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小姐痛失金银,二小姐刀下抢钱
“好了,刺已经挑出来了。”
李羡又拿出盒药膏要给她抹上,还要给她包扎,被王宝钏拒绝了:“殿下,不用上药了,这样就可以了。”
她就是指头扎根毛刺,不至于如此,不至于哈。
“你确定?”
不抹药李羡还是不放心,她的指尖都渗血了,虽然只是一点点。
“确定,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都是把刺挑出来就好了。”
王宝钏背着手,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一般。
李羡呵呵笑起来,他的笑容,带着让人温暖的魔力。
耀眼到王宝钏无法忽视。
“看不出来三小姐还挺淘气。”
“没有。”
王宝钏连声否认,人家小时候很乖巧的好不。
“走吧,阿娘就醒了,我带你去见她。”
李羡勾着她的手,要带她去找敏贵妃。
“贵妃她那么温柔的人,竟也会酗酒吗?”
这不是王宝钏应该知道的,但她就是好奇。
“并不是的,阿娘只有这一天才会这样。”
李羡一直以为阿娘不喜欢自己,所以才这样折磨自己。
但掌殿女官告诉他,这不关他的事,敏贵妃很爱他。
李羡慢慢长大,也明白了,他阿娘只是不喜欢这皇城。
他告诉王宝钏:“你记着,往后每年这个时候前后三天,别往昭阳殿递请安折子,阿娘不会见。”
王宝钏完全懵逼了,敏贵妃今天不见人?
那是谁要她进宫?
冷风透过窗纱吹进来,王宝钏脊背发凉。
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小脑袋在瞎想什么?”
李羡一指弹蹦她脑门,王宝钏那一副总有贱婢想害她的模样,大大取悦了李羡:“你猜本殿为什么在宫门口等你?”
捂着脑门的王宝钏很生气,气她对李羡敢怒不敢言,挣脱他的手,故意落后几步,慢吞吞跟着李羡。
“打疼了?”
王宝钏低头不理他,李羡想了想,解下腰间佩玉塞给她:“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王宝钏:“我不要。”
那枚玉佩和薛平贵的大致无差,想来是皇家批量生产的,她才不要。
相府里又不是没有好东西。
“那好吧,待见过阿娘,我带你去东宫,开了库房随你挑。”
“不许拒绝。”
李羡说的很强势,完全由不得她拒绝。
王宝钏:你看你脸上是不是明晃晃写着大冤种。
见过敏贵妃之后,李羡果然信守承诺,开了东宫库房任她选。
王宝钏表示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啊。
她意思意思的挑了最贵的,结果发现每件首饰都刻着敕造二字。
王宝钏哭了,她才是大冤种。
手里的珠宝首饰都扔李羡手上,王宝钏气呼呼离开了。
能看不能卖的玩意,要来干嘛。
“诶?三小姐你怎么又生气了?”
送王宝钏出宫回来的李羡问东宫的内侍:“谁说女人都喜欢珠宝首饰的,去领十板子。”
“小姐,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王宝钏拖着灌了铅似的腿爬上马车,毫无形象瘫在车内。
小莲怕她着凉,立马送上热姜茶。
“小莲。”
王宝钏咕咚一口喝完,揪着小莲的双丫髻:“曾经有一堆金银摆在我面前,但它不能拿去换银子。”
“小莲,你家小姐我肉疼死了,快给我按按腿。”
“好的小姐。”
天越来越暗了,相府的马车缓缓驶离大明宫,有道黑影飘过,直奔东宫。
天越来冷,落一场小雪后,王宝钏推了各种京中贵女圈的帖子。
她只想窝在家里混吃等死。
“也不知二姐到哪了?二姐有信来吗?”
窝在暖炕上,王宝钏捧着本《岭南道志》,心不在焉翻着。
“想来是有的,小姐稍等,待小莲去问问。”
“嗯。”
王宝钏又翻了几页,窗外飞来几只寒鸦,吵得她更是心烦。
“小姐不好啦。”
小莲惊慌的声音自院子外传来。
王宝钏一下坐直了,顺手抄了件斗篷披上就下了地。
“好好回话。”
“小姐,二小姐来信说他们在蓝关遇上山贼。”
小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宝钏心沉到谷底,“二姐和姐夫有没有受伤?”
小莲摇头:“没有,二姑爷有随从,相爷又额外拨了护卫的,除了财物被劫倒是没人受伤。”
“那便好,给我更衣,我要去见娘。”
王夫人知道女儿遇袭的事,差点没晕过去。
王宝钏过去的时候,王金钏已经在了。
她对银钏这个妹妹真是好气又好笑。
“财去人安乐,银钱没了,家里再给她送去。”
“怎么能持着匕首就要去抢?也是多亏爹爹送了几名护卫。”
王宝钏也听说了她二姐匪徒刀下抢银钱的事。
嗯……这是她二姐能干出来的。
王夫人恢复镇定后,第一时间就是派人给女儿送钱。
“娘,长安远去岭南道,路途遥远,不如等二姐和姐夫到了贺川府,再派人去一趟吧。”
王宝钏劝着她娘别那么着急,万一再被劫一次呢。
快到年关了,没钱过年的穷凶极恶之徒不是没有。
要不然谁会大着胆子抢劫过往官员。
“对对对,娘真是乱了心,想得竟不如你周到。”
王夫人又问除了银钱,是否再多加些护卫。
王宝钏和王金钏都拒绝了。
官员的随从护卫都有定数,就是相爷给了些,都在人情。
要是再多,你猜圣人会不会起疑。
“不过。”王宝钏想了几天,对王夫人说:“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二姐送几个会功夫的婆子。”
王金钏疑惑:“这是为何?”
她和苏龙感情甚笃,后院也干净,从没有什么糟心事。
王宝钏能理解她大姐想不到,那再正常不过。
王夫人却如醍醐灌顶:“娘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宝钏提醒的对,是该如此。”
王宝钏跟她大姐说:“二姐夫被外放到岭南道,虽是他立身不正,惹了风流债的原因。”
“但有时候,男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他们只会怪女人,我怕二姐会被迁怒。”
王金钏一脸不可置信:“魏虎他有这么大胆子?”
就不怕相府迁怒?
“天高皇帝远,我们又不在岭南道,谁知道这期间会有什么变故。”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一旦发生了什么,那将会是抱憾终身的。”
王宝钏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