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哪里对不起你
“姐姐，你说，我该怎么样对你呢？”
柳言旭没有回答，反倒轻抚李悄然的脸说。
在柳言旭低头的瞬间，李悄然连忙合上眼睛，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李悄然已经醒了。
“把你关起来好不好啊？就像笼中的鸟一样，不，姐姐这样的怎么能叫鸟呢，应该是家养的桔梗花呀，你说对吗？姐姐？”
柳言旭自言自语，脸上疯狂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李悄然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和陌生的语气时，心中的慌张和难过交杂。
她脑中不断思索着，逃离的办法。
“咚咚咚。”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柳言旭的电话铃声，他一手拿起手机，另一只手仍然抱着李悄然。
柳言旭没有立马接听，看了好一会儿的手机才按下接听键。
“我已经在港口停好了一艘船，你把那女人带到海上，接下来的事儿，你自己清楚。”
电话里的男声响起，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感，和柳言旭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命令式。
趁柳言旭分神的时间，李悄然睁开眼，看了看车门。
这是她的车，她熟悉车里的一切构造。眼下的情况，唯有跳车这条路可以走了。
趁柳言旭不注意，李悄然立马起身，按下车门上的一个按钮，打开车门。
就在李悄然半只身子在车外时，车子突然来个漂移，李悄然跌回了车里。
身上的迷药劲儿还没过，李悄然整个人软乎乎的，没有什么力气，轻而易举的就被柳言旭拉了回怀里。
“姐姐，醒了啊，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渗人的语气，让人听着不自觉的害怕。
李悄然没有说话，紧闭着眼，眼泪从紧闭的双眼滑落。她害怕地双手死死抱住自己，整个人颤抖个不停。
看着她流泪害怕的模样，柳言旭心下一紧，开口刚想说些什么。
还没挂断而被扔在角落的电话就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柳言旭伸手拿起扔在地上的手机，重新接听起来。
他们说什么，李悄然也顾不上去听，睁眼看向正在开车的李栗玉。
李悄然想着，如果李栗玉存有一丝丝感情，那么她会不会救她。
“姐姐，我害怕，你救救我。”李悄然声音颤抖，对着李栗玉说。
在李悄然未察觉的地方，柳言旭身体轻轻一颤。
李栗玉从后视镜中看了李悄然一眼，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随后视线重新回到前方，没有说话。
“姐姐，你求我啊，求她干什么呀？”
柳言旭抬起李悄然的下巴，两道视线相交。
李悄然偏头，双手推搡着柳言旭的胸膛，但这换来了柳言旭更加用力，直接把她抱进怀里。
柳言旭掐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别哭啊，姐姐，我在这儿呢？你害怕什么呢？”
李悄然满眼失望的看着面前的人，自己紧赶慢赶熬夜把事情做完，回来陪他，却没想到是个笑话。
李悄然轻笑一声，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笑自己五年来的日夜相伴，朝夕相处，笑自己这么多年的真情换来一句棋子。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到柳言旭的手背上。
李悄然就那样怨恨地看着他，不说话。
眼前人还是如以前一般带着一个银框的眼镜，眼镜后的眼睛少了以前的纯真和柔情，头发也梳成了侧分，与以前相比多了几分成熟。
可惜眼前人不再是以前那个人。
柳言旭眼神松动，抬手就要去擦李悄然脸上的眼泪，但被李悄然一个侧头躲开了。
“姐姐，别哭啊，哭什么呢？多可怜啊。”
柳言旭拿出手帕，凑近李悄然。李悄然抬手将手帕拍落，眼里的怨恨清晰可见。
“为什么？”
柳言旭顿了一下，回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姐姐，别太单纯了呀，这世界可是很现实的，会一点点毁掉你所有美好的幻想。”
“……”
李悄然记得前两天他们还是一对无话不说的情侣，今日两两对视，李悄然失望的竟然说不出任何话。
李悄然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用力推开柳言旭，刚想开门跳车，柳言旭一个用力，让李悄然跌回了车里。
“姐姐，还真是不乖啊。”
说着，柳言旭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捂住李悄然的嘴巴和鼻子。
手帕上有迷药，李悄然挣扎几下，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躺在柳言旭的怀中。
“哗啦啦——”
一艘船在海上航行，留下一道长长的水印。
浪花扬起，不断拍打着船。
夜晚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冷意，李悄然被海风吹醒，她试着坐起，手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坐起。
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在层层黑云里闪起阵阵亮光，又瞬间被吞噬。
似乎在预示着浅色衣裙前，一个个黑色衣裳的人会将她吞噬一般。
李悄然在闪电的光中看清了，她面前的人。
渗人恐怖的黑色入眼，她的内心一阵悲凉。
她知道，她可能回不了家了。
柳言旭冷眼看着地上的李悄然，起身走到她得身旁，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
“阿言，你要杀了我，对吗？”
柳言旭心中一震，视线下移，不敢和李悄然的眼睛对视上。
“呵。”
李悄然自嘲一笑，实在是太蠢了，他就是想要杀她的罪魁祸首，她竟然还求他，妄想他能放过她，真是蠢死了。
“为什么？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
李悄然的声嘶力竭，柳言旭的沉默无言，在黑暗无光的夜空下演绎。
“啪！”
李悄然抬手扇了柳言旭一掌，只是她身上的麻药劲还没有过，打得有些轻乎乎的。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没有了柳言旭手掌的支撑，李悄然又跌回了地上，眼睛含着怒火看向柳言旭。
“柳言旭，五年了，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说我只是你的棋子。”
我连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你跟我说，我只是个棋子。
李悄然的声嘶力竭终究没能换来了柳言旭的放过，他侧头沉默着，脸上的神情隐匿在昏暗里。
“呵～”李悄然冷笑一声，继续说，“这五年来，你爱过我吗？哪怕有一瞬间的心动。”
“……”
柳言旭继续沉默着，脸保持着被打歪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眼镜下的眼睛看似平静如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