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洗城池

“她们身上染了许多无辜的命，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我还杀了两名山贼，将军要不要治我的罪？”

程云归说得漫不经心，几个月跟无忧相处下来，学了他的几分无赖，颇有一种小无忧的感觉。

萧索放下剑，双手抱拳:“保重。”

萧索没有想过治她的罪，只是试探一下，她以后的路能不能自己走，看这个样子，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程云归抿嘴笑了一下，转身伸手，两把剑飞过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她手中，萧索看到她那两把剑时，瞳孔微缩，随即又恢复正常，嘴角含着笑意，目送她离开。

程云归到了山贼基地的大门，转身向他们喊:“今日是我十岁生辰，见到你们很开心。”

程云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给他们说一声，内心可能想要他们记住自己的生日，不，记住原主长宁公主的生辰，也许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十岁了吧。

“遥扣芳辰，生辰吉乐，”百里允弦向她喊道，程云归挥了挥手。

也许是与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程云归下山，身上没有一分钱，也没有吃的，潇洒的下完山，肚子开始叫，去河边喝水填饱肚子。

水喝多了就是不断地上厕所，荒郊野岭没有厕所，就地解决，还好程云归身子是小孩，不然她真的有些无法接受印度式如厕。

森林里，小男孩抱着白老虎的尸首痛哭，发誓要给它报仇，挖土地把它埋起来，又把旁边不剩全尸的马也给埋起来了……

程云归终于到了海边，海边人群多，也有很多小孩出来抓鱼为生，程云归很快融入到他们，一起划着小船去捕鱼。

忙活了一晚，程云归什么都没抓到，小孩们心底不坏，多抓的把一条鱼分给她，到了晚上都拿着自己抓的鱼回家，程云归在海滩坐着，捡树枝生火，烤鱼吃。

次日。

她又跟几个小孩一起捕鱼，今日她走运抓了一条，上岸后生火就地吃了。

就这样连续五天出海，程云归成为了颇有成就的捕鱼小达人。

“你为什么一直带着这两把剑，你会剑法吗？”一个小男孩问，伸手碰了一下剑柄:“我可以看看吗？”

程云归直接拿出来给他:“随便看，我现在只会简单的几套剑法。”

“你要上山拜师吗？”

“我觉得欧阳派厉害。”

“青锋剑最厉害。”

“不，我听大人说，青云剑山最厉害。”

“都不如明月将军厉害。”

“对，明月将军最厉害，我长大了也要当将军。”

“听说骠骑大将军也很厉害。”

“没有我们明月大将军厉害。”

“骠骑大将军比明月大将军高一级，所以肯定他厉害。”

“明月大将军保护我们边境水战多年，没听过什么骠骑兵。”

“对，明月大将军最厉害。”

几个小孩突然就吵起来，最后说骠骑将军厉害的那个小孩被迫承认错误，说明月将军最厉害而结束这场辩论赛。

明月将军是南方的战神，骠骑大将军同样也是北方边境的战神，两人都没有败绩，大梁因为有他们而自豪。

“你们见过鲛人吗？”程云归突然的问题，把几个小孩给问住了，都哈哈大笑。

“鲛人只在说书先生那里存在的。”

“云归，你竟然相信鲛人的存在，我那襁褓里的妹妹都知道没有鲛人。”

“云归，你没说明月将军最厉害，你快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明月将军最厉害？”

萧索的铁杆粉丝们又把问题揽到她身上，程云归无奈，点了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她很厉害。”

程云归没有说谎，她在宫里也是很向往她的，还幻想着去青锋剑拜师，成为她的师妹，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没有去青锋剑拜师的想法了，但是知道萧索是女子之后，对她的憧憬又多了几分，她真的很优秀，程云归也想要成为像她一样厉害的人物。

程云归现在才知道，无忧是骗她的，世上没有鲛人。

她在几个小伙伴的帮助下，在海滩建了自己的小住所，每日与他们一起捕鱼，剩下的时间练剑，自从拔了冥珏之后，她学剑法的速度快了很多，但常常失控，醒来发现自己在别的地方，也想不起来自己失控的那段时间干嘛了。

一个月过去了。

虽然是边境线的城市，但是环境很好，也很安全，一个月的时间，程云归没有被人欺负过，也没被人坑过，每天跟小伙伴们一起闯完所有的地方，他们捡贝壳，抓螃蟹，甚至抓到了一条鱼，偶尔有小鱼冲到海边，他们守在海边捡漏。

今日，小虎找来程云归:“我爸说这今日有台风，你赶紧收拾东西去别的地方，海水上来了你在这里待不了。”

程云归也有关注到，今日村民都拿着布麻袋装东西搬过来，放在海边做防护，她也知道台风的恐怖，收拾东西去避难所。

海城对每年的台风有建避难所，让所有人退到五百里，等台风过去了再回来。

一般他们的房子不会受到伤害，但为了以防万一，每年都去避难所避难。

程云归与小虎一起来到避难所，他们几个小孩又开始上跳下窜，然后被父母打屁股，只有程云归，她没有批评她的父母，看着他们挨打，程云归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没有管她的人真好，就算有也不会打她屁股，他肯定会先带头闹事。

离血洗城池，还有两个时辰，此时的程云归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谁都不知道末日与明日哪个先到来。

程云归从临时建的避难所出来，找了一块无人的地方，开始练剑。

“今晚可以吃饱了，”冥珏微微发光，诡异的声音刺进程云归的耳朵，程云归忽视它的话，继续练剑。

她把那些武功秘籍都备好了，所以没有书也能练剑，只是可能不太准确，冥珏说按照自己记得的内容练，就算走火入魔，有它和彩云帮她顶着，所以不用担心。

程云归安心练剑，想着台风结束后去别的地方，南方都游完了，要不要去北方看看呢。

她计划着自己下一个行程，已经过去两个时辰，没有一点的疲惫感，程云归继续练剑，天上雷云布满，打雷，开始下雨。

呼风呼啸的声音，掩盖了人群的惨叫声，雨掩盖了人们的血腥味，后山的程云归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避难所早就成了人间地狱。

身上有麟角的人类，准确地说是人鱼，四名人鱼冲进来，把他们杀得一个都没留，啃食着人类的尸体，欢呼着自己的战绩。

雨下得越来越大，程云归身体抖湿透了，冥珏早就注意到避难所的情况，估算着人类都差不多死透了，才让程云归休息一下。

程云归收好剑，回避难所，离避难所越来越近，她感觉到一片死寂，本能地拔出剑，进入防备状态，漫步接近，背对着她的鲛人回头，在看到他与人类相差不太大，又恨恐怖的獠牙时，程云归被吓到了。

避难所内血流成河，刚刚还被打屁股的小孩，现在没了全尸，他们的父母也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呼吸，血腥味冲进程云归的鼻腔里，所有的地方被鲜血染红。

本能地后退一步，冥珏散发出红雾:“可以尝尝鲛人了，”诡异的声音在避难所内响起，红雾缠绵四名鲛人。

自己化身成雾影依附在程云归身上，在她耳边说:“上吧。”

程云归像提线木偶一般，向鲛人冲过去，鲛人速度很快，四脚动物一样，爬在屋顶上，另一个冲过来，他们的手指甲很锋利，可以像剑一样切一个成人的腰一般粗的树。

彩云剑在程云归后背，冥珏在程云归右手上，程云归被冥珏控制，瞬间移动道屋顶上的鲛人身旁，把他一脚踢下去，剑一挥 切了他的手臂，鲛人尖叫，震耳欲聋，程云归没有听觉一样，继续向他们充。

缠绵鲛人的雾影里，程云归突然出现，迅速攻击，鲛人的速度不相上下，用手臂挡住她的剑。

程云归一人对打四个鲛人很吃力，很快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冥珏的力量而晕过去，甚至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