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定北之策
陈飚又把鲁肃、诸葛瑾、徐庶等自己亲信的文臣武将给召集了过来,吕蒙也被他从南皮叫了过来。
“诸位,今孤已占冀州,曹操败亡,幽、并两州虽不在孤手,但这两州已无兵力,孤大军一到,多半会望风而降。所以,占据这两州已不成问题。”
“只是孤的大军不可能永驻邺城,需西进关中之地,若邺城驻军少了,恐怕难以震慑宵小,尤其是异族之人,你们说,孤该怎么办?”
鲁肃、诸葛瑾、吕蒙等都是南方人,对北方还是有欠了解,不敢轻易发言。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现场顿时一阵沉默。
“诸位,难道你们不说点什么,为孤排忧解难吗?”
徐庶先站出来:“庐江王,占据冀、幽、并三州之后,我军主要有三大敌人,一是乌桓和鲜卑,其主要威胁幽州之地,乌桓和鲜卑虽暂臣服曹操,但未必会臣服于我军,或许他们会趁虚而入,作乱一方。”
“二是匈奴,匈奴盘踞河东和并州之地,时常掳掠我汉人,对并州构成极大威胁,时至今日,并州朔方、九原、定襄等地,仍有不少匈奴人盘踞。”
“三是辽东公孙康,公孙康继承其父基业,割据辽东,因辽东距离太原,曹操都拿他没办法。”
“那元直对三大敌人可有对付之法?”
徐庶沉吟一番:“辽东公孙康,虽曹操对付不了,但我军对付他却易如反掌,只需从青州以水军过海,进入辽东,突袭襄平,一战可定,诸葛将军能把万匹战马运到青州来,那我大军过海亦是很容易。”
“只是庐江王刚据邺城,若兵进辽东,恐怕为各地官员恐慌。因此,攻辽东不宜着急,当在丞相据幽、并两州之后,且先礼后兵,即先派人劝降公孙康,若其不允,再突袭襄平。”
“至于匈奴、鲜卑和乌桓三大异族,匈奴畏惧曹操,但我军占据邺城,匈奴必举棋不定,乌桓经建安十年那场大战,对我汉人已是畏惧,鲜卑虽不弱,却远离幽州,且中间隔着乌桓。”
“三族必会有所恐慌,但不敢轻易作乱,丞相亦不与之交恶,以我之意,不如请出在边境之地有威望之人,来镇守一方,可向三大异族示好,让他们心安,他们也就不敢再侵犯我边境。”
“在北境有威望之人?谁比较合适?”
徐庶摇了摇头:“我对北境也是知之不详,难以为庐江王推荐人选,不过有人却可以。”
“谁?”陈飚也猜到了,这种事得问荀彧。
“贾文和和荀文若。贾文和为人谦逊,曾多次随曹操来冀州,对幽州的情况也比较熟,荀文若为曹操掌控后方,亦常处理北境之事。我相信他们必有高论。”
“元直说得对!孤随后会找文和和文荀商讨此事,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那对于陛下,孤又该如何对待?”陈飚又进入另一个话题。
在座之人大多都是对汉室都不感冒,且都是对陈飚绝对忠诚,即便是最晚进入核心层的徐庶,如今对汉室也是失望透顶,不再心存幻想。所以,陈飚在这些人面前,也无须忌讳。
“汉室虽衰,但忠汉之人仍有,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庐江王仍应善待陛下,以便徐徐图之。”鲁肃接着说:“今朝廷官员,大多都是北方之人,少有南方人,庐江王当以南方官员替换北方的官员,在朝中任职。”
“将原忠于陛下或曹操的官员调到南方任职,如此调动,忠于庐江王的官员,才能掌控朝中,时间长了,陛下身边都是忠于庐江王的官员,届时一切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诸葛瑾支持了鲁肃的说法:“鲁将军说得有理,我亦以为该如此。”徐庶也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是如此。看来这事倒是争议不大。
“不过倒是还有一个问题?”诸葛瑾又说:“陛下总不能留邺城吧?不知道庐江王的意思是?”
“迁回皖城,以皖城为都!”陈飚不加思索就说了他的答案:“孤自命庐江王时,就已决定,若是取了天下,亦以皖城为都。”
“皖城乃孤起兵之处,亦是扬州的中心,经十余年的经营,其规模及繁华已然超过北方任何一座城市,天下的中心也将慢慢南移,将陛下迁到皖城,便有利于我们掌控,如此不是更好吗?”
“只是……”徐庶有些忧虑:“皖城过于偏南,不利于庐江王对北方的控制呀!若北方发生事情,我等不能迅速得知,应对也就慢了。”
“这倒无妨,以往天下人传达消息,皆依靠陆路,陆路遥远,且需翻山越岭,花费时间长,如今,孤极力改善水上交通,建水上官道已有数年,走水路,要方便很多。”
“如今北方即将平定,在青州、冀州、幽州沿海之地,将陆陆续续建造港口,使之与我扬、徐、交三州海上水运要道相连。日后,从皖城到邺城,只需走长江入海,再沿海北上,在青州进入黄河,沿黄河而上,到达黎阳,最后走陆路到邺城。”
“此过程,以孤估计,最快二十天左右,最慢也不过一个月,要是以往走陆路,有马车也得一个半月,步行得两三个月时间,甚至更长。自然是走水路比较方便。”
“再者,元直你或许还不知道,孤已经在挖汴水到淮水,一旦挖通,就可以行船从黄河进入淮,孤再花几年时间,把淮水和长江也挖通,届时从邺城到皖城,走水路无须绕道走海路,只需直接从黄河进入淮水再进入长江,至少可以节省七八天时间。”
“用不了几年,天下水路便可四通八达,水运可到达天下各地,南北之间的联系也会因水路而变得越来越快。
陈飚反复强调他的水路计划,鲁肃、诸葛瑾等人都听腻了,如今也不会再反对。徐庶加入的时间短,才会一时惊讶。不过,他看到其他人不反对,他也不便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