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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噩梦

“小剑,小剑!救我!救我……”

一辆小汽车坠向河中,父亲萧闻道在车中大喊!

萧问剑用力向车抓去,大喊:“爸爸!”

萧问剑满头大汗,从噩梦中醒来。

萧问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从火车硬卧的下铺坐起来。看了一下手上的山寨智能手表,是2022年6月22日5点12分。

火车上人很少,自己所在的这一格六个硬卧,只有自己和钟潇潇两人,这个任性的漂亮女孩正在对面的中铺呼呼大睡。萧问剑打开崭新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云空间,打开堂兄萧问风发给自己的解密程序,上次的解密还是没有进展。21个文字“诊中针两剪医中三盒一化其给失成,从并有左这副”,要用解密程序解开,至少需要猜出两个字。以前试着猜很多都不对。萧问剑在“试猜字:”后面输入两个字:钞票,电脑出现提示:“请在24小后查看解密结果”。

萧问剑合上电脑,将包里的书全部拿出来,打开阅读灯,第一本是《青年常用法律汇编》,翻到第一页,里面手写了一段话:“在和怪物作斗争时,自己不要变成怪物!”落款是:肖银学。肖银学是师父的堂弟,肖县法院的执行法官,他是在提醒自己,在调查父亲的旧案时,要遵守法律,不要案子没有破,自己先进去了。萧问剑拿起第二本书,书名是《急救大全》,这本书应该是师父的妹夫、协和医院退休教授路军送的。第三本书,书名《中药提纯的现代化研究》,这本书肯定也是路军送的。第四本书,书名是《常见的救援方法》,萧问剑打开,第一页上手写着四个字:“安全第一”,虽然没有署名,但萧问剑看出这是肖银学的夫人司徒楚月的字。萧问剑又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大袋食品,这肯定是自己的哑巴师娘准备的。萧问剑心情复杂,自己是昨天上午填报完高考志愿之后,才买火车票的,但这些东西显然是提前准备的,自己还没有买火车票,这帮大人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萧问剑拿起《常见的救援方法》,仔细阅读起来。其中有一章专门讲述,车辆落水后如何处理,包括车辆里面的人如何自救,外面的人如何对车辆里面的人进行救助。

七点多,钟潇潇醒了,看到萧问剑安静地坐在对面下铺看书,从中铺下来,一边穿鞋子,一边对萧问剑抱怨:“你讨厌死了,晚上说梦话,大声喊爸爸。一大早开灯看书,一点公德也没有。”

萧问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影响你休息了。”

钟潇潇瞪了萧问剑一眼,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不能将灯关了?我上完洗手间回来,会接着睡觉。”

“好,好。”萧问剑关了阅读灯。

钟潇潇到洗手间之后,萧问剑想,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干脆收拾东西,将书放入小书包中,拎着小书包,背着大背包,准备到别的车厢,看到一眼地上装植物的纸箱,心想,这个就不拿了,没人偷的。

到了9号车厢,发现硬座车的人也非常少,萧问剑简单洗漱之后,继续看书。过了一会,感到有点口渴,放下书,从大背包里拿出一个水杯,放入茶叶,走到9号车厢与10号车厢连接处的电茶炉。

倒上热水,盖上水杯的盖子。回来的路上,一个身材小巧穿着内增高凉鞋的短发女孩,走过来,冲萧问剑说了一声:“萧医生,这么巧。”萧问剑想不起是谁,冲这个女孩点点头,继续走,短发女孩走过去了,回头看过来,小声说:“这么高冷?”

一个染着红头发、脸色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巴涂着夸张的红色口红、体形臃肿的四五十岁的大妈,站起来拿行李,拿出的行李,挂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包,小包从行李架上掉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下面的小女孩,萧问剑手急眼快,一伸左手,将包接住,身体不小心撞了一下红发大妈。短发女孩笑了笑,进了卫生间。萧问剑正准备将包放回去,红发大妈大喊:“小偷,抓小偷,有小偷偷我的包。”

萧问剑愣了一下,将小包放回去,说:“你的包掉下来了,要砸到人了,我接了一下。”

红发大妈一把拉着萧问剑的右手,继续大喊:“小偷,抓小偷,你还摸我,抓流氓!”

萧问剑怒了,大吼一声:“滚!”推开拉着自己的红发大妈,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红发大妈被推开,大喊:“打人啦,流氓打人啦,小偷打人啦,快来人啦。”

一个挂着“实习列车员”胸牌的小姑娘走过来,简单地询问红发大妈之后,叫来乘警。

红发大妈看乘警来了,走到萧问剑的座位边,开始骂骂咧咧。乘警过来问了红发大妈几句,在萧问剑面前坐下,开始询问萧问剑:“这人说你偷她的包,有这么回事吗?”

萧问剑回答:“没有这回事,是她的包掉下来,要砸到小孩了,我帮她接住了。”

红发大妈反驳:“你会这么好心?你是在摸我。”

乘警说:“她说你摸她,你摸了没有?”

萧问剑回答:“没有,只是接包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

红发大妈喊道:“你就是摸了,你就是小偷,偷包还被我看到,才放回去,又还打我。”

萧问剑问道:“你是说,我偷了包,又摸了你?”

红发大妈说:“是的。”

萧问剑反问:“你是说,我在偷包时,害怕你没有发现,于是又摸了你一把?”

围观的人笑了,乘警也笑了,乘警放轻松了。萧问剑发现,围观的人群中,多了钟潇潇。

这时刚才的短发女孩走过来,看到有乘警,问道:“发生什么事?”

红发大妈说:“这人偷包,又摸我,还打我。”

短发女孩对警察说:“刚才包掉下来,我看到了。”

乘警详细问了一次,女孩详细介绍了一遍。乘警对红发大妈说:“这个事,我看是误会,你们互相道歉,就算了。”

红发大妈不干,没完没了,骂骂咧咧,萧问剑急了,站起来,摘掉口罩,露出左脸长长的伤痕和右脸的大块的伤疤,大喊:“你她妈的到底要干嘛?”

红发大妈一看,这家伙满头长发,一脸伤,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发亮,吓了一大跳,嘴上还是不服气地小声说:“这么大声干嘛?”

乘警也吓了一跳,红发大妈说了一句“算了”,然后走了。

萧问剑对短发女孩说了声谢谢,短发女孩说,我只是说了句公道话,走了。

萧问剑看着钟潇潇,这个女孩身高165左右,发育良好,乌黑发亮的短发散披着,明亮的眼晴,白皙的皮肤,上穿粉红t恤,连口罩都是粉红色的,下穿浅蓝色紧身牛仔裤,脚穿一双浅蓝色运动鞋。抱怨道:“现在做点好事这么难吗?做好事之前是不是要做好录像?你就会看热闹,也不帮我说句公道话。”

“我又没看见,说不定你口味重,看上大妈了。” 钟潇潇一幅看戏不怕台高的表情,冷笑地说。

“你不是说回去继续睡觉吗,怎么跑过来了?”

“我睡不着了,一个人有点害怕。”

“你是想要我回去陪你睡觉?”

“你这个臭流氓,谁要你陪?”钟潇潇骂了萧问剑一句,然后在萧问剑对面的座位坐下。

刚才的短发女孩喊了一声:“萧医生”,带着一个男孩走过来。女孩说:“萧医生,这是我男朋友,郝运来,南都农大植物保护专业的大三学生。”

郝运来约一米七五左右,体形微胖,没有戴眼睛,笑着和萧问剑握手,在萧问剑旁边坐下,短发女孩在钟潇潇边上坐下,对萧问剑说:“萧医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邱小青,我弟弟邱小民,初中曾经和你一个班,现在和你一起毕业。”

萧问剑说:“我今天上午还在学校看到邱小民了。”

邱小青接着说:“他就考了一个大专,高兴得不得了。和你相差几百分。我妈妈曾经找你看过病,你还记得吗?”

萧问剑说:“我想起来了,是腰肩盘突出,我以前一直以为是邱小民的奶奶。”

“你是萧医生女朋友吗?”邱小青看着钟潇潇问。

“他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我怎么会是他女朋友。”钟潇潇看着萧问剑,鄙视道。

“人家是陵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副局长钟成长的独生女,江北省警官学院的高才生,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乡巴佬。”萧问剑自嘲。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邱小青继续好奇地问。

“我在萧山乡派出所的邻居钟成秀,是她的堂姐,她过去玩时,认识了,她还帮我们萧山村当了十来天导游。昨天晚上在火车上偶遇了。”萧问剑解释。

郝运来坐直了,兴奋地说:“钟成秀的老公是不是叫郝新强?”

“这你也知道?他们的儿子郝成,比我大一岁,和我是发小。”萧问剑有些奇怪,但还是解释道。

郝运来解释道:“我爷爷奶奶住在萧山乡郝家村,我和郝新强是不出五服的兄弟。我父母因为我和我妹妹读书,才住到萧阳县城。”

“我是南都农大茶学专业大三学生,是肖县人,目前和父母弟弟住在乡下。大郝,你到我们的座位,将吃的东西拿过来。” 邱小青介绍完自己,吩咐道。

郝新强很快回来,拿着一个大袋子,后面跟着一个小伙子,比约1.74米左右,大黄牙,戴眼镜,左眼镜还破了。郝新强介绍:“这是马青松,萧阳邻县马集人。”

“马集乡?与我们萧山乡是邻居,你好,我是萧问剑。”萧问剑朝这个年轻人点点头。

“你好,我是马青松,我今年高中毕业,考了591分,第一志愿报考的是南都师范大学计算机专业。我先南下打工,挣点学费和生活费。”马青松眯着眼,笑着说。

郝运来在萧问剑身边坐下,打开大袋子,里面有瓜子、花生、水果、啤酒、方便面、一大包熟食、一次性筷子。

“我师娘也给我准备了。”萧问剑从大背包中取出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还有杯装方便面、可乐,甚至还有一袋洗好的小黄瓜。

郝运来将瓜子花生和水果分给大家,众人摘下口罩,开始边吃边聊,郝运来和马青松还喝起了啤酒。

钟潇潇看着萧问剑的脸,说:“你的右脸怎么也有一个伤,是不是被向霏霏打的?”

“你怎么知道?”萧问剑看着钟潇潇。

“我好歹读了几年警校,你肯定非礼人家小姑娘,然后被人家正当防卫了。”钟潇潇鄙视道。

“向霏霏是谁?”郝运来好奇地问。

“向霏霏是就你们萧阳县副县长找兼公安局局长向鹏的独生女,他的同学。”钟潇潇解释。

“啊?”众人惊呆了。

“你就这样办案?人证物证完全没有,全靠主观猜测。”萧问剑鄙视道。

“我是办案吗?我是聊八卦,萧问剑同学。”钟潇潇继续鄙视萧问剑。

“你左脸是怎么回事?萧医生?”邱小青问道。

“她的左脸是高考时电扇掉下来切得,老天爷真是有眼。”钟潇潇幸灾乐祸地笑了。

“啊?”众人再次惊呆。

“你好像对人民的苦难非常高兴。”萧问剑差点没气死。

“我只是对你的苦难高兴,在你们村当导游几天,天天把我驴使,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钟潇潇终于说明敌视萧问剑的原因。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一天给你五百元的工资,这可是比任何地方都高的高薪。”萧问剑有点不乐意。

“啊?还有这好事?我们怎么不知道。”郝运来说。众人再次被惊呆了。

“他们家的园子,被一块陨石击中,然后他和他们村子的人,将村子围起来卖门票。他一个人赚了七八万,分了点汤汤水水给其他村民和我们几个志愿者。”钟潇潇再次给大家带来劲爆的消息,原来不是自己拿少了,而看到萧问剑拿多了。

“原来是在你们家,我们都听说了。”众人议论纷纷。

“你不是刚高考完吗?这么早到南都做什么?是去做小工吗?” 钟潇潇继续鄙视萧问剑。

马青松脸色不悦地说:“我就是做小工,关你什么事?”

萧问剑看了看钟潇潇和马青松,说:“我做小工没有人要,是去我哥家做不要钱的保姆。”

众人笑了,马青松也跟着笑了。

邱小青说:“萧医生是我们县的名医,怎么可能做小工呢?”

郝运来补充道:“我也听说过他的传说,钟成秀不是你堂姐吗?有一次钟成秀的妈妈,过年下大雪,得了急性肠炎,卫生院搞不定,公路又不通,人都快死了,他从菜园子拨了个萝卜给治好。”

“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但萝卜能冶肠炎吗?”钟潇潇有些不相信。

“不是萝卜,是萝卜籽。并且只是其中一味药。”萧问剑解释。

“有区别吗?”钟潇潇问道。

“说了你也不明白。钟大小姐,你在家不好吗?想到外面体验生活?”萧问剑看着钟潇潇。

“你不知道,我妈有多烦人,天天唠叨,今天给你介绍对象,明天让你准备考公务员,每天来回就是这两句话。我宁愿到你们村导游,也不愿意呆在家。”钟潇潇抱怨。

“考公务员不好吗?”郝新强问道。

“好什么好,我们市这几年有几个岗位?除了乡镇公务员,就是乡镇派出所,我想到外面看看,不行再说。我爸我妈单位的孩子,可没有几个回来的,一部分到出国了,一部分在北上广深,还有一部分在省城。”钟潇潇继续抱怨。

“我们两个,要是能考上乡镇公务员的岗位,肯定不会到南都了。”郝运来羡慕道。

“每个人的起点不一样,追求也不一样。”邱小青感慨。

“盒饭,盒饭,早餐盒饭,十五元一份。”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

“给我来一份。”钟潇潇对服务员说,然后又问:“你们谁还吃,我请客。”

服务员给钟潇潇来了一份,众人都说不吃,钟潇潇用手机扫码付款。

钟潇潇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盒饭,说:“怎么这么难吃?给你吃吧。”将盒饭合上,递给萧问剑,从萧问剑的食物袋中拿出杯装方便面和可乐。

“我不吃盒饭,你吃吗?”萧问剑将盒饭又递给马青松。

“买了又不吃,浪费,我来吃吧。” 马青松打开盒饭,从郝运来的袋子中拿出一双筷子,开始大吃。

萧问剑打开杯面的包装,去茶水炉加上开水,回来将杯面放在桌子上,钟潇潇将打开的杯面递过来,笑着说:“帮我加上开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萧问剑不满。

“男人要绅士一点,萧医生。”邱小青笑着说。

“你看,不是我说的,要绅士一点,萧问剑同学。”钟潇潇得意地笑了。

“姑奶奶,我躲你都躲不过。”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还是接过杯面,准备回去加热水,但看到郝运来正拿着两个碗面加热水,于是掉头朝火车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快走到时,发现右手的面朝热水炉的座位上,有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好像睡醒了,满头大汗,正要爬起来,小男孩身边的一位中年妇女连忙抱起小男孩。萧问剑给杯面加完热水回来,中年妇女正在给小男孩喂药,一个小药片不小心掉下来,滚到萧问剑脚前,萧问剑拾起药片,看了看,递给中年妇女,说:“这孩子怎么了?”

中年妇女小心地说:“谢谢,有点感冒,不,肚子有点不舒服。”

萧问剑将药片递回去,走回座位,小声对在座的四个人说:“刚才那个女的肯定是人贩子。我们分工一下,邱小青找乘警,郝运来和马青松跟我来,你们两个控制住这个女的,我抢孩子,那个孩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了。钟潇潇盯着,以防有其他坏人。”

众人惊呆了,钟潇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人贩子。”

萧问剑解释:“她刚才喂孩子安眠药,量还比较大。”萧问剑对邱小青说:“邱小青先去餐车找乘警,你先走。”

邱小青点点头走了。萧问剑再对三人再重复了一次,三人紧张地答应了,这时实习列车员站在9号车和8号车的连接处,大声说:“郴州站到了,有到郴州的旅客请准备下车。”

列车已开始减速了,中年妇女已抱着孩子站起来,看到郝小青和乘警已向这里走来,萧问剑站起来,示意郝运来和马青松两个男人站起来,马青松脸色紧张地发白,萧问剑鼓励道:“我们以多对少,注意观察小孩原来座位对面的男子。”

萧问剑领着郝运来和马青松走到9号车和8号车的连接处,看到小男孩已脸色发白、呼吸紧张,萧问剑一把将中年妇女抓住,交给两个郝运来和马青松,将小孩抢过来,说:“你们控制住人贩子。这个孩子安眠药吃多了,已快休克,我来处理。”

然后将小孩子放回原来的座椅上,手指伸向男孩的喉咙,开始催吐。

斜对面座位的一名中年男人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刺向萧问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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