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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堂冲突

下一堂课的寇讲师不明所以的走进丁堂。

发现除了刘慈和余仲怀以外,其他人皆是眼神呆滞,低沉不已。

“这是怎么了?”寇讲师看向刘慈,开口问道。

“上堂课是钱讲师的《礼记》,李子墨没有答上来,余仲怀答上来了,因此表态说要一个个的抽查其他人。”

想也没有想,刘慈将刚刚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下。

没想到,寇讲师则是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你可知原因”寇讲师神秘兮兮的问起了刘慈。

“不知”刘慈好奇的看向寇讲师,不知为何他要知道原因。

“咳咳咳,日后你便会知”寇讲师卖了一个关子,转头看向其他人,通过咳嗽示意他已经来了。

很快,童生堂甲乙丙堂都知道了丁堂发生的事。

钱讲师虽说不苟言笑,严肃认真。

但在他们的认知中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讲师,还是会循环有序教导的。

丁堂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钱讲师。

看来这两天他们得认真点,尤其是钱讲师的课,不能再打瞌睡了。

每天放学回家的刘慈则是在回家的路上,经常抽查仲怀的背诵,这是为了两人的查缺补漏。

而且还能循循善诱的将两人的不足直接点出来,这就是读书伙伴,共同学习,一同成长。

转眼间,又半个月过去了。

刘慈在童生堂也正式上学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不论是安阳村还是神照城,刘慈最担心的邪祟从那次以后没有再来袭击过。

刘家人的日子也越来越好,罗氏也被诊断有了喜孕,刘家人开心不已。

刘父则是很享受每日来往县城和安阳村。

有时刘富贵或者李氏因为想念刘慈他们,会跟着刘父在县城住上几日。

而对于丁堂的学子们,这一个月的求学时间让他们的学识有了非常大的进步。

此时的丁堂学子们正在摩拳擦掌,势必要挽回这段被钱讲师折磨的形象,争取往上几个名次。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丁堂月考来临了!

丁堂月考是参照童生试举行的,第一场是考四书五言六韵试贴诗。

这场考试考验的是丁堂学子们对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

这对刘慈来说根本不是难事,提笔即写,没有顿挫。

第二场,是在下午,考的是四书文孝经论,考验学子们的论据。

这场就有点难度了。

第三场是经文律赋,第四场是考取经文诗赋。

经过这四场考试,丁堂学子们都脱了一层皮,毕竟这是非常耗体力和脑力的。

刘慈特意让孙氏在这两天熬鸡汤给他准备着,随时补充体力和营养。

“惨了,这次还想上升几个位次的,感觉这次感觉要末尾了”一学子一出门就不断哀嚎道。

“我和你一样,我还有几道题没有答上来,没有时间了,这题目出的难受”另一个同伴也是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于成明,要不要赌一把,赌你能不能超过我”李子墨拦着于成明,身后跟着一群本地学子,挑衅的说道。

“让开!”于成明面无表情对着拦在前面的李子墨沉喝道。

“怎么,没有胆量?以往的傲气呢”李子墨看着无动于衷的于成明,不甘就这么放弃,继续挑衅道。

说起李子墨和于成明之间的恩怨,从入学第一天就开始了,两人一直相互暗中较劲。

一个仅有二十人的丁堂,分成了两派。

刘慈和余仲怀属于超然地位,不算任何一派,因为无人敢招惹。

本地派就是以李子墨为首的一群人,人数有十个,非常团结。

另一派就是外来派,没有固定的领头人。

于成明除了开学第一天反击姚错后,其他时候都是自顾自的学习,不参与两派人的纷争。

久而久之,于成明成了孤独的一个人,不和任何人一起玩。

而李子墨从入学第一天就看于成明很不爽。

不止是因为于成明回怼姚错,而是他从内心深处就看不起这些村里来的。

刘慈和余仲怀他是没有办法,但一个排在他下面的于成明他还是惹得起的。

毕竟柿子拿软的捏。

更别说前段时间钱讲师将他折磨的是连续几夜都睡不着,而于成明却因正确的回答了钱讲师的抽查问题,躲过了这一劫。

对比他的糟糕表现,怎能不让李子墨恨上了于成明。

由此,李子墨经常时不时的挑衅于成明,欺负他独自一人没有帮手。

果然,外来的学子看到于成明被李子墨拦着,只是看着不说话,也不上前帮忙解决。

于成明怒瞪着李子墨,捏紧了拳头,想要朝着李子墨打过去。

但他不敢,因为他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他这段时间没有搭理那些外地学子,自然而然不会帮他。

“怎么,想打我,来啊”李子墨看着咬牙切齿的于成明,眉头一挑,嚣张道。

“李子墨,别太过分,我不想打这个赌,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于成明紧咬着牙关,强撑着说道。

“我赢了,从我胯下钻过去,乡下来的,就应该乖乖的服从,我输了,那是不可能输的,哈哈。”

李子墨得意的说道,看着一脸愤怒的于成明,他很是开心。

“李子墨,你这样太欺负人了吧,都是同窗,得饶人处且饶人”一旁看不惯的外地学子帮于成明说了句公道话,但也仅此而已。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李子墨蛮横的看着刚刚出口的外地学子,嚣张对着他说道。

此刻的于成明内心很纠结。

他从大环村好不容易考取了童生堂,一心只想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不然也不会远离那些邀请他一起玩的外地学子同伴们,他是故意远离。

他一个人回家的时候也很孤独,也渴望有一个读书伙伴,但他不能。

因为他心知家里为了他读书付出了多少,他耗不起,他不像这些本地学子的家境。

他家是爹娘还有祖父祖母全家举债供他上学。

想到这里,他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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