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怀玉上朝

长乐公主一回宫，便急匆匆地奔向长孙皇后的立政殿。

“母后，母后，我给您带了好东西回来！”长乐公主边走边兴奋地喊道。

长孙皇后看着女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微皱眉头道：“长乐，你这样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你父皇还在这里呢。”

长乐公主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哎呀，母后，我这不是找到了让您不再怕冷的东西了吗？您就别怪我了。”说完，她还调皮地对李世民眨了眨眼睛。

李世民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心知她是想让他为长乐说情，于是笑着对长孙皇后说：“观音婢，你就别责怪长乐了。这丫头也是为你好，出宫了还记得你。长乐，你说说，怎么就能让你母后不再怕冷了呢？”

长乐公主便将她在秦怀玉那里发现的火炕一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世民听完女儿的讲述，心中想道：这火炕若是能在城外百姓家中推广，必定能减少许多人因寒冷而丧命。

于是，他对长孙皇后说：“观音婢，你和长乐在这里安排人建火炕，我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说完，他便带着内侍离开了立政殿。

在回甘露殿的路上，李世民对王德说：“去叫辅机、克明、玄龄、玄成进宫议事。”

王德应了一声，立即叫来几个小太监去通知那几位大臣，自己则紧跟在李世民身后，回答道：“陛下，已经安排人去通知了。”

不久，几位大臣便来到了甘露殿，向李世民行礼。

李世民挥手道：“免礼。今天请你们来，是为了商议如何解决百姓取暖的问题。长乐公主给我提到了一个叫火炕的东西，我觉得很有可能对我们有所帮助。现在，就把这个事情交给你们议一议。”

听完描述后，四人纷纷鼓掌称赞。陛下，这火炕真是个神奇的发明，有了它，百姓们再也不用担心冬天的寒冷了。魏征忍不住好奇，问道：“敢问陛下，这是哪位聪明人的献策？”

李世民看向四人，解释道：“这火炕是长乐在秦怀玉家中看到的，至于其他细节，她也没有多说。目前工匠正在为皇后宫中建造火炕，稍后我会让他来详细解释。”

房玄龄拱手道：“陛下，既然这火炕是秦怀玉所创，不妨明日召他上朝，让他亲自解释一番。”

李世民点头赞同：“玄龄所言极是。王德，传话给秦怀玉，让他明日务必上朝。”

“诺！”王德恭敬地行礼后，缓缓退出。

此时的秦怀玉正躺在温暖的炕上，享受着黛玉的按摩，过得十分惬意。不久，阿宝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公子，宫里传来消息，让您明日早朝上朝。”

秦怀玉惊讶地问道：“纳尼？让我上朝？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那么早！”

次日凌晨，当寅时的钟声敲响，秦怀玉还在美梦中时，黛玉叫醒了他：“公子该起床了，已经寅时了，再不起来上朝就要迟到了。”

秦怀玉一听才寅时，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心中有些郁闷。但在黛玉的服侍下，他还是穿好了衣服。

当秦怀玉来到宫门口时，发现已经有许多人站在那里，因为寒冷而跺脚取暖。他赶紧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加入了等待的队伍。

在人群中，程咬金眼尖地看到了秦怀玉的到来，他迅速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了秦怀玉手中的汤婆子，边说道：“怀玉贤侄啊，你是年轻人，应该多体贴我们这些老人家。这东西，程伯伯就先帮你保管了。”说完，他还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这一拍差点让秦怀玉早饭都吐了出来。

秦怀玉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这位老顽童再来一下。

就在这时，宫门缓缓开启，等候在门口的大臣们立刻停止了交谈，井然有序地走了进去。进入太极殿后，秦怀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于是他找了一个有柱子遮挡的角落，打算继续他的“周公之梦”。

没过多久，李世民从内殿走了出来，众人纷纷行礼参拜。李世民挥手示意大家免礼，随后开始了每日的政务汇报。不知过了多久，秦怀玉被一阵争吵声吵醒。抬头一看，原来是民部尚书和魏征正在为没钱赈灾而争论不休。秦怀玉在旁听到这里，便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继续他的旁观之态。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落入了李世民的眼中。

“够了，两位爱卿，都冷静一下。”李世民打断了正在争论的二人，语气严肃，“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

随后，他又问道：“秦怀玉，你到了吗？”

秦怀玉听到李世民在喊自己，连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小臣在此！”

李世民点点头，对秦怀玉说道：“那你就把火炕给诸位大臣介绍一下吧。”

秦怀玉行了个礼，说道：“小臣遵旨！”

然后转身对着朝堂上的大臣开始详细地介绍了火炕......（此处省略万字）

就在秦怀玉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魏征突然打断了他，问道：“怀玉小子，你所说的火炕，是需要木炭来作为燃料吗？”

秦怀玉立即回答道：“回魏大人，这火炕其实并不需要木炭，只需要干树叶、杂草或者其他可燃的杂物作为燃料。而且，烧完之后，只要在火炕上铺上稍微潮湿的树叶，就能保持一天的温暖，非常适合平民百姓使用。”

魏征听到秦怀玉的回答，心中很是欣慰，这样一来，百姓们的冬天取暖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了。

魏征想到此处，向李世民行礼并说道：“陛下，秦怀玉研究出这火炕，对百姓大有裨益，臣斗胆为秦怀玉请功。”

李世民闻言大喜，因为他有意将女儿许配给秦怀玉，觉得秦怀玉若立下功绩，便能更好地堵住朝中大臣的悠悠之口。看到魏征为秦怀玉请功，李世民对魏征的印象愈发好了。

于是李世民问道：“诸位爱卿，对于秦怀玉的功绩，我们应如何奖励他呢？”

这时，户部尚书戴胄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虽然这火炕的好处显而易见，但推广起来恐怕会遇到资金短缺的问题。”

李世民一听到关于钱的问题就感到头疼，他向下方的大臣们询问道：“大家都说说，为何我们总是缺钱？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秦怀玉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没钱就找有钱人啊，让他们捐款不就行了吗？”

这话恰巧被程咬金听到，他立即大声对李世民说：“陛下！秦小子有办法解决资金问题了！”

李世民惊讶地问道：“哦？怀玉有何良策？快说来听听。”

秦怀玉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陛下，既然国库空虚，我们何不尝试向富有的大户人家募捐呢？这样或许能筹集到一些资金。”

众人听到秦怀玉的建议，纷纷摇头表示怀疑，觉得一个年轻人能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

房玄龄则提醒秦怀玉道：“怀玉贤侄啊，你的想法虽好，但实际操作起来恐怕难度不小。即便去借，人家也未必愿意慷慨解囊啊。”

程咬金也在一旁凑热闹地说道：“陛下，要我说，给我几百个手下，我立马去抢几百万钱回来！”

这话一出，武将们纷纷附和，而文臣们则指责程咬金粗鲁无礼，有辱斯文。

程咬金对他们不屑一顾，甚至在鼻孔里抠了抠，将污垢弹了过去。这一幕让文臣们大为恶心，他们立刻转身向李世民告状，要求他惩戒程咬金。

李世民听了事情的经过，面色严肃地对程咬金说：“你出言不逊，罚俸两月，都退下吧。”众人应声退去。

看着大家散去，秦怀玉继续对李世民说：“陛下，各位大臣可能误会了。我所说的捐，是让他们自愿捐。您是否听过‘勒石记功’？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说朝廷国库困难，需要赈灾，鼓励有钱人自愿捐款。我们会在宫门口立一个石碑，把所有捐款的人的名字和数额都记录在上面，捐款越多，排名越靠前，名字也越大。不知陛下觉得这样是否可行？”

李世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此计甚妙！戴胄，你觉得如何？”

戴胄点头赞同道：“陛下，此事可行。既能解决国库困难，又能鼓励民间善举。”

李世民点了点头，又问在场的文臣们：“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众臣齐声回答：“回陛下，臣等无异议！”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那戴胄你和魏征负责此事。”

“遵旨！”戴胄和魏征行礼回答道。

秦怀玉又对戴胄说：“戴大人，火炕可以就地取材建造，成本不高。对于赈灾，我有一个提议，我们可以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这样既能避免养出懒汉，又能让灾民通过劳动换取食物，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房玄龄听了秦怀玉的话，好奇地问道：“秦小子，你详细说说这‘以工代赈’是怎么回事？”

秦怀玉解释道：“‘以工代赈’是指朝廷在赈灾时，不再直接发放食物或钱财，而是让灾民参与修建道路、水利等公共工程，以劳动换取报酬。这样既能解决灾民的生计问题，又能促进地方建设，一举两得。”

李世民听后大为赞赏，决定采纳秦怀玉的建议，并指派戴胄和魏征负责具体实施。

参加朝会的都非平庸之辈，他们立即领悟了这项政策的好处，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李世民听后对秦怀玉的提议表示满意，并立即对众人说道：“研制火炕、勒石记功、以工代赈，这三项功劳，你们认为该如何赏赐秦怀玉？”

杜如晦站出来提议道：“陛下，臣认为秦怀玉此次功劳应封爵。”

李世民询问其他大臣是否有异议，众人纷纷行礼表示无异议。

李世民决定道：“那就封秦怀玉为蓝田县伯，食邑七百户，实封四百户，赏赐锦缎百匹，金十万，封朝议郎，并将长乐公主许配给他，择日赐婚。”

听到李世民的封赏，秦怀玉感到十分惊喜，他原本以为只是会获得一些金钱赏赐，没想到还会得到爵位和一个正六品的散官，更令他惊喜的是长乐公主将嫁给他。

这时，程咬金轻轻地踢了一下还在发呆的秦怀玉，提醒道：“秦小子，还不快领赏谢恩？”

秦怀玉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下说道：“臣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对秦怀玉说道：“以后要好好对待长乐，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这话，李世民宣布退朝，转身离去。其他大臣也纷纷走出殿外，边走边议论着秦怀玉被封赏的事情。

魏征走到秦怀玉身边，提醒道：“秦小子，你的勒石记功之策虽然是良策，但可能会得罪世家，日后需多加小心。”

秦怀玉感激地对魏征说道：“怀玉多谢魏伯伯提醒。说实话，我从未在意过世家如何看待我，也不惧怕他们的报复。人生短暂，到头来都是过眼云烟。正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而且，我也即将与长乐公主成婚，必然会站在世家的对立面。这些细微之处，我也就不再过于在意了。但是对于魏伯伯的提醒，我仍然深感感激。

哈哈哈！真是我眼界狭窄，活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没有你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得透彻和洒脱。真是受教了！那么，老夫就先走一步了。魏征边笑着说，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