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伍国宝死

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柳絮倾听了一会说：“这是伍忠伍孝回来了，这两个家伙回来了，他们肯定喝了酒才回来！”

过了一会又恢复了寂静，柳絮继续说道：“过了两个月以后，我出现呕吐症状，真是冤孽呵！我竟怀孕了，而且怀上杀我丈夫的仇人的孩子，我想我不能把这个孽种生下来，我就故意折磨自己，甚至用拳头打自己的肚子，但无济于事。老狗发现我怀孕了，十分高兴，千方百计地笼络我，哄我，给我买好吃的，好穿的，他还说，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他就把我女儿接回来还我，让他们姐弟一块玩。他见我行动不便，就让我搬出来，住在现在这个房子里，专门让两个丫环来侍俸我，我也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屋外走动，但不能出大门。

“孩子生下来后是个男孩，就是摇篮里这个孩子，我本想捏死他，但我无法下手，他毕竟是我的骨肉，孩子是无辜的，天下哪个作母亲的不心痛自己的骨肉？可是我又仇深似海，这真叫我左右为难，两位少侠，我应怎么作呢？我想你们两位见多识广，请帮我出个主意。

徐达望了望元龙和尚说道：“大哥，你见的世面多，点子也多，你说该怎么办呢？”

元龙想了一下说道：“大姐，你放心，过了今天晚上，我会有法让你正大光明地，挺起胸膛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目前关键是要逮住这条老狗，把他罪行公布于众。绳之以法。要揭露他伪善和丑恶的面目。你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伍老狗，见不得人的也是他！”

“真的？”柳絮问道。

“真的。”元龙坚定地回说：“这事要闹大些，最好是把事闹到公堂上去，通过州衙公断，他伍国宝就身败名裂，你就可以出头了！”

柳絮听了，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就闹吧！闹他娘个天翻地覆好好呢！愿老天保佑。”

柳絮站起来看了一下窗外月亮，说道：“好，现在时间快半个时辰了，我们去看热闹罢！两位少侠请跟我来！”

柳絮手拿两支蜡烛，点燃一支，元龙和徐达手提兵器紧跟其后，来到密室门外，不一会房里传出一阵低沉的吼声，仿佛如牛叫，柳絮悄悄对二人道：“老狗完事就是这样喊叫，现在你们进去羞辱他一番，气他半死，他现在精力耗尽，要半个时辰才能复原，鹰爪功才能有威力，你们进去吧。”

柳絮边开门边说，同时二门钥匙给了元龙。徐、朱二人打开房门，拿着蜡烛一直来到二厅，元龙又打开了书架门，用蜡烛往床上一照，只见床上有两个赤条条的人躺在床上，伍老狗大汗淋漓，还在喘着粗气，元龙把蜡烛照得高高的，大声说道：“伍族长，啧、啧、啧！好风流快活呵！你这个不要脸的伪君子，披着人皮的狼，真丢人现眼呵！徐达，你看看他干的什么事？这简直就是畜生干的，这个霸婶奸侄的魔鬼！”

徐达也轻蔑地说：“我看清楚了，真是禽兽不如！”

伍国宝一听口音不对，一翻身赤条条地站在床上说道：“徐达，你看清楚，你心爱的人已被我玩了，被我破了身啦。哈哈！我终于抢先了一步，你要穿我穿过的鞋，你就拿去穿吧！”

徐达上前一步说道：“你这条不要脸的老狗，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这个该遭雷劈的畜生，看你穿的是什么人？连侄女都要穿！真是无耻之极。啧，啧，啧！你这个乱伦的禽兽，明天我们把这事告诉伍家村的人，看你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全村人不装你猪笼才怪呢！……”

伍国宝一听，赶快扶起床上昏睡的女人的头看了一下，他声音颤抖地惊叫起来：“伍霞，怎么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伍国宝一边放下伍霞的头，一边赶紧穿衣裤边骂道：“一定是你两个小杂种干的！……”

元龙和尚道：“多行不义必自弊，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奸侄霸婶，罪该万死，看你明天怎样向全村人交待。”

伍国宝边穿衣服，边揩头上的冷汗说道：“看来你两个小畜生还知道不少，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叫你们见不到明天的日出，我就不必向谁交待。”

徐达把灯台放在桌上，提起枪向伍国宝刺去，伍国宝向床后的木板壁上跳去，墙上有个活木板窗门，伍国宝撞开木板跳出房外，徐达和元龙手拿蜡烛反身追出房门外，只见伍国宝手拿一条铁链，站在草坪的月亮下呼呼地舞动。

元龙看了徐达一眼，徐达点了点头，就同时向上围，只听伍国宝口里骂道：“两个小畜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你们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元龙和尚说道：“我们就是为捣毁你这淫窟、人间地狱而来的。”

元龙和尚举枪就刺，徐达也夹攻起来，战不两合，铁链一下缠住元龙钢枪，伍国宝和元龙对峙拉起来，伍国宝想借元龙拉力飞身起来，想向元龙短兵相斗，徐达早已钩镰枪相候，老狗看了忙丢了铁链就地一滚，逃过这一枪，徐达紧紧缠住伍国宝，元龙赶快一抖钢枪，将铁链抖掉，就继续杀上去。

柳絮赶快拿出很多蜡烛点在树上、地上，把战场照得很明亮，使伍国宝暴露在二人的枪下，空手对双枪，特别是钩镰枪，来往都要防，斗了几个回合，伍国宝显得有些吃力，渐渐处在下风。

这时伍忠伍孝听到里面有响动，两人拿着棍子赶来，伍国宝忙叫道：“伍忠伍孝，快来抓这两个贼！”

伍忠伍孝提棍子准备向前扑，柳絮忙对伍家兄弟道：“你们还是快到密室去救你妹妹去吧！你们参什么战。这儿没有你们的事！……”

二人一听，忙拖起棍子朝密室跑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呼天抢地的嚎叫声。兄弟二人返身冲到草坪上问柳絮：“幺婆，谁把我们妹妹害成这样？”

柳絮指着伍国宝道：“除了你那个混蛋二叔，谁能干出这种下流事？”

两弟兄蹲在地上抱头大哭起来：“报应哪！报应哪！害了这个害那个，到头来害到自己妹妹头上，呜……”

伍国宝被元龙和尚和徐达紧紧围住战了十多个回合，越来越被动，越来越吃力，他寻思，这样拖下去，定对自己不利，不如趁早拿出决断，伍国宝忙跳出圈子，从腰里摸出一只柳叶飞镖，暗暗运足力气，一镖向徐达打去，只见一股寒光向徐达面门射来，徐达正决定躲闪，只见徐达背后飞出一个黑色东西，迎着飞镖飞去，“咚”的一声和飞镖相撞，只见飞镖和黑色物一起落在草地上，原来是徐达身后房上站着一个短衣蒙面人，在伍国宝向徐达发飞镖之时掷出黑物挡住了飞镖，救了徐达，同时蒙面人右手一扬，只见一道闪光向伍国宝飞去，伍国宝见自己飞镖被击落，他吃了一惊，正待细看，见一团光向他面门飞来，赶快向后一倒，已来不及了，两只柳叶飞镖同时射中伍国宝，伍国宝“咚”的一声倒地死了。这时房上蒙面人大声说道：“我是梁州大侠，今晚为复仇特来取伍国宝性命的，他恶贯满盈，其罪当死，请你们转告州府曲大人，伍国宝是被我‘梁州大侠’打死的，与他人无关，有两把飞刀作证。我去也！”

说完梁州大侠向北飞奔而去。元龙和众人听了都吃惊不小，再上前掌灯细看时，只见伍国宝仰卧在草地上，眉心和咽喉各中了一把柳叶飞刀。伍国宝的飞镖也插在一个木盒上，这正是梁州大侠的柳叶飞刀盒救了徐达的命！元龙和尚和徐达看了飞刀，二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时从树背后柳絮和谢华奔过来，谢华直奔徐达，柳絮跑到伍国宝的尸体旁边，使劲踢了尸体两脚，仰大大笑道：“哈哈！老狗你也有今天啦，伍喜、程定！我们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哈哈，报仇真痛快啊！……”

元龙走到伍忠伍孝身边说道：“你们两个还打不打？”

伍忠揩了一下眼泪说：“老死鬼把我们妹妹害成那样，我们恨不得他早死。他没死时我都不帮他打你们，现在还打什么？”

这时大门外，人声喧闹，灯火通明，有人在大叫：“开门！”

元龙对柳絮说道：“叫伍忠伍孝先去救他们妹妹，我们去开大门。然后今晚上在场的所有人在密室外的房子里商议后事。”

元龙和徐达、谢华、柳絮四人来到大门口打开大门，徐捷扛着枪，约有四五十个人冲进来，见徐达和谢华、元龙都安全无恙，才放下心来问道：“达儿，你们都没事吧？伍国宝呢？”

徐达回答说：“我们都没事，只有伍国宝一人有事，他被梁州大侠打死了！”

徐达简单地介绍情况，徐捷高兴地说：“这样最好，大家都省了不少事，我因今晚上我在外有应酬，回来晚了。回家后才听说这事，还是来晚了。老狗要不死，今晚上我决不饶他！”

徐达说道：“这事哪能让你出马？我和师兄二人出马，他都对付不了，何需你插手？”

徐捷听说对元龙和尚说道：“今晚上又让小师父受累了！真不好意思。”

徐达接过去说道：“今天要不是师兄机灵，我们才及时救出谢华母女，那后果不堪设想。”

元龙和尚说道：“我们是自己人，大伯就不用客气，今晚就请大伯你留下四人保护这里现场，其他的人护送谢华母女回武馆休息，我和徐达要留下，明天早上请大伯雇一乘青布小轿，派四人来接柳絮大嫂，明天辰时派人送谢华母女到衙门口，我们要上公堂告状，现在有人命案，我们要通过告状才能平息这件事，现在你们就返回吧！清早先报案，让仵作先来验尸。”

徐捷带上武馆弟子护着谢华母女离开了伍家村。徐达、元龙和柳絮关了门，重新回到大房子，把伍忠伍孝也叫来，柳絮还处于复仇后的高度兴奋中：“哈哈，我太高兴了，老狗终于死了，我虽然没有杀死他，但我亲眼看见他被那个‘梁州大侠’杀死，我还踢了他两脚，我心里真高兴。今晚我的赌注押对了，二位也辛苦。”

元龙和尚笑着说道：“大嫂，明天公堂上判了案你再高兴吧！现在我们五个人，柳大嫂、伍忠、伍孝和我们兄弟俩一起揍一下情况。”

柳絮和伍氏兄弟一听，要告状到州府衙门都很紧张，柳絮首先问道：“小师父，不告状行不？”

“不行。”元龙肯定地说，“伍国宝用族规把你在全村搞臭，你在全村人眼里是一个罪该万死的人，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你只有通过告状，才能洗去你身上的不白之冤，通过告状，让州府大人还你一个清白，你就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通过告状你才可以为你两个丈夫报仇申冤；通过告状，你就可以堂堂正正走进伍国宝家，得到你应得的一份财产，你的两个孩子也就可以得到一份合法的抚养费，你和伍国宝虽然是仇人，但已成为事实婚姻，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这是铁的事实，如果不告状，就得不到伍家一半的财产，今后他们怎么生活？所以为了你和你孩子将来的生活，你非告状不可。你不但要告，而且你还是第一原告，谢华是第二原告，被告是伍国宝一人，你伍家弟兄是证人，在明天的公堂上，你两要放下包袱，勇敢地作证人，明确地告诉你，从现在起，你的新主人是柳絮，不是伍国宝了，你们两个要维护你们新主人的利益。你们三个人都要勇敢地走上公堂，不要有顾虑，不要顾面子，明天我和徐达也要上公堂去，有我们在，你们要胆子放大些。曲大人是个清官，他会秉公而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