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工挣钱
崔艳艳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月，终于去上课了。这一个月崔艳艳备受煎熬，她不知道王浩的情况，也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惩罚王浩，还有，经过这件事，王浩会不会嫌弃自己太轻浮？自己也的确太轻浮了，未婚先孕的名声实在不好听，这是她尽情享受男女欢爱的时候没有预料到的。她看到妈妈悄悄地抹眼泪，也听到爸爸在书房的叹息。她有点自责，后悔偷尝禁果，给爸爸妈妈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也给自己的感情蒙上阴影。爸爸爱惜羽毛，从不愿意让他的名誉有任何瑕疵，这也是当初她上金陵大学，爸爸和她约法三章的原因，暗箱怎样操作无关紧要，明面上还要光明磊落。但是这件事儿，很可能让他们崔家的名誉扫地，一蹶不起。尽管目前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但是，谁也不是傻子，宿舍里几个舍友稍加揣测，就猜个八九不离十。特别是孙洁云赵玉晴那两个事儿妈，不知道背后咋议论自己呢。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随他们便吧。
在崔艳艳心里，从未后悔爱上王浩，也从未后悔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王浩。她暗自宽慰自己，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激情啊？她甚至觉得肉体的交合、极致的欢悦才是爱的真谛。
第一眼见到崔艳艳，张小琼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的天啊，你是生病了吗？白白胖胖的，跟人家坐了月子一样。”一句话，让崔艳艳弄了个大红脸。张小琼自知失言，赶快搂着崔艳艳，转移话题：“看来阿姨的厨艺水平很高，啥时候请我们去家里品尝阿姨的手艺？”
崔艳艳的面红耳赤，证实了张小琼的猜测，无论如何，自己口不择言，如同方面揭短，她觉得特别抱歉：“艳艳，病好点没？拉下这么多功课，咋办呀？要不要抄笔记，我这儿都有。”
见张小琼没有继续追问，崔艳艳心里松快不少，脸上的红晕逐渐退去，接着张小琼的话说：“管它呢，啥大不了的。考不及格就补考呗。”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是张小琼认识的那个崔艳艳。崔艳艳只觉得是张小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而已，也并不责怪，甚至内心里对她还有些愧疚，毕竟自己的事情没有如实相告，似乎没把她当知心朋友。但有些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好朋友还有好朋友，谁也不能保证守住秘密。
两个好朋友谈论着一个月来发生的各种事情，崔艳艳始终没敢问王浩的消息。当说到她们去闹市区募捐的时候，崔艳艳对张小琼竖起大拇指：“你真牛，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可惜我们能力有限，帮不了赵玉晴多少，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张小琼遗憾地说。
“尽力了就行了。”崔艳艳敷衍道。对赵玉晴她没什么好印象，那个嘴特别快，爱议论别人的女孩。她和王浩谈恋爱，赵玉晴背后没少说她。
虽然赵玉晴弟弟生病很不幸，可是这种事谁也没有办法。
张小琼说：“自从赵玉晴弟弟生病，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人也瘦了很多。平时在宿舍几乎见不到她人，不知道在忙什么，她也很少跟我们交流。”
“那个，那个，最近王浩在干啥？”崔艳艳终于没忍住。
“啊？你跟他没联系？吹了？”张小琼这次是真的的惊讶。
“没有，我在家养病，他又不敢到我家去，所以，就不知道他的消息。”崔艳艳闪烁其辞。
“噢，他呀，听说准备申请下学期主讲代课呢，每天忙着听课学习，我们的答疑课都不经常来了。不过我也很少碰见他，不知道他忙啥。”
崔艳艳默然。
赵玉晴忙着打工挣钱。她不能再问家里要钱，爸爸妈妈也没有钱继续供她读书。她周末做家教，周一到周五晚上在一个小餐馆洗盘子。两份工作一个月能挣一百多元，她留下二十元作为自己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部寄回家。
周五下午，刚上完课，赵玉晴就急急忙忙往校门外的小餐馆跑。当她上气不接下气跑到餐馆的时候，老板怪她来晚了，正是上客人的时候，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忙不过来。赵玉晴套上工作服立马投入工作。先把堆积成山的碗盘洗出来，整理好放在老板方便取用的地方，在围裙上擦擦手又开始摘菜，剥葱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她摇摇头，没在意，继续干活。
“小赵，把这盘菜给二号桌子上客人端过去。”听见老板喊她，她急忙站起来，刚端上盘子，眼前一黑，摔倒在地，手里的盘子飞出去，差点砸在一位客人的头上，好在那位客人比较敏捷，他一闪身，一盘鱼香肉丝顺着肩膀撒了一身。正收拾碗筷的老板娘，回头看到赵玉晴直挺挺躺在地上，顾不得客人，也顾不得心疼她的菜盘子，跑过来边喊边拉赵玉晴。老板也瞪大眼睛看着这边，直到锅里的菜炒糊了。店里的客人见状，都看向赵玉晴，刚进店的看着这乱糟糟的情景，干脆掉头就走。
几分钟后，赵玉晴缓缓睁开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见老板娘拉着自己的手不停喊，再看看身边摔碎的盘子和满地的饭菜，似乎明白自己闯祸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对老板娘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注意脚下打滑了。”
老板娘被她吓得够呛，急忙扶着她进后厨，找个地方坐下，庆幸没出事就好。本来店里客人排队吃饭，这一闹腾，客人都走了，几乎没了生意。老板的脸掉得老长，清洗炒糊的锅。老板娘倒是心善，问她：“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送医院？”
赵玉晴急忙摇头：“没有，没事儿，对不起，我不小心。下次注意。”她可不想去医院，哪有钱去医院？再说，她知道自己真的没事，都是因为打工带家教加上功课紧张，她严重睡眠不足。
“那你先歇歇吧，别干活了。”老板娘说完，到前台给客人结账。这样一个小餐馆，雇不起服务员，因为在大学附近，勤工俭学的学生成为老板的廉价劳动力。老板雇佣三个大学生，还没有一个服务员的工资高。然而今天，赵玉晴险些闯了大祸。他不但为那位客人免单，而且赔付了客人的洗衣服费用，说了不少好话才平息客人的怒气。
忙过了饭点，老板从前台抽屉里拿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递给赵玉晴：“这个月你干了十几天，也按一个月工资给你，以后就不要来了。”
赵玉晴知道，今天自己不但影响了老板的生意，更让老板赔付客人，老板肯定生气了。赵玉晴恳求的眼光看向老板娘：“何阿姨，您就让我留下吧，我一定加倍干活，弥补今天的损失。”
老板娘看她可怜，转头刚要和老板说什么，老板把她的话堵了回去：“就这样吧，小赵，你赶快回学校吧，太晚了不安全。”
老板娘无奈地看看赵玉晴，赵玉晴只好低声说了句谢谢，走出小餐馆。
赵玉晴抹掉眼泪，今天丢了工作，必须再找一个，要不吃饭都成问题。赵玉晴恨恨地想：这个世界就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锦衣玉食，比如崔艳艳和张小琼，她们为什么花钱如流水，从来不担心有没有钱？而像我这样的人却穷得连口饭也吃不起？
唉，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