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陆逊的谋略
从合肥到江夏却月城路程七八百里,正常行军约半个月。也就是说,陈飚现在下令合肥出兵,到大军到达江夏却月城,至少要一个月时间。
“来得及,黄汉升只需要坚持一个多月时间,合肥的援军即可到达。好!就这么决定了!”陈飚便做出了决断。陈飚让张昭主持水上官道事宜,就是要用在这个时候。
陆逊也点头同意了这个决断。
“只是,这荆州水军从资水到益阳南部就不好解决了,我军兵力有限,无法分兵应对。”这才是陈飚忧虑的地方。
如果荆州两路水军过来,再加上刘磐的兵力,总兵力已达三万。益阳城只有不足一万兵力,又背腹受敌,如何抵挡得了?再者,荆州水军不攻打益阳,反而南下攻打长沙,那又怎么办?
长沙兵力只有三千,零陵和桂阳可能会出兵攻击,也分不出兵力求援。柴桑兵力已经南下,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援。
“主公,我等不如在资水两岸设伏,阻止荆州水军从资水上岸即可。”陆逊想了半天,突然提了个建议。
“两岸设伏?怎么设伏?”
“资水流向自西向东,流入洞庭湖,荆州水军是逆水而上,速度并不快。我军其实有多个地方可以设伏的。”早在开战前,陈飚已经派人勘察过地形了,陆逊对这资水两岸情况也熟悉。
陆逊让人拿出资水附近的舆图,给陈飚看,虽然这舆图粗糙了点,但还能勉强看明白。
“我之前找了几个当地人,了解了一下,资水最窄处仅二十丈左右,且小于四十丈以内的地方有两处。我军每处可派一两百人在岸上放箭射击敌军。”
“可是,就这一百人射箭,威力有限,于敌军上万大军而言,这点损失微不足道。”陈飚提醒了一下陆逊。
“主公,这里射箭不是为了杀伤,而是挫其锐气,多次伏击之后,张允必小心谨慎,疑神疑鬼。”
“让他不敢轻易登岸,在益阳这边适合登岸的的一共只有两个,若张允在第一个被伏击之后,他必会离开,尝试在第二个登岸之处登岸,则我军在第二个登岸处埋伏一千士兵,一击挫其锐气。”
“长沙这边只有一处适合登岸,这登岸之处和益阳是相对,让太史将军屯五百军队设伏,一旦袭击得手,张允恐惊慌失措,仓皇撤退。”
陈飚有点明白陆逊的意思了,那就是在资水下几个下游窄处设伏,就用弓箭射击就行,让张允一路上被伏击而来。到了登岸之时,再来个大的伏击,一旦击退张允。张允必会怀疑自己中计了,就不敢草率进军。
陆逊这种打法的好处是不需要太多的兵力,益阳只需出动一千多士兵,长沙出五百士兵,如此便可以实施。
陈飚又细想了一番,慢慢地倾向于采纳陆逊的意见,反正他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好,伯言此计甚妙,益阳方向就让蒋公弈带着一千五百兵前去,长沙方面就让子义带五百勇士去,魏文长留在临湘坚守。”
“可是,独留魏将军在临湘……”陆逊话未说完,会陈飚已明白他的意思:“没关系!文长乃明智之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
蔡瑁率五千水军,驶船从汉水进入长江主干,因是逆流,这速度并不快。
吕范和张允已经捉了一个月迷藏了,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担心自己会被歼灭。一开始时,荆州水军并没有做出应对,他也游刃有余。时间一长,荆州军必会采取措施。他这两千兵伪装成四千兵,也是非常疲惫的。
这天,他终于收到岸上的暗哨传来的消息,荆州派五千水军,从襄阳出发,逆江准备到沅江入口处拦截他。他正疑惑这消息的来源,因为这是陈飚从益阳传来的,他一时不相信陈飚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襄阳的消息。但一番思考后,他还是决定相信陈飚的情报。那就是说,他该跑路了。
事不宜迟,他立即率军驶船到赤壁一带,让军队上了岸,他把船藏在岸边隐秘的地方。虽然陈飚的指令指示过,士兵安全是第一,必要时可丢掉船,但他可舍不得丢弃船只。他之前早在让人在赤壁一带勘查地形,找到合适藏匿船只之处。
上了岸之后,吕范决定先去他暗中储粮的地方,补充一下粮草,把剩下的粮草都带走。他决定率军行军到西塞山,在那里他能找到船支过江,到对岸走陆路回江夏。
蔡瑁率军在长江上巡视,此时张允也主动出兵,穿过洞庭湖,向长江下游而去。几天之后,两人各率水军在江中成功会师。然而,他们却找不到江夏水军的踪影。
“蔡兄,你一路上没遇到江夏水军?”
蔡瑁也无奈:“没有,你也没遇到?”
张允摇了摇头:“看来江夏水军的首领很熟悉这段水域的情况,可能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蔡瑁自然也明白:“嗯,但我们必须找到他,否则我等退兵后,他又出来,骚扰我军粮道,那就麻烦了。”
“只能如此了,我等不如调头,各自对江中附近支流查探,敌军士兵可以上岸,船肯定带不走,只能是藏于岸边。”
蔡瑁也没有意见,于是两人各自调头,顺着来时的路,一路巡视,还派出无数斥候,进入各大大小小的支流,细细查控。
四天之后,蔡瑁的人终于在赤壁一带找到了吕范留下的船只。上百只船,数量可不少,目标太大,不好隐藏。
吕范用绳子把船只绑在一起,再驶入有草的地方,用草把船盖住。然而几天之后,有几艘船飘了出来,被蔡瑁的人看到了。最终,船只被发现。
蔡瑁把船只清点了下,查看船上留下来的物资,断定是江夏水军留下来的。随后,他率军上岸,对附近十里之内进行搜索,却一无所获。他由此判断,江夏水军早已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