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躲雪
他赴雪前行,当看到数十米的场景,周长功更是快步的向前在雪中奔跑着赶来。
当来到妻子和一对女儿面前时,周长功眼睛已然湿润,双眸猩红如血,手上的青筋暴起,他胸中怒火这一刻似要全部爆发,他看了看坐在板车上的周长在一家人,周长功抡起锄头向老周家这边大步走去,韩氏见到自己丈夫这个样子后,最后还是隐忍着痛在他身后叫住了他:“娃儿她爹!”
韩氏的这一声“娃儿她爹”拉回了周长功的理智,他站定住身子抹了抹双眸的泪,望着妻子和儿子。
“对不起,是我没用!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好丈夫。”周长功的情绪在看到闺女和妻子,儿子在雪地的这一刻起,他就直接满满的对老周家的拉着仇恨。
“娃儿她爹,小雨还有气息,只是很微弱!”韩氏焦急着说道。
“来,我背着闺女.”周长功直接将女儿背了起来侧身看着儿子,想要伸手也将周景文抱起。
“阿爹,你抱着阿姐就好,娘亲被小姑和阿奶她们两个踹了很多脚,娘亲会疼,我扶着娘亲。”周景文很懂事像个小大人一般告着状。
周长功再次看了一眼老周家这边的人,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孩儿他娘,我们走,在那边,我找到了个可以歇脚的地方,是个山洞,我们暂时先过去那边山洞避避雪。”周长功语气很轻。
韩氏回头看了看老周家这边的人也没在说话,只是安静的跟着周长功前行着。
是夜,周家村这边的人没有人注意着这边发生的事情。
等周家村的青壮年赶回来后,早已不见周长功他们一家人的身影。
周村长见几个青年回来,连忙问道:“大柱啊,你们可有找到歇脚的地方了?”
周村长问着话的时候,还并没有想起周长功到哪里去了,一心只关心着能找到歇脚的地方。
“村长叔,长功大哥找到了一个山洞,那里可以躲雪。”
大柱的声音给周家逃荒队带来了一丝曙光,所有的人全部都吵着要往山洞那边去。
“这下好了,今晚终于有个能歇脚的地方了。”周村长眼角都笑出了花。
“快快快响锣,让大家赶紧跟上!”
周村长对着大柱说着,大柱拿起了周村长板车上的锣鼓,~咚咚咚~的敲响着,这是在提醒着身后的队伍跟上的意思。
黑压压的一群人,又开始在夜幕下艰难的雪中徒行。
“三弟,你倒是下来推一下啊。”李月梅的声音很是不满的响了起来。
“大嫂,我这手可是拿笔的手,你看我这瘦胳膊腿的,如何推的动这板车啊。”周长发一脸无力的样。
“呸,什么玩意!
现在我们都这样子了,家都没了你还谈读书呢!读什么书,哪里读书?
要不是你鼓捣着让我来抢这板车,我哪里还需要推车?
我这还没坐多久呢,就要出发了又。
你可倒好,就动动嘴皮子就成了?”
李月梅心生不满的抱怨。
周长生则是坐在板车上悠哉悠哉的,周长在拉着周家二老和四妹的那个板车。
合计大房家夫妻俩都被当成车夫来使了。
雪越下越大,这应该算是往年来雪灾最为严重的了。
整个大夏国到处都被雪覆盖了一层白衣,甚至好多个村落要么就是雪崩埋村,要么就是地震山啸的。
周家逃荒队的人来到了山洞,各自都是很自觉的,找了处地方依偎坐着歇息。
李月梅跟周长在夫妻二人拉着板车,是最后到达山洞的。
刚一进山洞,周小茹便看见周长功一家人,在最角落的位置烤着火,这没看见还好,一看见了周小茹便开始找二房家的麻烦。
周小茹走上前,看了看躺在韩氏怀里的贱丫头一眼。
“我说二哥,你什么意思啊!
你找到了可以躲雪的地方,你也不说句,也不带上我们这一家子人,你就自己带着你们这二房偷偷的走了。”
周小茹站在韩氏面前,指着周长功在那里说道,语气十分的尖酸!
周长功听着他说的话,眼神都没抬一下,他懒得搭理这个妹妹,周长功没接她的话,继续倒腾着手上的柴火。
李月梅见小姑子在这边,见状也跟着跑了过来添柴加火的说着:
“我说,二弟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你都找到了能躲雪的地方,你好歹也要跟着村里人说下啊,或者叫上我们一声。
我可看到了,你偷偷的带着你这们二房的走了,哎呦哟,看你这个样子,你这想带着你们二房的,想脱离我们这大部队的节奏啊,既然你都这么看不上我们周家村,那你们这一家还跟我们呆在一起做甚。”
李月梅的这话一出,周家村的众人都听到了。
虽然大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个别人的心里还是会冒出了一个念头,既然这老周家二房的不愿在周家逃荒队呆着,那就走啊,干嘛还呆在周家逃荒队,这人找到了能躲雪的地方也叫上我们!
周村长听到周小茹跟李月梅的话,心里也是突突的起了一个疙瘩在心里。
孟寡妇这人,也是个不嫌事小的人,也跟着站了出来唠道。
“哟,你周家老二能耐了啊,不是嫂子我说你,你这做法当真的可就不对了,咱们不说其它,大家都是在一个村的,好歹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带着你这一家子离开啊。你看这外面的雪这么大,在外面待一夜,肯定是会死人的。你这是想着我们大家被冻死的节奏?”
孟寡妇的话一出,整个周家村的众人,看着周长功一家的眼神甚是不喜,甚至能在乡亲们的眼中能看出,似乎想要将他们赶出去的节奏。
“我说,你们这三个女人一肚子坏水,这个山洞原本就是长功大哥找到的,如果不是他找到的,我们大家现在还在外面淋着雪。”
张大柱实在听不下去了,索性什么也不顾的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