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二人望着楚尽忠和王团长,楚尽忠放下酒杯,和王团长也是站起身来。
小泽平川方才还在那里开心的和同僚敬的酒呢,这下突然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这楚尽忠他们这里,不由纳闷道。
“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旁边翻译官翻译掉,“小泽先生问你们是做什么官职的!”
王团长脸色一沉,对着那个翻译官说道:
“给日本人做汉奸,有些年头了吧!”
那翻译官一看四人脸色有些不太对劲,面前这魁梧的汉子又在问自己这样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太君,他们四个是来捣乱的!”
小泽平川一听翻译官用日本话对他说这四人是故意来砸场的,脸山有了怒色,“你们的,死啦死啦的!”
王团长已经掏出背后的枪了,小泽平川脸上已有杀意,这句他当然听懂了,还口道:“我先让你死啦死啦的!”
话还未说完,枪声已经响了,“呯!”
小泽平川面无血色,直愣愣倒了下去,只在额头上多出了个血窟窿!
宴会场面顿时失控了,楚尽忠眼疾手快,掏出胸前的勃朗宁手枪,双枪并使,一顿乱打,却是枪枪命中。
那边的张云晋二人也不甘落后,拔出佩枪就是干,日本军官,皇协军军官,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顷刻间便死了一半。
待四人灭掉一屋子的日本人和汉奸走狗,也只不过过了一分钟不到,外面的日本宪兵大队正巡逻着呢,突然听到枪响,等到赶过来时,集贤居里面的大客厅只剩下一地的尸体,那四人早溜走了。
“叶舟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这样痛快的并肩杀鬼子!”张云晋客气道。
“云晋兄,只要是在杀鬼子,咱们就是在并肩战斗!”王团长回答道。
街头的微风徐徐吹了过来,四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拉的老长。
“叶舟兄,你我各为其主,他日若真的在战场上相见,莫怪兄弟手下不留情面!”张云晋无奈说道。
“云晋兄这样说我还能再说什么,民族大义在先,若是国共合作破裂,你我遇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好,有叶舟兄这话就好!咱们后会有期!”张云晋说完最后一句,招呼旁边的孙警卫立即就分道扬镳了。
楚尽忠和王团长看着二人离开,也选了一条路离开了县城,凭他们四人的本事,这县城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黄昏,曲曲折折的山岭小路上此刻走着两个大男人,山风徐徐,他们一路谈笑风生,这二人不正是楚尽忠他俩!
“尽忠啊,你上次喝酒说你是有个未婚妻,是吗?”
“是啊,她叫苏巧巧,我已经答应要娶她了!上次运送军火过来,怕不方便,因此没有带着她在身边。”
王团长想起自己的妹妹,自己一直想要找个好妹夫,眼下楚尽忠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奈何人家已经有了未婚妻,这说媒之事也不好再提,现在没有喝酒,王团长再提此事,也是确认了,了确一桩心事。
二人又聊起武艺来,王团长打开话匣子,“尽忠,不瞒你说,昔日我在绿林混的时候,那也是一条好汉啊!”
“是啊,我上次听三营长说过几句,说你那会儿厉害着呢!”
王团长一听也是笑了,“那会儿还年轻,十八九岁,三营长和我一样,以前也是绿林中人,那时候我记得我和他是不打不相识啊,给你说说当日的情景吧,那时候三营长还叫阿牛,我和他打擂台……”
王团长仔细回忆着当初他和三营长在打擂台的事情。
那日二人在绿林中比武大会上相遇,擂台之上,二人越战越勇,彼此都使上了浑身解数。
阿牛如一头蛮牛,直愣愣冲了过来,这只“牛”身法迅疾且双臂挥舞讲究技巧。年轻的王团长见这大汉贴自己身,一时还真有点措手不及,隐隐感到两肋处危险,暗叫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他脚步轻移,暗暗用上刚学会了半点的轻功身法,只见他身体猛的前倾,竟是直愣愣的向阿牛倚去。
阿牛一个机灵:好家伙,你是找死啊!
双手如电如钳,顺着势头要困住年轻的王团长,准备给他来个“熊抱”接个抱摔,阿牛眼神中透出一股保证摔断这小子小腰的狠劲儿。
这电光火石之间,写意的一幕生了,年轻的王团长前倾的身子突然急速、违反重力般的顺着阿牛的身体凭空生了旋转,阿牛一双虎爪随即落了空,这一抓太过用力差点没抱上了自己的小腰,不由向前一个趔趄。
年轻的王团长取得胜利,阿牛在擂台下当时就抱拳行礼表示佩服,两个本就是铁骨铮铮额汉子这就不打不相识了。
后来日本关东军进了中原,二人拉起队伍杀鬼子,最后带着手下一帮兄弟一齐投奔了共产党的队伍,才有了现在的王团长和三营长。
楚尽忠听完王团长的事情,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王团长老脸一红,“不敢当啊,看到你,我就觉得后生可畏!”
荒郊野外,驻扎着一群共产党的战士们,王团长和楚尽忠回到兵营之时,已经是晚上了。
“团长,您妹妹来找您,在你房间等了好久呢!”警卫员一看王团长和楚尽忠二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立即跑上去报告。
“我妹妹来了,好事啊,尽忠你快随我见见她把,我妹长得可好看了,快来!”
根本容不得楚尽忠拒绝,王团长已经拉住楚尽忠的胳臂往自己房间拽去。
“小妹啊,你怎么从根据地赶过来了,怎么?想老哥了!”王团长看到自己妹妹大老远赶过来,一时调笑道。
王团长的妹妹王润芝,长得挺水灵,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脸上白皙娇嫩的皮肤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见到自己的哥哥,脸上的情绪却是万般变化,显得内心五味杂成,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哥!”
王团长一看妹妹脸上不对劲,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突然又倒在自己的怀里哭了起来,心里寻思十有八九是出大事了!
“小妹啊,是不是隔壁村的那个段二狗又敢欺负你了,没事,哥哥我明天就派人收拾他!”
“呜呜呜……不是啊!”王润芝听王团长说起段二狗,哭的梨花带雨,更大声了。
王团长脸上焦急,抱着自己妹妹的胳膊,“妹妹你别哭啊,有哥在天塌下来也不怕,来来来,慢慢说,这还有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看着你呢!”王团长慢慢引导,自己妹妹情绪几近崩溃,让他内心难以平静。
王润芝一看到哥哥指的是楚尽忠,瞧上一眼,也没再看,而是低着头,抱着膝盖,满是恐惧的话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
“哥,咱们全村人都没了!”
“你说什么!”
王团长悲愤交加,心中起起伏伏,“我没听错吧,小妹你再说一遍!”
“哥,那群日本畜生把我们全村人都杀了!”王润芝歇斯底里叫道。
王团长面如死灰,瘫坐在底下,眼神空洞的不像话,“咱爷呢?”
“哥!”王润芝扑在自己哥哥怀里,二人哭成一团,楚尽忠在一旁也是独自叹着气,本是被王团长拉着来见见佳人的,不想却亲耳听到这样的悲剧。
半响,王团长才回过神来,眼神呆滞道:
“尽忠,帮我拿点酒来。”
楚尽忠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半瓶酒递给了王团长,王团长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王团的妹妹,你且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润芝看眼前的楚尽忠面善,一脸正气的样子,慢慢开了口,楚尽忠和王团长二人听着,王团长喝着手中瓶子里的白酒,一口接着一口。
二人听罢,这才理清了情况,王团长和他妹妹从小爹娘就被日本人杀害,兄妹俩一直被自己的爷爷抚养长大。
从小长大住的村子和后方根据地不在一块儿,前天晚上一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士兵悄悄潜行到村口,杀掉站岗的民兵,接着在进村的一路上见人就杀,竟然没有惊扰到村里边的人,一晚上屠掉了全村老老少少,一个不留。
“润芝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王团长晃悠着手中的酒瓶。
王润芝抹了抹眼泪,“我那晚之前就前往根据地汇报情况,根本就没有呆在村子里,等到昨天回到村子,眼前的情景已经让我……”说着王润芝回忆起了当日他一见到全村上下被杀,满村的尸体的情景,王团长男儿有泪不轻弹,背过脸抹起了眼泪,楚尽忠眼眶也有些湿润。
“我跑了一天来见哥你,可你不在去了县城,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了!”王润芝委屈道。
“哎,今日赴约杀了一群日本人,没想到回来却听到这么惨绝人寰的消息!”王团长喝光瓶子里的酒,愤愤说道。
楚尽忠仔细思考着什么,他开了口,“润芝是吗,你听我说,你慢慢回忆,当晚就你们一个村子遇害吗?”
“我们村和邻村两村子本就孤零零的处在一边,领边的村子我没听说有遇害的人?”王润芝眼睛看着楚尽忠的脸,脸一红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不对,邻村放羊的羊倌当晚在山坡上撒尿,他说他看着一小队日本兵从我们村出来,当时他还纳闷呢,因为那些人荷枪实弹,全身黑色的夜行服装,那羊倌当时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出没呢,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说,第二天知道我们村的惨案才说出来那晚的异状。”
一小队日本兵,这么强的战斗力,难道是日本特种兵!楚尽忠眉头紧皱,“王团,你我看来要连夜走一趟了,要不然根据地里的长今晚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