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少年歌行15）

白王萧崇的换眼过程还算顺利完成，虽然过程中死了一个皇子。九皇子萧景暇试图偷袭刚换眼结束的萧崇结果被萧瑟提前布置的暗器所伤。

知道结果后华茵就不再关注了，她有另一件事情急需解决。她带着在赤王府带出来的药材去了钦天监，不过很巧谢宣也在。

谢宣读的书多又经常游历见识也比较广，所以看到华茵带来的药就看出了几分。

“国师可还记得西楚药人之术？”

“西楚药人之术？”齐天尘闻言眉头一皱，“难道竟还有人习得药人之术？”他说着看向华茵。

“这……”西楚药人之术她在史书上看到过，它被称为邪术，她知道萧羽比较疯容易走极端，只是没想到萧羽已经疯得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萧瑟也来了，他是见到无心后特意来找齐天尘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提到西楚药人之术，如今再回想无心的状态可不就是西楚药人之术么？

“此术可有解法？”萧瑟还是比较实际。

谢宣看了一眼齐天尘然后说道，“这就比较复杂，还要看他用了药引是什么。一般以什么为药引解药也就需要一样的药为引，药人之术一般都是以血为引，最好还是亲近的人之血。”

谢宣的话让华茵想到了昭华宫里那罐被下了药的茶叶，原来萧羽这么早就计算好了一切。

华茵去了昭华宫发现宫里宫外都被人严密的监视着，于是她陪着宣妃娘娘用了晚膳。

“今天你是怎么了？”她天生早慧记事比较早，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就和她的母亲亲近不起来。可自从去见了叶安世一次之后就突然对她这个母亲来往多了起来。

“只是想和母亲亲近一下，”华茵试着跟宣妃娘娘撒娇，“今天我想和娘亲一起睡。”

说着她还眨巴着眼睛看向宣妃娘娘。

“好。”宣妃闻言笑了，这个女儿从小都不像是个小姑娘，难怪看她露出小女孩的样子她觉得熨帖。

华茵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无心的事情才决定留宿昭华宫的，可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宣妃上完晚上的最后一炷香后就要去休息，两个宫女却突然来了。

看着那两个宫女打扮的人华茵没忍住笑了出来，因为他们是萧瑟和雷无桀假扮的。

永安王殿下男扮女装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你也在啊？”雷无桀傻笑着。

华茵看了一眼萧瑟忍住笑说道，“你们夜闯深宫一定是因为很重要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

华茵走了出去，然后他看到了萧羽走了过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他的人却没有在外面守着而是转身去了别处。

看那人离开的身形武功似乎还挺高。对着萧羽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华茵转身进了寝殿，她还是在长身体的年纪该睡觉了。

萧瑟和雷无桀要到了宣妃娘娘的血就离开了，他们很顺利的离开的昭华宫却在快要到宫门口的时候被人挡住了去路。

萧瑟看着那人的打扮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他离开天启城的那个雨夜劫杀的那人，他们就连内力的气息都是那么的像。

他们不是他的对手，萧瑟正在想着该怎么才能保全雷无桀。

却有人突然出现挡住他们的前面，是掌香监谨仙和掌册监谨玉。他们护着萧瑟和雷无桀逃了，而谨玉正面接了那人一掌然后倒下了。

萧瑟和雷无桀已经跑了，对方知道时机已过就逃了。

掌册监谨玉死了，华茵一大早醒来就得到这个消息。另外一直盯着赤王府的属下来报一直和赤王走的很近的掌印监谨言在和皇陵的什么人传到消息，另外他最近似乎一直和朝臣们走的很近。

北离皇室有条规矩皇帝驾崩伺候他的五大监要去守皇陵，明德帝眼看不行了谨言和皇陵那边联系一下无可厚非。

可他和皇陵联系后却去主动接近朝臣就有问题了，并且她还发现萧羽背后为他出主意的居然是大监瑾宣。结合华锦告诉她的陛下最近频繁提起他的弟弟，华茵一阵头皮发麻。

大监是自幼和皇帝一起长大的内侍，他和皇帝一起读书习武然后在皇帝继位后和掌剑监，掌印监，掌册监和掌香监一起侍奉皇帝，是五大监之首。

他在此时为萧羽出了这么个主意。

华茵出了一身冷汗，陛下在挖坑，至于能坑住谁……

杀害谨玉的凶手还没有头绪宣政殿就传来消息皇帝病情加重了，紧接着谨言就去了大将军府上。

风雨欲来啊！华茵给萧瑟传信问他可知道萧凌尘如今的下落。

萧瑟和萧凌尘见过还是唐莲告诉他的，华茵问他那个紫晶石挂坠的事情他就一股脑把去海外仙岛一路上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所以她知道了萧凌尘离开天启城后居然去了海上还成了远海的海盗，他们就是海上遇到的。

叶啸鹰动了可宣政殿里却风平浪静于是华茵知道萧凌尘要回来了，而宣政殿里的明德帝也在等他的这个侄儿回来。

明德帝还沉得住气，很快消息传遍天启城。大将军叶啸鹰反了，他率几十万大军联合琅琊王扬言要要马踏天启。

萧瑟派了姬雪去见了一面萧凌尘后他也镇定了下来，他向兰月侯借了王离天军。

次日兰月侯率三万王离天军出了天启城，天启城众人都在等着王离天军和如今的琅琊王叛军遭遇。

可华茵却一直关注着五大监的行动，谨言的动作更频繁了，并且皇陵那边上一任的五大监除了已经死了的浊清其余的几位似乎很疯狂的样子。

“像吗？”又一次见到萧瑟华茵问着。

“什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萧瑟有点摸不着头脑。

“四年前，和琅琊王那次是不是很像。”

“这怎么会一样，当年琅琊王叔又没有谋反……”萧瑟说着似乎突然想通了，他看向华茵。

“琅琊王不想反难道萧凌尘就想了。”萧瑟的明德帝有心结华茵知道，可是作为一个帝王她不觉他的选择错了。牺牲一人换得社稷安稳怎么想都是赚了，可他们似乎都不这么觉得。明德帝在做决定之前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可后来也许是看着弟弟在自己面前自戕他后悔了。

华锦说他心病难除也是因此而起。

“手底下的人心大了，被人鼓动两句就想做上面的人的主。”华茵说着看向萧瑟，“你看不像吗？”

听着华茵的话，萧瑟想起了叶啸鹰率兵去迎琅琊王时他问过叶若依，若萧凌尘不反会怎样。

叶若依说叶大将军会绑也把他绑到马上然后带兵冲进天启城。

所以当年琅琊王叔也是一样吗？他对跟着自己的兄弟下不去手只能杀了自己吗？

“当年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有。”华茵点头。

“可慈不掌兵，琅琊王我没见过。可听说过很多他的事情，他太看着情义了。他把所有的赌注压到他的兄长身上，可当年陛下手里的底牌太少了，他不敢把赌注放到他最亲的弟弟身上。所以最后他们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