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黑衣人再现
区天元、蔡小南、潘晓慧率先赶到庞怀义的住所，一栋平房，庞怀义的门却开着，区天元拨出手枪，蔡小南和潘晓慧也拨出手枪，区天元示意了一下，蔡小南和区天元同时进屋，从门外的一个角落，冲出一条黑影，一下子将潘晓慧撞倒，潘晓慧的枪掉了，黑影伸手去抢枪，潘晓慧将枪绳拉了一下，枪跑出黑影的掌控，黑影再来抢枪时，童真从外面跑来，飞起一脚，将黑影踢倒，麦小曼抢过手枪，黑影飞奔而逃，麦小曼举枪瞄准，果断开枪，好像擦着黑衣人右臂，黑影晃了一下，继续跑远。
武胜利带大队伍赶来，黑影已不知去向。
天亮了，蔡小南走进专案组，说：“武队，技侦的人还有一个多小时上班，要不你先回去吧。”
“住所附近的监控都查了吗？”武胜利问。
“查了，和上次的黑衣人很像。庞怀义已送到医院，凶多吉少。黑衣人从一个夜宵摊上脱离监控，我让当地派出所在协查。”蔡小南报告。
“招正义不是在五百公里外的老家吗？”潘晓慧问。
“魏队刚才打电话来说，没有找到招正义，正在返回。”任丹珍报告。
“天元，刘和平、陈武昌排查了吗？”武胜利问。
“排查了，他们根本不认识庞怀义，不然也不会发照片给萧问剑，要不要放了他们俩？”区天元问。
“你去放了他们俩，对他们客气一点，道个歉。”武胜利说。
“好，我去了。”区天元答应。
“萧问剑会不会有问题？”潘晓慧说。
“可是他一直在拘留室，现在睡得正香。”任丹珍报告。
“他昨天还做什么了？”武胜利问。
“他找一个私家侦探，是他老家的人介绍的，叫申无双，以前是警察，后来因为办案时打人被开除了，答应明天，不，今天过来。”任丹珍回复。
“他开什么条件？”麦小曼好奇地问。
“工时费200元。”任丹珍回答。
“工时费是什么意思？”童真不明白。
“工时费是这一行的标价，一个小时200元，一天8小时1600元，一个月20个工作日，就是三万两千元，加班和出差另算。”任丹珍详细介绍。
“哇，果然是三少爷，我都动心了。”蔡小南感叹。
“我也动心。”武胜利说道。“这小子睡觉都戴一个耳机，是在干嘛？”
“好像是听睡前音乐。”麦小曼说。
“不对，好像一直都在放。”童真说。
“能放给我们听听吗？现在也困了。”武胜利说。
任丹珍将监控接到笔记本电脑上，吉祥三宝的声音响起来，众人笑了，任丹珍说：“这女的好像是苏医生的声音。这男的好像不是林志远，是谁？这小孩子好像是男孩子。”
武胜利仔细听了一会，说：“这男的好像是萧闻道，萧问剑的父亲。”
童真吓了一跳，说：“这小男孩是萧问剑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潘晓慧问道。
“应该是2007年7月31日萧问剑三岁生日！”童真猜想。
“阿义全名庞怀义，吉林省吉林市人，在医院已死亡。医生说是被利器贯穿而亡。”蔡小南拿着手机报告。
“是林志远吉林省的老乡，这么明显的事，朴若娟为什么看不出来？”童真问道。
“黑衣人被麦小曼开枪打伤，地上有血迹，已采集样本。”蔡小南继续说。
区天元走进来，说：“从我们看到照片，到现场，只有五十多分钟，什么人这么快？难道林志远在我们头上盯着我们？”
“林志远真不是个东西，分手连再见都不说，离婚也不好好离婚，花钱请人勾引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这都什么奇葩？这还是男人吗？”任丹珍恨恨地说。
“不是人。萧闻道救过林志远，居然被他出卖。”童真补充。
武胜利站起来，盯着天花板，说：“天元，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从看到照片，到现场，只有五十多分钟。”区天元也抬头看着天板。
“下一句。”武胜利继续盯着天花板。
“难道林志远在我们头上盯着我们？”区天元看着天花板说。
“天花板有问题？”童真也抬头看着天花板，众人一起看向天花板。
“找梯子来！”武胜利命令。
梯子很快找来，天花板被揭开，一个摄像头在通风口被发现。
众人拿着笔记本电脑，童真用椅子推着任丹珍，一起来到食堂，食堂刚开门，一个大姐说：“你们这么早，还有半小时才有吃的。”
“行，我们坐一会。”武胜利笑着回答。
众人都是苦笑。
“武队，直接抓捕林志远吧。”任丹珍建议。
“要不，请林志远来协助调查。”区天元见武胜利没有反应，换了一个建议。
“我觉得不是林志远，上次他让阿义安排郑昌吉勾引梦姐，我们也只是将阿义和郑昌吉交给派出所处理。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为什么要杀人？”童真反对。
“不是林志远，是谁？”蔡小南问道。
“还是等内保支队调查完了，再说吧。”武胜利叹口气。
“三少爷开工了。”任丹珍拿着手机说。
“他做了什么事？”区天元问。
“他给私家侦探申无双，打了两万，要求申无双调查梁冬梅的死因。”任丹珍解释。
“大气，我们辛苦一个月，都没有两万。”蔡小南感叹。
“梁冬梅是谁？”麦小曼问。
“14年前620案肇事司机麦建设的老婆，她在620案后一个月，在我市北效区跳楼自杀。”童真解释。
“三少爷要求刘和平将朴若娟没吃完的药，拿去给黄镇化验。”任丹珍继续报告。
“黄镇是谁？”武胜利问。
“南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骨科的博士，也是追梦脑洞团的人。”区天元解释。
“他送检药品？是怀疑朴若娟是他杀？”童真问道。
“这可以解释阿义为什么被杀了。”蔡小南点点头。
“天元，你做一下以后的工作安排吧，也不能都指着三少爷，我们这么多人呢。”武胜利说。
众人聊了一会，食堂大姐喊了一声说：“开饭了。”
众人跑过来买吃的，童真问：“大治呢？回去休息了？”
区天元说：“休息啥，他坚持说可以开车，跟着魏队、卢义文、陈新泉去抓捕黑衣人招正义了。”
众人边吃边聊，麦小曼问：“珍姐，三少爷在做什么？”
任丹珍回答：“在看书。”
麦小曼看了一下任丹珍的笔记本电脑，问：“这是看什么书，看会书，念一下，跑一会，什么动作，像个疯子。”
“什么串串烧，这是要做烧烤？”任丹珍问。
“四六级托福GRE单词串串烧。”童真回答。
“GRE是什么？”蔡小南问。
“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童真回答。
“他一个中医，要到美国读书吗？”区天元好奇地问。
“他姑父从美国给他买一套哈佛医学院的博士教材，花了好大一笔美元，他看不懂，正在苦练英语。”童真解释。
武胜利的手机响了，武胜利接通说了两句，挂断电话，说：“童真，你带小曼回去休息一下，刚来就和我们熬通宵。天元，你看着安排，我的专案组负责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给领导汇报。”
武胜利说完，就跑了。
麦小曼看着武胜利消失的身影，感叹：“这南都不愧是大都市，领导工作时，都是小跑。”
童真问：“天元，你怎么想到抓捕庞怀义的，他这个事，好像也不太严重，上次他介绍郑昌吉勾引苏梦，派出所不也就关了几天，现在两人都放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偶然，是违法，第二次一般都犯罪，童真，你工作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并且两次都和林志远相关，这两人又是一省同乡，肯定有勾结，因此要好好审审，结果我们还是晚来一步。”区天元介绍。
“童真，你一个晚上不睡行吗？”麦小曼问。
“可以，没问题。”童真回答。
“行，天元，你派任务吧，我们争取早点下班。”麦小曼说。
“现在女孩子都这么拼了吗？你让我们男人怎么活？”蔡小南感叹。
“你也很拼，武队一直说，你能将孙小浩被杀案这个无头案基本查明白，很了不起，一般人肯定按意外结案了。小曼，今天你先和潘晓慧先核实一下白云飞这个案子，白云飞这个案子童真不要参加，回避一下，毕竟是因童真而起。小曼晓慧如果还有空，和童真找一下莫怀恩。小南你继续领着交警和派出所的兄弟，将徐志强和北方土石方排查完。”区天元安排工作。
“阿义被杀案，以及黑衣人的追查，谁来跟？”蔡小南问。
“武队协调了，这个案子以南城区刑侦大队为主，我们出一个人配合。我先带技侦的人去，等魏队回来，我们协商一下，我的意见是交给卢义文，卫小兵还没有人调查，武队不是说明天还有两个实习生来吗？小南你将徐志强和北方土石方处理完毕后，带着两个实习生，来调查卫小兵吧。童真先和丹珍到看守室先工作吧，武队给我们协调的临时办公场地就在萧问剑拘留室的看守室。”区天元继续安排工作。
众人很快吃完，童真推着任丹珍的椅子，任丹珍抱着一堆笔记本电脑，到了拘留室外面，看守说：“你们怎么拿这么多笔记本电脑？”
“别提了，我们整个组都要到这里临时办公，你们领导没有给你讲？”童真说。
看守刚要开口，电话响了，看守接了电话，放下电话后，说：“只有这两张桌子，你们够吗？”
“桌子先这样，能给我们找几张椅子吗？”童真问。
“我打个电话。”看守又拿起电话。
童真将早餐递到窗口，萧问剑说了声谢谢，问：“你是不是一个晚上没有睡？我的书呢？”
“昨天急着去办案，没有拿。”
“你收了快递费，要服务到家，童真同志。”
“书和衣服梦姐说她下班后给你送过来。我们去抓阿义，阿义已被黑衣人杀了，黑衣人也逃了。这早餐费5元，余下的5元明天给你买早餐。我不会贪污你的一分钱。”童真说。
“拘留都不管饭吗？”
“管，标准餐两个馒头一碗白粥一份榨菜，吃不吃？”
“还是这个好吃，明白了。你多休息，案子要办，身体也要，武队的痛风，一个原因就是没有休息好。”萧问剑关心地说。
“你不要在网上瞎聊，特别是那个白晓月。”童真走了。
“这是吃醋了？”萧问剑看着童真关上小窗口，心想。
任丹珍将笔记本电脑放到桌子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络，开始工作，童真回来问任丹珍：“莫怀恩的租房记录还是没有找到？”
“没有。”
“他老婆是谁？”
“不知道。”
“他小孩呢？萧问剑不是说他有一个女儿吗？”
“户籍上没有，出生记录也没有。”任丹珍说。
“为什么会没有？”童真问。
“出生记录没有莫怀恩的信息，可能只登记了孩子妈妈的信息，我们目前不知道莫怀恩的老婆叫什么，也就不知道他的女儿叫什么。莫怀恩的信息，是从北城土石方排查出来的，只有身份证地址、手机号码。”任丹珍详细介绍。
“没有紧急联系人吗？没有本市的住址吗？”童真有些不相信。
“紧急联系人是他爷爷，但已死了。本市的住址是单位宿舍，但他已一年多没有去住了，小南在那里也没有发现有用的，技侦昨天已去勘测了，今天出结果。唯一有用的，就是电话，但目前关机。莫怀恩上了地铁，消失在望岗地铁口c2出口，外面是一个城中村，武队协调了当地派出所在追查。”任丹珍介绍。
“陈奇伟目前是谁追？”童真问。
“陈奇伟的老婆齐琪，目前在北城区的一家药店上班，他租的房子在吉林大道附近，武队协调了辖区派出所跟进。”任丹珍回答。
“你看，萧问剑在聊天。”任丹珍说。
萧问剑正在古井松聊天：“古教授，听说你的车被撞到沟里去了，非常不好意思。“
古井松还没有答复，萧问剑又发消息：“您看看修复要多少钱，我给您报销，毕竟是我给您派的活，不能让您出力又钱。”
古井松回消息：“维修费是小事，按理应该由肇事司机出，等维修完了再说。溪州警方已和我、全律师、易总谈好，他们要求冰剑传媒将溪州有关视频全部下架，他们总共出一百万费用。当然，这一百万由梁武和他的天顺酒楼出。”
任丹珍看着童真，说：“这个冰剑传媒和萧问剑有些关系？他又赚了一百万？”
“你没看视频吗？主播叫苏冰冰，上次武队、大治、天元、萧问剑和我，一起见过，难道是萧问剑这家伙搞的冰剑直播？”童真好奇地自言自语。
萧问剑继续发消息给古井松：“有一个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我7月2日在医院查一下病历，李镇和肖镇有好多个白血病，那个拿刀砍医生和护士的家伙，就是李镇的，听说好像叫李锦石，他的儿子就是白血病，谢子豪是肖镇的，也是白血病。我怀疑白血病和稀土矿以及那个矿渣山相关。”萧问剑继续发消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古井松的手机回复了。
“您不是说以前古井镇因为小煤矿，有地方病吗？我想向您学习，调查一下白血病和稀土矿以及那个矿渣山的关系，如果能够找到并预防，就没有这么多案子，谢小兴不会杀人，李锦石不会砍伤医生和护士，肖家芳不会伤苏梦和我。”萧问剑继续发消息。
“所以呢？”古井松的手机回复。
“如果我们能找到白血病的原因，至少可以为这些可怜的小警察减轻点工作量。”
“你是关心童警官？你这个渣男！”古井松的手机回复。
“你是晓月？”
“至少可以为可怜的小警察减点工作量！”任丹珍念出来，哈哈大笑，说：“想不到萧问剑还是个大情种！童真，他是真关心你。他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一夜没睡？我听说上次他一眼就看出来你是在生理期，又听武队说，他的推拿针灸非常好。真是个好老公。”
“我不稀罕，你上次不是说，准备抢他回去当男朋友吗？”童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比他大十岁，如果像你这样只大他四岁，我肯定动手抢了。”任丹珍笑着说。
“晓月，你帮我一件事。”萧问剑发微信。
“我是古井松，刚才是晓月，什么事？”
“古教授，你联系一下你们学校一附院骨科的黄镇，让他出一个方案，调查白血病、地下水、稀土矿、矿渣山之间关系，挂你和上官明睿的名，资金我另外想办法。”萧问剑发信息。
“为什么你不联系？”古井松回消息。
“这家伙不理我，如果您出马，最好能直接联系上官明睿，上官明睿同意了，他肯定同意。”
“你是来真的？这可能需要很多钱，也可能会被很多人反对或敌视，你确定吗？”古井松回复。
“这不是向您学习吗？这不是医生天然的职责吗？”
“你怎么知道上官明睿支持这个行动？”古井松回复。
“他不支持，回国做什么？是为了受气？还是为了带最笨的学生和下属？为了研究自己不擅长的课题？”萧问剑继续发信息。
“你是说领导故意为难他，给他不擅长的课题，给他最笨的学生和下属？”古井松回复。
“我在医院呆的时间，比他们的任何一个医生和护士都长，我看过他做的所有手术记录，看着他们科室、包括血液科所有的病历，以及他在美国的行医记录，我只能下这样的结论。”
“你是怎么看到他在美国的行医记录？你看得懂吗？”古井松问。
“我怎么看到的并不重要，看不懂可以请教，不是每个医生都是官迷，不是每个老师都会藏私。”
“哈哈，他为什么会被领导穿小鞋？”古井松问。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种事我也没有能力解决。我只关心我有可能解决的问题。”
“你确认你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古井松问。
“不确认，只有试一试才知道。”
“可能需要一大笔钱，我出了力，就不会出钱了，再说我现在也不富裕。”古井松提醒。
“我知道，资金另外再说，您让黄镇先出草案吧，详细问题我们可以商量。”
“这种出钱找骂的事，你不后悔？”古井松继续提醒。
“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我们一直认为，您当年100万建设自来水厂，是最成功的投资。”
“你不后悔你的冲动？”古井松再次提醒。
“我害怕我在八十岁时后悔，我十八岁时没有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