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女解围,女君强势
元曦明尊冰冷之声响起,众人能够感觉到她对于那位剑山弟子的执着!
煞尊亦是冷哼,“小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不说实话可没人能够保得了你了!”
“师弟~”
苏婼轻呼一声,充满担忧。
丁恒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白镜再次显化,果然出现丁恒与那婉约仙子在一起的景象。
丁恒却知晓接下来的才是重点,他在想如果事情暴露,他应该如何应对,因为至少事实并非如同传言那般是他玷污,而是他在救人,所以还能辩解……最糟糕的还是他如何解毒,还有阴阳劫体的秘密!
千屠雪忽然往一旁的紫衣投去目光。
“师姐,我还有话想说。”
杨云君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煞尊,他人的隐私不是我们管的,我看我们还是回到正事上吧。”
天罗宫代掌门的面子自然要给,煞尊冷哼一声,将灋兽真眼收回。
得救了?
丁恒诧异地看了那冰冷仙子一眼,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在意他。
千屠雪开口。
“我们中了天仙醉。”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联想到了什么,当即脸色大变。
“天仙醉……”
“这怎么可能?!”
“神女莫不是在庇护那人?如果是天仙醉,你们可不会这么容易解去。”
千屠雪眸子平静,“如果尊者觉得我在说谎,大可也用真眼对我进行审问。”
煞尊眯起眼,哈地一声又放开,“神女的话,我自然相信。”
诸宗之主一片喧哗。
“真是天仙醉?!那等毒物,不是被我等消绝了吗?!”
“天仙醉的秘方只有那大魔头晓得,那大魔头早在百年前已经死了,难道还有其他人残留着?”
“重要的是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杨云君紫衣倾绝,看似柔软娇弱,却一直操控着全局,她轻张檀口,虽平静柔和,却一锤定音,“此为有心之人的算计,为的就是看到清禅两道斗个你死我活,我等诸宗之间不能再产生隔阂。”
……
……
如今此事涉及到了那大魔头,已然不能简单对待。
在神女说出天仙醉之后,众人无不震惊,关于那剑山弟子的决议,却是没有再提。
——空!
长发如墨,红裙飘舞。
元曦明尊不怒自威的身影立于天穹火云之上,眺望九离群山,剑宫、仙阁,如林耸立,将那如日中天的道统收入眼角,千年不变的明眸,亦是产生了一丝忌惮。
九离剑山!
远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亦是她真身没有冒然踏入九离大地的原因!
“天罗宫的主人需要保持清白之身,那人更不可能是剑山之人,代掌门可明白?”
彩霞之上,灵禽飞翔,那怜悯天下的女子深思了几分,轻颔螓首。
“云君自是明白。”
紫衣一转,又道,“但是云君亦有要求,明尊不可以逼迫师妹。”
声音平静,亦不可撼动。
这或许是她此生第一次如此强势。
温柔眸子对上那双古奥冷眸。
毫不退让。
元曦明尊红唇微微扬起,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
……
诸宗之人已然退去,唯剩下剑山等人与天罗宫双姝。
剑山与天罗宫。
一个为清道首宗,一个为禅道首宗。
本应站在对立面,然而今日却出奇地和祥,默契配合,将这极有可能化为巨大灾难的事件镇压下去,而这与两宗之尊的理念分不开。
对于天罗宫代掌门出面,解除了剑山危机,正阳真人不胜感激。
“此事多谢代掌门出面解围。”
杨云君含礼一笑,对方为百年前五大道人之一,与她师尊同辈,即便是她,私底下也要尊敬地喊一声师伯,然而却如此谦虚恭维,举态不凡,不愧为当今正道领袖。
“真人莫要客气,明尊如此动怒,也只是为了立威,并非要下死手。如今邪道复苏,又有「灵灾」隐患,再加上南北自古以来便存在的冲突,你我两宗不能再生矛盾。”
禅道首尊已有百年不出,天下人恐怕已然忘记其威严,既要立威,还有什么比剑山更适合的呢?
“代掌门高见!”
那紫玉女君顿了一下,“此番还有一事,两断山附近有灵潮泄露,需得赶快处理,此事或有蹊跷,我们截断了几处灵潮,却始终未能找到源头。由于此地乃南北交界处,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云君提议由剑山、天罗宫两宗选定名额,派人一同处理,真人觉得如何?”
所谓“灵潮”便是「灵灾」的余波,虽然对修仙者危害甚微,但是对世俗的凡人却危害甚大。
“都说代掌门事无巨细、深谋研虑,如今一看当真非凡。”
“真人过奖了。”
直到双姝离去,丁恒都未能回过神来,不知晓那女子是否认出了他。
如果已经认出,为何装作陌生之人?
如果没有,那么刚才为何为他出手?
他们一个为天罗宫传人,一个为剑山普通弟子。
就算不敌对,也不会走到一起。
经此一别,或许再无交集。
……
……
丁恒本以为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严厉的质问与惩罚。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是宗门,还是那位美人师叔,或是师姐,竟然都没有寻他。
大殿之上,白镜显像,最后他虽然没有暴露,但是却连累师姐一起扣上了一顶子虚乌有的帽子。
他此番是彻底出名了,不仅是因为这档事,还因为他成了明潇仙子的“记名弟子”!
从主峰到后山,一路上那些剑山弟子看他的目光明显不对劲。
丁恒不管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他只在乎师姐的感受,心里想着此刻师姐会不会难受。
庵门被灭。
孤苦无依。
却还要被南方诸宗利用!
师尊仙逝。
同门皆离。
那风月遗女的命运已然这般悲惨,那些人岂还忍心下手?当真是鸱视狼顾、茹毛饮血之辈!
无名峰。
一座竹屋伫立在半山腰处。
“咔”地一声,丁恒打开门,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前厅不大,摆放着两张竹椅;里边是一个案室,挂着一幅幅字迹秀娟的书法墨画;外侧是一个雅间,有一个用来观月的落地窗,茶几、茶具、蒲团等等,整齐摆放,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一切跟以往一样。
只是炉烟已冷,人影空荡。
丁恒如同一根木头站在门前,全然不知黄昏已落。
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回荡,如附耳喃呢的磁媚,余温不绝。
……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