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豪华游轮恋19
在这个时刻,纪荷已然抛开了所有的顾虑,紧紧地回拥住了温彩彩。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然而,随着拥抱的深入,纪荷突然发出了小声的啜泣,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委屈。
温彩彩想要给予她安慰,轻轻推开了纪荷,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然而,当他看清纪荷的脸庞时,却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泪痕。
纪荷茫然地问:“怎么了?”
好不容易才逃脱,好不容易才回到“熟悉”的地方,看见熟悉的人,本想偷着这么一点时间放松歇息一会儿,结果没多久就和温彩彩那仿佛要把人杀了一般的眼神对上。
“纪荷,你没有听见吗?”温彩彩一脸凝重,她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声音。
纪荷不明所以,但是见她这副表情,一直悬着的心更加不敢放下了。
“听,听见什么啊彩彩姐?”纪荷像只受惊的小鹿,带着湿漉漉又惊恐万分的神情看向她。
只是温彩彩不语脸色阴沉,见她这幅神情,纪荷恐惧更甚。
温彩彩松开纪荷,往后退了几步,说:“不对,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纪荷摇了摇头说:“没有哭啊,见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哭?”
她语气委屈,仿佛是受了多大的罪那样,但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是细微到不可察的,现在她这副表情,要是详细去描述,更像是漠然地看着一个死物,带着几分令人感到不适的怜悯。
这不是纪荷!
温彩彩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犹豫也没有渐渐收紧力道,冷冷地看着这个“纪荷”,看她在自己手上面目狰狞地挣扎。
“你......你......你就......不想知道,她去了哪?”被她掐得快要断气的人拼了命地挣扎出一句话。
可温彩彩却像是没有听到那般,继续收紧手上的力气。
“我......死.......了,她......就......死了。”
“纪荷”说完,脸上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黝黑空洞的双眼盯着温彩彩,让她感觉到一阵后背发凉。
温彩彩愣住了,想起田橙说的话,内心又挣扎起来。
是啊,这个剧本的难度,本来就是因为纪荷的出现而提升的,要是纪荷死了,那么难度就会降下去,他们这里面的所有人,都能相安无事地出去,之前划分的什么阵营,全都变得不再重要。
牺牲一人,换得大家所有人的安全,这不是很划算吗?
温彩彩看着她这张脸,脸上表情变得凶狠,手上的力气加大。
就在她看见纪荷快要窒息时,耳边传来好几声焦急的叫声。
“彩彩姐!”
“温彩彩!温彩彩!”
“快点松手!”
“温彩彩!你快把女主掐死了!”
“日,这个蠢货!”叫她的人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田橙十分无助地看向小声嘟囔的纪荷,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仿佛温彩彩掐着的人是她那般,“怎么办啊姐姐?”
纪荷忍着想白她一眼的冲动,用力拍打面前这道看不见的墙,说:“你的天赐能力呢?”
田橙支支吾吾半天,东绕西绕就是不说,“怎么办啊姐姐,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啊。”
就在这两人着急地不行时,温彩彩终于有所反应。
“彩彩姐,快松手!”纪荷大喊着,温彩彩闻声松开了手回头,眼神凌厉地看向她们俩。
躲在纪荷身后的田橙猝不及防被她盯上,吓得后退好几步,一手扯住纪荷的衣服,一手指着温彩彩,声音发抖,说:“纪荷姐姐,怎么办。”
割裂。
现在的场景要说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纪荷脑海中只能想到这么一个。
从三人分散到现在再次相聚,温彩彩和田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作为小队有点领头作用的人,突然发起了疯,竟然对女主下死手!
而这个总是姐姐叫十分善于伪装的田橙,突然就变成了真的傻白甜,除了可怜巴巴地求助,什么都不会做了,仿佛纪荷印象中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那般。
可若是说又入了幻境,这周遭的一切又都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像是精神病患者才会遇到的那样。
温彩彩能听到,能看到她们吗?
不知为何,纪荷心中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疑问。
纪荷使劲摇了摇头,甩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突然死死看着田橙,好似不把她身上盯出一个洞不罢休。
不像!一点也不像!
不是!绝对不是的!
“你会的孤僻症的!”
“纪荷你再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的!你得和大家说话啊!”
场景转换。
记忆中初中班主任正对着沉默不语的她语重心长。
那时的纪荷才十岁,超高的智商连着跳了好几级,和班上人年纪相差过大,除了必要时候,其他时间都不和其他人不说话。
她情况特殊,成为老师的特别关注的对象,于是她在班上没说过几句话这种事,班主任也是十分的关心,很担心她的心理健康。
于是便有了遮掩一幕,只不过纪荷是个犟的,班主任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为所动,还十分有一套自己的说辞。
奈何她最笨,怎么说都没能说服班主任,两个相互说服不了对方。班主任耐心也耗尽,没控制住说出伤人的话。
纪荷看着年幼尚未发育成长的自己,站在班主任的面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孤僻了,这才导致现在的后果。
班主任看她一言不发,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对着她口不择言,“像你这种人,这辈子都被想着有出路,就算你现在跳级也没用,连个话都不会说,甚至连听都听不懂!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完了!”
班主任说完十分气愤地挥手让她走。
纪荷跟在小小的自己身后,神情淡淡,仿佛围观的不是儿时的自己,而是个毫不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