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付出代价

在这无比压抑的瞬间，萧山的世界被无边的黑暗彻底淹没。他恍若置身于过去的时光长廊，那些因他间接或直接而饱受痛苦乃至失去生命的人们，以及那些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逐一从黑暗的深渊中显现。他们的眼眸中充斥着怨念与恨意，冰冷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永久地钉在道德和良知的十字架上，让他永世不得解脱。

那些虚幻却又真实存在的身影，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一步步逼近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灵魂之上，带来锥心的痛苦。他们的声音，那凄厉的哀嚎和怨愤的嘶吼，如幽灵般缠绕在他耳边，回响在脑海中，比任何肉体的创伤都更加折磨他的神经，令他无法忍受。

过往的日子，他秉持着所谓正义的理念，为了实现理想中的世界和平不惜采取极端手段。如今，那些曾经的选择和行为，如同一把把锐利的箭矢，穿过时空的屏障，直刺他的灵魂深处。他那看似完美无缺的杀伐之道，此刻却如同附骨之疽，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房，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变成了一场令人备受煎熬的考验。周围的每个人都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恐惧，他们肌肉紧绷，青筋毕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束缚，无法挪动半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更加惊悚的事件发生了。那些刚刚还僵硬不动的人们，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突然疯狂地向身边的同伴发动攻击，眼神变得空洞而疯狂，丧失了理智。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与暴动，让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秩序瞬间土崩瓦解，整个空间陷入了混乱的漩涡。

大长老也未能幸免，双目充血，面部扭曲变形，如同恶魔临世。他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对着身边的人痛下杀手，脸部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一幕景象令所有人胆寒，他们慌乱地四散奔逃，唯恐避之不及，只留下萧山独自面对这失控的世界。

齐天在这场混乱中达到了忍耐的极限，毕竟这里是萧族的地盘，若是他真的对萧山下手，恐怕将会给自己的父亲带来无法承受的压力。于是，他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决定开启自己那神秘莫测的转世之眼，尝试化解这场危机。

就在齐天决定释放转世之眼的那一刻，萧山等人仿佛从地狱般的幻境中惊醒，回到了现实世界。虽然那段经历短暂，但对于萧山而言，却仿佛度过了漫长的一生，那种被他人鄙视与抛弃，被人抬起离开的屈辱，令他内心几近崩溃，甚至站立都显得摇摇晃晃。

待他们回过神来，周围的一切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围观的人们，包括牛头人在内，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抹去。空气中弥漫着恐惧与敬畏的气息，剩下的人们面面相觑，惊恐万分，默默离去，再也不敢接近这块似乎已被诅咒的地方。

片刻之后，萧腾才从震惊与思索中挣脱出来，他的嗓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困惑与迷茫，向他的大哥问道：“大哥，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因果报应吗？我们的所作所为，真的都会在未来某个时刻得到回应吗？”这个问题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了他的心头，让他迫切需要找到答案。

大哥并未立即回应，而是静静地凝视着萧腾，那双眼睛深邃如夜，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哲理。他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古老的钟声在每个人的心中敲响：“天道轮回，万物皆有因果。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次的选择、每一次的行动，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刻以另一种形式回报给我们。因果循环，就如同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一样，寓意深远，提醒我要敬畏天道，谨慎行事。”

萧腾听罢，心头的疑云仍未完全散去，他张口还想追问，却被大哥轻轻摆手打断：“不必急躁，有些道理，会在你的生命旅途中自然显现，无需刻意去寻觅答案。”

正在此时，一个欢快而惊喜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静谧，那是叶茹的声音，她快步走上前来，眼中闪烁着熠熠光彩：“萧腾，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们一家三口，总算是在历经磨难后团圆了。”她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将齐天揽入怀中，犹如拥抱失而复得的至宝。

泪水顺着叶茹的脸颊滑落，滴在齐天稚嫩的脸庞上，带给他丝丝温热。对于长期生活在严酷环境中的齐天来说，这种亲情的亲近和温暖并不陌生，但此刻，这熟悉的感觉却勾起了他内心深处一种莫名的情感波动。他看着母亲叶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重逢的欢喜，又有对未知命运的忐忑，还有对自己身份和使命的深深思考。在这个家庭的团聚中，齐天感受到了人间真情的厚重，也预感到了未来道路上必将遇到的种种挑战与抉择。

叶茹，犹如那从九天而降的玄女，不仅拥有世间罕见的九天玄女体质，更是被授予了瑶池圣女的崇高地位。她的容颜如花，气质非凡，才情出众，无论是内在的修养还是外在的魅力，都让她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吸引了无数天资卓越的年轻俊杰为之倾倒，争相献上敬仰与追求。她是人类世界公认的天之骄女，是民众心中的女神，亦是所有修真者向往和崇拜的对象。

然而，与此同时，齐天却扮演着截然相反的角色，被天道视为罪人，遭万人唾弃。自他无意间展示出独特的源术，那股源自内心深处、颠覆常理的力量令他一夜之间成为了全世界的敌人。世人认为他是恶魔的化身，企图毁灭世界的邪恶化身，人人喊打，人人欲杀之而后快。他的生活自此陷入了无尽的危机和杀戮之中，每日每夜都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艰难求存。

齐天并非什么命中注定的救世主，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他的心中却怀着一份不平凡的抱负。他对那些自称为修炼者的家伙们轻视凡人、任意欺凌的行为深感厌恶。他不愿再做一只蝼蚁，被人任意践踏，他渴望变强，强到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对他出手，强到能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小时候的经历，更是坚定了他变强的决心。那是在他还懵懂无知的年纪，父亲为了开采一块珍贵的灵石，不幸被一名贪婪无度的修士手下残忍杀害。当时的齐天，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爱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那无尽的悲痛和深深的无力感，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从那一天起，他便立下誓言，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敢于轻易伤害他的亲人，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一切。

在浩渺无垠的时间长河中，齐天犹如一颗顽石，独自砥砺前行，一心投入源术的研究探索之中。他的道路崎岖坎坷，因触及天道禁忌而被排斥在外，屡次游走在生死边缘，甚至多次遭到正道人士的围追堵截，生活如同荆棘丛生的险途。无数的天才人物对他发起了挑战，每一次交锋都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博弈，他凭借手中的源术，斩落了一位位天之骄子，他的道路上，也因此洒满了热血与荣光，同时也伴随着无数天材地宝的现世，它们伴随着他的足迹，见证了他的成长与蜕变。

一日，齐天在探索一片神秘禁地时，不慎步入了敌人的精心布局之中，十大皇子驾驭各自的帝兵，将他重重包围，他的生命力在那森然的阵法中如同烛火在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就在他濒临绝望，即将放弃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时，犹如仙子下凡的瑶池圣女翩然而至，以其无尽的慈悲与力量，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在瑶池圣地的庇护下，他得以疗愈身心的创伤，感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温暖。那段日子，他仿佛迎来了生命中的春天，他的世界因瑶池圣女的出现而绽放出别样的光彩，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光。为此，他曾在心底默默许下誓言：倘若有一天他能登顶武道巅峰，成就大帝之位，定要迎娶瑶池圣女为皇后，让她共享无上的荣耀。

然而，对于齐天的誓言，瑶池圣女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她认为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因为在世俗的认知中，源天师的身份与武帝的尊位几乎是两个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然而，齐天的存在却在那个时代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他的崛起引起了诸多势力的关注。他曾经毫不留情地斩杀了众多凝聚着人族气运的神子，而这其中一位神子的死亡，反而促使他觉醒为鲲鹏妖皇，成为万族敬仰的神话存在。他的故事，以及他的影响力，正在悄然改变着这个世界，而他自己，则在这场动荡中，继续向着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武帝之位，坚定地迈进。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期，人族在鲲鹏妖皇的庞大压力下，出于生存与发展的考虑，无奈之下将瑶池圣女当作维持种族安宁、稳固势力的筹码，许配给了这位威名赫赫的妖皇。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击在齐天心头，他的心仿若被冰封的寒刃深深刺入，疼痛难忍。然而，他并没有沉溺于悲痛之中，而是将这份愤怒与痛苦化作了修炼的动力，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对《齐天源术》的研习与突破之中。

他以惊人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推动着自身的修为不断攀升至崭新的高度。在这过程中，无数的奇遇与机缘纷至沓来，他的实力犹如破茧成蝶般快速飙升。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斩杀鲲鹏妖皇，颠覆他的霸业，为自己和瑶池圣女争取自由，也为那些被天道不公所困的普通人昭示公平与正义。

\若我不能成为武帝，那我就以我的方式颠覆你的世界！\ 这句话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底，成为他坚定不移的信念。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向世界证明，天道并非绝对的无情与冷漠，任何一个没有显赫背景和出众资质的普通人，都不应成为修行路上的炮灰。

在那个风云变幻、英雄辈出的时代，齐天深切感受到了天帝级别的磅礴力量。他傲然屹立在世界的巅峰，与鲲鹏妖帝展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对决。这场战斗犹如星辰对撞，震撼天地，两股足以颠覆乾坤的力量在彼此碰撞中激起滔天气浪，整个世界仿佛在他们的交锋中颤抖，似乎下一刻就会迎来末日般的崩溃。这样的成就足以让任何一位强者傲视群雄，然而，齐天并没有因此满足，他的心中唯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至高无上的荣耀的追逐。

他的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与鲲鹏妖帝的对决愈演愈烈，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划破宇宙黑暗的流星，蕴含着足以摧毁天地的强大力量。最终，在无数次的生死交锋中，齐天凭借着无比坚韧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硬是抽离了这一纪元的天地气运，注入到自己的体内。他双手结出道道神秘印记，那无上的神通犹如璀璨的星辰炸裂，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一刻，他的道法、他的力量，仿佛回归到了最初的纯粹与宏大。他坚信，作为一个真正的帝王，应当具备不屈不挠的意志和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将以这一战，书写属于他的传奇篇章，向世人证明，只要有坚定的信念与不懈的努力，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攀登至巅峰，成为引领时代的伟大人物。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加速，飞逝。一切的恩怨、一切的争斗都化作了过眼云烟。齐天以无上的伟力，将整个宇宙都拉进了新的时代。然而，失去了天道的支持，鲲鹏妖帝终究还是败在了齐天的手下，他的证道之路就此断绝，只留下一缕残魂在风中飘散。

开启大道如始的齐天，尽管胜利了，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遗憾。他透过轮回之眼，看到了瑶池圣女，看到了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凋零，化作了飞灰。而他的挚友齐皇，也在这场大战中沉沉睡去。

当沉睡中的齐天苏醒过来时，他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忘记了他。所有的辉煌、所有的战斗都成为了过去。一颗崭新的星球正在诞生，时间仿佛抹去了所有的痕迹，没有人再记得那个曾经震撼天地的名字。

他曾想过转世投胎，希望能在来世再次遇到瑶池圣女。然而，他寻找了一个又一个时代，看到了一朵又一朵相似的花朵，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一抹熟悉的气息。

他想回到过去，但本源之术也只能让天道的运转变得缓慢。天道永远在向前，那是无法阻挡的命运之轮。

在某个时刻，他再次体会到了那份温馨的感觉。他看着眼前的叶茹，她的美丽、她的坚强都深深地打动了他。只是当这份感觉逐渐清晰时，叶茹却因为心情过于激荡而突然晕倒在地。齐天立刻带着自己的父亲和萧腾，将自己的母亲放在了自己的房间内，紧张地检查着她的状况。

“父亲，您是不是药店里的那些草药都是劣质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毒性，现在这些毒性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就要发作了，不然继续服用下去，就会毒发身亡。”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大长老萧山搞的鬼，他不愿意拿出好东西，却拿出一些劣质的药草，齐天后悔自己没有出手太重，现在看来，萧山非死即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