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的打工仔
又是一天朴实无华的打工人牛马生活开始。
楚澜打着哈哈睡意朦胧地坐在龙椅上,像个台词机一样,重复着往常的台词。
“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吧。”
希望没有事儿逼,楚澜想回去睡回笼觉,可惜她不能如愿了。
“臣有事启奏。”
“……”
楚澜幽怨地看着下方的监察院右都御史陈钊,只想把这个人嘴巴缝上,他咋每天都那么事情?
可惜不能,这可是那臭男人的心肝宝贝儿·爱将啊。
楚澜那天光有一丝想法,就接到了墨云澈那如刀子似的眼神射过来。
“爱卿你说。”
陈钊举起朝牌,“启禀皇上,距离临安的上一个县支兰县有一座山,名为禽山,在先皇在世时,这里就一直是流寇盘踞,最后发展成了匪窝,先皇曾派人去剿匪,也却有奇效,可每次等剿匪军一走,就又会出现新的流寇,屡屡不尽。”
“这一次,这些流寇居然对官运的粮草动手,据说从合江运往临江赈灾的粮草被抢夺了三十担,臣以为应该出兵剿匪。”
“有什么用?你也说了屡屡不尽,根本治标不治本。”楚澜觉得里面有蹊跷。
“可也不能放任不管。”陈钊皱眉。
楚澜懒懒散散:“朕也没说不管,这地带谁在管?”
“知府赵京。”
“这批流寇占山为王多久了?”
“已有一年。”
“一年之内,可有抓到流寇?”
“据说这批流寇非常狡猾,每次听到官兵剿匪,就会带着东西四散而逃,每次官兵都扑了个空,等官兵一走,就又继续回去占山为王,知府赵京也颇为头疼。”
“所以每次有收刮到什么财物还给被抢的商户吗?”
“没有。”
楚澜冷笑:“就这么蠢还在这个位置上,国家养他吃干饭呢?传朕指令贬为八品县丞,既然知府的位置空出来了,众爱卿可有推荐的人选?”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众朝臣诚惶诚恐,皇上这一开口就把一个正四品知府降为了县丞,谁还敢上去?这摆明了要是整不好就要降职啊,于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哦,既然没有爱卿推荐,那朕就只能在你们当中随便点哦。”楚澜伸出一根手指,盘旋在整个金銮殿众大臣的脑袋上。
朝臣们瑟瑟发抖。
终于有人扛不住了,生怕楚澜一个点到自己,到时候成了下一个倒霉蛋。
礼部侍郎站出来:“臣觉得大理寺右寺丞明海可去,前段日子由他翻案的杀妻案震动百姓,如今在民间颇受百姓好感,若他去任命知府,必定当地百姓举族欢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有一个开头,就有无数人跟,连陈钊和杨广也都站出来,觉得他合适。
楚澜有些好奇这明海是谁,这是的多招人不喜欢?
明知道这是一个苦差,满朝文武集体举荐,显然是想把他踢出朝堂。
“明海可在。”
“臣在。”
就在那掉尾巴处,一个瘦弱身材的男人出列,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对于朝臣们都排挤他表现得很淡定。
可以,就这处世不慌的样子,一看就是长脑子的。
“就你了。”
楚澜当场就钦点他为下洲知府,掌管下洲13个县,并派遣了武官一同剿匪,即刻起程。
……
“她换了下洲知府?”
坤宁宫,自陈钊和杨广请奏他搬出养心殿,墨云澈就搬回了坤宁宫。
别说,不用上朝,也不用天天催促那女人起床,眼不见心为净,墨云澈这几日倒是睡了几天好觉,养得楚澜身体面色红润,有闭月羞花之容。
墨云澈听到暗一的禀报,微微思索,半晌道:“也好,原本我就想换了他,这些年他为宁王做事,伙同那些山匪敛了不少财,碍于时机不成熟,就一直没收拾他,如今居然肆无忌惮连赈灾粮都劫,真是吃相越来越难看了。”
“怕是宁王那边要气得跳脚了。”暗一笑道。
墨云澈勾了勾唇,继而又面露沉色:“这段时间那女人连番打击他的势力,让暗卫那边看紧点,怕是要坐不住了。”
“是。”
暗一飞身出去,流苏端水从外面进来。
“娘娘,今日嫔妃们要过来晨昏定省,您已经许久未受她们拜见,可是要穿得雍容些?将那顶龙凤冠带上配牡丹凤凰朝阳袍可好?”
那是流苏觉得娘娘穿得最神气也最漂亮的衣裳,光是站那儿就威严得不可直视。
“不用。”
“好吧。”
墨云澈瞅了一眼流苏可惜的眼神,心里不屑,搞不懂那些女人在身上穿的珠光宝气,脑袋还要顶着各种金钗珍珠,真不嫌累得慌么?
他想起以往每每见到茹妃,就好似一只开屏的花孔雀,全身都散着求偶的姿态…墨云澈嘴角轻抽。
不知道今天见到她会是什么模样,估计又花又贵。
……
“什么,又贬职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慈宁宫,楚太后怒拍桌子,愤懑交加。
传话的太监说完便退了出去。
宁王深吸一口气,自上次墨云澈打了他,他就没有再入宫,没想到这一来就又听到了坏消息。
赵京是他三年前就布下的棋子,这三年帮他敛了一笔不菲的钱财,他本来打算重用的,现在不仅成了弃子,还丢了下洲那边地区的控制。
“宁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再这样下去就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了。”楚太后按捺不住。
墨轩宁摇头,“若他真的是在逼我们动手,一定做好了准备,怕是就等着我们动手,原来的计划不能用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
墨轩宁忽然问:“听说澜儿最近都住在养心殿?满宫都在传帝后伉俪情深,怎么回事?”
说起楚澜,楚太后气不打一处来。
“那小蹄子要翻天了,自从那日死里逃生后,就再没来过慈宁宫,还是我三请四请才将她请过来,让她在墨云澈面前给她父亲申冤,这都过去几天了,音信儿都没有。”
墨轩宁冷下脸:“这怪谁?当初我就说过了,不要做得太绝,你们不仅给她安了一个奸细的罪名,还将她娘送进了大牢,能不记恨吗?”
“可若不这样,墨云澈那边肯定会抓着我们不放,这不是没办法吗?”楚太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