二位给我媳妇儿兰琪治病,她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志,刚刚,就在刚刚,她已经能够认出我了,并且能说一两个简单的词语和我沟通,现在已经睡下了!”布玛这句话,是流着泪说的,他是哭着将这句话说完的!
大家听完他说的这句话都放下了筷子,不再说话,桌上的老人有的能听懂他的英语,有的听不懂,当旁边的人翻译完,畅的爸爸说道:“你个傻孩子,你老婆既然好转了,你还哭个屁哦,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解放将刘叔的话翻译给布玛,布玛便不再流泪,而是对着吴三儿和怡桉二人鞠了一个躬,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吴三儿道:“兄弟,弟妹好了比什么都强,从你对她的照顾,就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三哥和你嫂子认下你这个弟弟了。来,大家拿酒一起喝!”
吴三儿说着举起酒杯,大家也举起酒杯共同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在欢笑中度过了晚宴。
大家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就剩下吴三儿和怡桉暂时没走,布玛虽然一时喝不惯大陆的酒,但是他还是没少喝,此时已经有些醉意,要不是他和桌上的人不是那么熟,今天非醉成一滩泥不可!此时的客厅里,七倒八歪的倒了四五个人在沙发上正睡着,而王京和可人正在厨房熬一些醒酒汤。
怡桉跟布玛说道:“布玛,明天我去弄些中草药,给兰琪熬制些汤药,是一些舒筋活血的,最近你也要多扶着她运动运动,跟她多说说话,她需要恢复恢复,毕竟卧床时间这么久了,四肢僵化了不说,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布玛道:“谢谢嫂子,如果明天需要我的话你就吱声。”
这时王京从厨房端了一大盆的醒酒汤出来,说道:“布玛,你还是有些拘束,没习惯这些人,过些日子就好了,大家是一家人,平时吵归吵,闹归闹,但是大家亲的很!”
吴三儿道:“兄弟,等弟妹的身体恢复一段日子,咱们再谋划以后的事!”
吴三儿和怡桉二人转身回了家。
回到家,怡桉好像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而吴三儿则泡了一壶茶,端了过来,点了根烟在一边自顾自的吸着。
吴三儿道:“还好今天将兰琪的经脉打通了,看着她的情形,如果进入大医院能治的话也得是开颅手术!”
怡桉伸了个懒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是挺险的,要不是你喝了我一声,当时我真的容易将气息用强,如果将她的经脉震断了,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