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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我一直是个女人

太监过来,面向林月说一句,皇上有旨,宣林月觐见!

林月跟着太监,跨进大殿高高的门槛,顿时被吓了一跳,大殿里静悄悄的列队站着上百人,这些人都穿着各色朝服,全都瞪圆双眼盯着她看。

林月心里一惊,抬头看见正前方龙椅上端坐着一个男人,再仔细看看,这个男人是那天祈雨时看见的那个皇上,只是那时皇上距林月有点远,没有看得真切,现在皇上就坐在自己面前不远的龙椅上,林月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黄台吉没有照片,林月前世看见的黄台吉形象,不是后来的人画的,就是电视剧里演员扮的,现在这个活生生的黄台吉坐在自己面前,不看白不看。只见黄台吉面有愠色,且面色发暗,方脸盘,大耳朵,有胡须,嘴角还有点耷拉....,林月正在研究黄台吉的长相,猛然听见李公公大喝一声,见到皇上为何不跪?跪下!

林月醒过神来,赶紧向黄台吉福了一福,李公公一看又大喝一声,跪下!

林月抬头看看黄台吉,又很不屑的看看对她呵斥的李公公,脸上显出很委屈的样子,你难道忘了,我的膝盖患有关节炎,跪不下去,再说,皇上是免我不跪的。

林月话一出口,大臣们尽皆哗然,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原本就令群臣懵逼,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免她不跪,难道皇上认识她?

黄台吉也很懵逼,我什么时候免这个女人不跪的?

福临赶紧出班,对黄台吉一拱手,说启禀父皇,儿臣从朝鲜回来,父皇就说想见林月,儿臣向父皇禀报,林月在护城河救儿臣后得了关节炎,双膝无法下跪,父皇让儿臣转告林月,林月见父皇可以不跪,所以,父皇是免了林月不跪的。

黄台吉这才想起,福临从朝鲜回来后,他很想见见林月,福临是说过林月不能下跪的话,但当时朕心情很好,又想着是在内堂接见林月,不是在朝堂,为了见林月,他认为不跪也罢,甚至还想过,如果见到林月,林月确实非常神奇,朕就要以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改革豪情,任命林月为工部尚书,现在的工部尚书,做不出如林月那般办企业,开煤矿,架桥修路,以及利用夜香促进粮食增产之类的各种丰功伟绩。

工部尚书这个红顶子官帽,黄台吉早就为林月准备的。

黄台吉对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很懵逼,工部尚书的红顶子官帽是为林月准备,说可以不跪,那是针对林月说的,是朕在内堂接见林月时的恩赐,但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在内堂,而是在朝堂,朝堂上见到至高无上的皇帝不跪!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跪不跪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这个女人是谁?

黄台吉瞪大眼睛看着林月,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来干什么?

林月向黄台吉又福了一福,有礼貌的回话,回皇上,民女是被宫里的人抬来的,民女名叫林月。

黄台吉惊愕,群臣也很惊愕,最惊愕的是还跪在地上的牛志权,和站在林月身边的岳托。

牛志权直起身来,扭头看着林月,林月也正在低头看他,两人的眼光一对视,牛志权吓得脸色苍白,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是林月?

他看见过林月多次,每次看见的林月都是身着男装,都是个俊俏的小官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官人穿着女装的样子,但不管林月穿着什么装,面庞依然是同一个人。

岳托的表情与牛志权一样,这个女子就是那个骑在马上的俊俏男人?见牛志权变了脸色,岳托的脸色也忽地苍白起来,情不自禁大叫,假的!她是假的!

黄台吉惊愕的表情不亚于群臣,在他的心目中,能够在护城河里救他儿子的人只能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健硕的男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林月的性别问题,现在见到眼前这个女人,俊俏的脸庞,匀称的身材,得体的衣饰,虽然一脸疲惫,甚至头上还粘着一截麦草,但仍然掩饰不住小家碧玉的样子。

这就是那个朕心目中健硕的男人?

黄台吉皱着眉头再问,你叫林月?

林月再次回答,我叫林月。

黄台吉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你是个女人?

林月不卑不亢,回皇上的话,我一直都是个女人。

黄台吉不解的又问,是你在护城河救了福临?是的。是你开的香格里拉酒店?是的。是你生产的青草素?是的。是你修的京陵运煤专线?是的。......。

黄台吉原以为林月这个男人是个能人,但做下如此丰功伟绩的人不是个男人,而是个乖乖巧巧的女人,这样的现实令黄台吉的认知转不过弯来。

黄台吉接触过很多女人,但女人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勇敢,都是无法与男人相比的,就连他的皇后,后妃们和他接触过的所有女性,都是因为她们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有爹为她们站台,或因为生了皇子,如果他的那些女人没有家世背景支撑,这些女人除了是孩儿他娘,就什么也不是。

黄台吉看着林月,既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黄台吉又看向福临,瞪圆双眼,责问儿子,你为什么不对朕说林月是个女的?

福临也很委屈,说父皇你从来就没有问过我林月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她是女的。

黄台吉想想,也是哈,自己确实从来没有问过福临,林月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他一直都认为林月是个男的,这不能责怪福临,他只能被自以为是打脸,怪不得别人。

站在朝班里的还有金之俊,今天的事,原本与金之俊没有任何关系,看见福临与岳托对抗,不知道谁会吃瘪,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热闹而已。

当林月从外面走进朝堂,他突然感觉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天呀,这就是那个到他家来威胁他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讹了他一万两银子的女人!就是那个差点令他金之俊家破人亡的女人!那个女人姓甚名谁,金之俊一直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曹家二状元的娘子,但这个二状元娘子对他娘子和儿子做的事了如指掌,将他拿捏得死死的,要不是金之俊按照林月的要求了却了那件事,说不定这个世上已经早就没有了他金之俊这个人。

现在金之俊确信,当时林月要挟他说的那些话,不是要挟,是真的!

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庆幸自己当时行事的明智之举。

看来,当叛徒也是一项技术活儿,如果金之俊不是当叛徒积累了经验也练厚了脸皮,他就不敢一会儿要求皇上抓曹家文,一会儿又请求皇上放了曹家文。

黄台吉收回看向福临的眼光,两眼飞出无数把刀子飞向岳托,对岳托厉声质问,岳托!刚才你说福临没有儿子,福临抱出儿子,你说是假的,现在你说福临有龙阳之痹,林月是小欢,现在大家都看见了,林月是个女子,你还说林月是假的。

黄台吉大喝一声,你可知罪!

岳托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跪了下去。不用再说多余的话,也不用验明正身,林月是个正宗的女人,一直是个女人,福临与一个女人暧昧,很正常,不是新闻,更算不得什么事。

现在林月的右边跪着牛志权,左边跪着岳托,林月站在两人中间,这种场景,令她心里并不好受。

黄台吉黑着脸,呵斥岳托,你三番几次肇事,朕都护着你,你今天居然敢对皇家大不敬,对皇子诬陷诽谤,居心叵测,朕实在忍无可忍。黄台吉大喝一声,拉出去先关起来,听候发落!

门外冲进来几个禁卫军兵士,抓住岳托的手臂就往外拖。岳托被拖出乾清宫,只听他一路不屈不挠的高喊着,杀了我吧!我做鬼都饶不了福临。

岳托沙哑的喊声越来越远。

牛志权早就吓得瘫软了,磕头像捣蒜,被禁卫军兵士像拖一条笨重的麻袋,也拖了出去。

林月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里悠忽升腾起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的感叹。再看看黄台吉,黄台吉因为动怒,面部由红变黑,又由黑变白,林月猛然想起,根据史书记载的日期,黄台吉的死期就在近日,至于准确的哪一天会死,林月记不清楚了。但清史稿对黄台吉死因的记载只说死因不详,虽然黄台吉猝死而且死因不详,但林月现在看他的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说明他患有严重的心脑血管病,黄台吉经常流鼻血,流鼻血也可能是他死亡的原因之一。

林月不禁到吸一口凉气,现在这个活灵活现的黄台吉,要不了多久就会猝死!一代枭雄溘然长逝,怎不令人唏嘘!

她也庆幸,自己能在黄台吉猝死之前再亲眼看看他。

不过,先别忙着唏嘘。林月记得,正因为黄台吉猝死,对福临的继位没来得及留下诏书和相关证据,黄台吉死后,就引发了一场腥风血雨抢夺皇位的灾难。

林月想着,我既然到了朝堂之上,见到了黄台吉,何不利用今天的机会,忽悠一下皇上,让黄台吉表达一下对福临的赞赏之意,虽然无论什么情况,福临都会继承皇位,但黄台吉有了意思表示,至少可以避免一场因为争夺皇位而起的杀戮和斗争。

林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黄台吉行个半蹲礼,启禀皇上,民女对岳托和牛志权的行为也深表愤慨,他们既然敢对皇上深爱的皇子造谣诽谤。

黄台吉见林月爱憎分明,赞许的点点头。

林月说,和硕福亲王在皇上的教育下,现在既有了文才,又有了武功,成为文武双全的皇子。

福临文武双全了?

黄台吉大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又听林月说,特别是他遵循格物致知的教义,亲自下地与农夫一起种红薯,深得民众高度夸赞,成为唯一一个得到万民伞的皇子。

黄台吉颔首,这事属实。

林月继续说,不仅如此,福临为了振兴大清国的经济,不辞辛劳,亲自踏勘煤炭资源,亲自协助修建运煤专线,既为朝廷增加了税收,还为大清国社稷民生做了贡献。

黄台吉又颔首,这话说得没错。

林月顿了顿,继续说,福临协助民女办沼气,协助民女办教育,协助民女建工厂,协助民女做了很多益国益民的好事。

黄台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这是在为福临说话还是在作自我表扬呢?

林月笑笑,说福亲王最近又立了战功,活捉了毛文龙,还独闯敌营,打死打伤敌人多名,这不仅表现了福临的英勇,还替兄长出了恶气,福临这种壮举,是兄友弟恭的典型。

朝堂上没人说话,大臣们都竖起耳朵认真听林月夸赞福临。

福临瞪大眼睛看着林月,我真的很光鲜,除了肚脐眼,没有一个疙瘩?我有这么优秀吗?

林月不管福临优秀不优秀,在朝堂上当着皇上和大臣们的面说福临很优秀,不是为了减少黄台吉死后皇子们争权夺位的纷争吗?这是做好事呢!为了做好事,说好听的话不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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