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粮草被劫,无奈退兵
“我军现有的粮草还能坚持一个多月,如虎林港不能安全押送粮草,你当快马回报。”
“主公……我……”
“兴霸,你快去,时间便是生命,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甘宁也知事态,赶紧转身离去。
“主公,如果粮草不继,只能退兵了,我军当早做安排。”
陈飚叹了一口气。
……
对于物资运送,虽然从皖城到虎林更近,但陈飚要求优先从柴桑运输物资到虎林,因为从皖城到港口看着只有百里左右,但辎重队伍光陆上就要了花四五天。从柴桑出发,陆路两天,即可上船,顺江而下,一到两天可到达。速度上反比从皖城出发要快。
不过,皖城的物资相对丰富,柴桑的物资筹集就不大方便。这次由刘辟率队运输物资。
大江之上,刘辟正在船上,指挥着约一百艘走舸,押送着约二千石粮食,向虎林港而去。在走舸的前面,有四十多艘斗舰,护送着后面的一百多粮船。由于水流缓慢,船上物资多,划船的士兵少,再加上又是东南风袭来,速度也很慢。
眼看还有几里路就要到虎林港了,突然,他看到几百步的江上,一支水军正在快速度地向运输的船队驶来。
刘辟心中大骇,在这段水域,一旦遇到水军 ,那一定是敌人的。
“有敌军!快撤!”刘辟大急,连忙下令后面的装满粮食的走舸后退,自己率着四十艘斗舰迎了上去,想阻止敌军。
刘辟以前是不会水战的,但投陈飚之后,也经常接触到战船,学会了水战。
对面来的正是江东军的水军,率领军队的是黄盖和韩当。原来,黄盖在甘宁撤退之后,去了芜湖港,看到一切安好,但回到宛陵,把事情告诉周瑜。
周瑜一听到庐江军有被俘虏的士兵投靠,便想到把士兵叫过来,一问就问出虎林港的事情。难怪自己怎么觉得庐江军毫无粮草压力,原来如此,他便下令,让黄盖、韩当率水军袭击虎林港。
黄盖看到庐江军四十多艘斗舰上来迎战,江东水军战力有着明显的优势,他并没有犹豫,而是下令直接冲杀过去。
“斗舰保持队伍,放箭!”他一声令下,江东水军乱箭齐发。
“放箭!”刘辟也指挥反击,双方对射了起来。
江东军斗舰和艨艟有两百多艘,优势明显,很快就占据上风。庐江水军士兵纷纷被射中,落于水中。
黄盖又下令,以战船冲撞庐江水军的战船,冲出一条路来,追赶前面的粮队。
刘辟看到庐江水军已是溃不成军,也知已无力回天,叹了一口气,跳入江中,往岸边游去。
庐江军的战船都装满粮食,划船的士兵少,如今又是逆流而上,速度极慢,很快就被江东水军赶到。
“放火箭!”黄盖一声令下,江东水军的士兵连忙把事先准备的火箭点燃,射到庐江军的船上。
船上都是易燃物,士兵已经尽力扑救了,船只在中了几箭后,还是被点燃了。无奈之下,船上的士兵纷纷跳入江中。
黄盖并没有让士兵去抓跳入江中的庐江军,而是看着庐江军的船只被燃烧,确定粮草被烧尽。原本他曾建议周瑜把粮草劫回来,周瑜却担心途中夜长梦多,加之时间紧迫,便否定了,只让黄盖烧毁粮食。
大江之上,一百多艘船燃起熊熊大火,顿时烟雾弥漫,此时乌云遮住了太阳,大火也照亮了一片天空。
黄盖看着燃烧的大火,与韩当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火烧得差不多了,江东军调动往回走,黄盖观察着南面岸边,仔细寻找着虎林港的位置。
终于,他拐了一条小支流,找到了虎林港。此时虎林港停靠着十几艘船,亦有士兵驻于港口。
黄盖二话不说,就下令以弓箭攻城岸上,再派人登上港口的船,然后放火烧船。
虎林港上驻守的士兵也以弓箭回击,只是毕竟兵力较少,最终也只能目视着江东军毁了港口后扬长而去。好在江东军谨慎,不敢上岸,毁掉的也只是靠岸的船只和建筑。
……
在虎林港被袭击之后的大约两个时辰,陈飚派来的士兵快马赶到,得知虎林港的情况,士兵又调头回去,在路上遇到了甘宁。此时甘宁才知道自己晚了一步。
两天后,陈飚便知道了虎林港被袭击,且粮草也被劫。虽然早有准备,他仍是大惊失色。
“主公,我们军中粮食只够一个月了,如今已无法攻下宛陵,还是撤退吧?”
陈飚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好吧!下令退军,让高文理去安排。”
一天之后,庐江军已做好准备,开始撤退。
……
宛陵城上,周瑜远远看到庐江军正在收拾东西,心中高兴万分:“好!公覆和义公肯定是得手了,这一仗打得漂亮。”
蒋钦在旁,也知庐江军要撤兵了:“黄将军和韩将军真是立了大功了。”
“哈哈哈哈,此次公覆捉了几个士兵,让我军成功击溃庐江大军,得给他记上一功,当然,义公也是功不可没。”
听到这里,蒋钦心中一动:“将军,庐江军匆忙败退,末将请求率一军尾随出击,必能破之。”
周瑜低头沉吟了一下:“不妥,陈飚行事谨慎,必安排能人断后,贸易出击,恐反中其计。”
“将军,庐江军粮草不继,归心似箭,此时正是可乘之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报!”有士兵来报。
“何事?”
“黄将军和韩将军派人快马送信,说袭击了敌军的粮草船队和港口,敌军的粮草尽数被烧。”
“好!此乃公覆和义公之大功!”刚才是猜的,此时得到的才是准确的信息。
“将军!还是让末将去吧!”蒋钦再次请求。
周瑜很明白,他是有些羡慕黄盖和韩当的功劳了,此时镇守宛陵,三人为将,两人立了大功,唯独他未立寸功,岂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