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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妹妹

木宛如被太多人蒙骗过,如今她想知道真相,她不想再等,“我去惠城。”

阿宁以为她还要犹豫一会儿,没想到她马上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她如此果断,阿宁也就省心了,直接打开魂瓶就把她放了出来。

“你为什么……”

木宛如话还没有说完,阿宁就不见了。准确来说,是她已经离开了江家老宅,现在的她正身处飞沙走石之中。

强烈的眩晕感加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难受让木宛如痛不欲生,直到她看到远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所有的不适仿佛都消失了,她只感觉眼睛酸胀要落泪。

江家老宅小院屋里的阿宁一边收魂瓶一边嘀咕:“哪那么多为什么,是觉得日子过得还不够心烦吗?”

阿宁出了屋,看到院子里的三个人已经不喝茶了,就是心情还是不太好。

“走了。”

阿宁一招呼,陆景非和慕清越就站了起来,他们向清风道长道了声再见,然后跟着阿宁走出了院子。

现在的江家老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谁也没有精力管他们几个外人在干嘛。

阿宁路过江家藏书的无涯院,见院门开着,院子里站着江一白,她想了想迈步走了进去。

江一白向阿宁躬身一拜,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宁公子。”

“江夫人说你们一家要去明都。”

“是。”

“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江一白说这话的时候能听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阿宁指着笔锋苍劲的牌匾,问道:“这里面的那些书呢,不要了?”

江一白眼中充满了不舍,但终究只能咬着牙说道:“我已经不是江家人,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了。”

“这样呀,”阿宁认真想了想,问江一白:“那我要拿走的话,你是管不着的吧?”

江一白茫然的看着阿宁,他感觉自己的脑子生锈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听不懂人话呢。

阿宁也不多解释,她直接掏出了她的青铜镜。

她拿袖子擦了擦镜面,然后对着藏书楼这么一照,只听嗖的一声,整个藏书楼就钻进了镜子里。

在江一白惊掉下巴的震惊中,阿宁把院子里其他屋舍也一并收了进去,也就是几个眨眼间,院子里只剩下几棵大树。

“小城主,”蹲在墙头上的阿宝直到阿宁那边完事了,他才跑到阿宁身边笑呵呵的问道:“小城主还需不需要跟班的,您瞧我怎么样?”

“我觉得你有点儿聒噪。”

被嫌弃的阿宝笑嘻嘻的脸马上变成苦哈哈,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转向了江一白,关切的问道:“江老爷,您是不是要去明都呀?”

“啊,啊是。”

听到江一白的回答,阿宝一下子又精神起来,他忙说道:“正好这些日子不打烊清闲,不如您雇我护送你们一家去明都吧。我要求不高,您给我画幅扇面就行了。”

江一白不敢贸然应下,他看向阿宁,等阿宁点头同意了,他才连声感谢阿宝的仗义相助。

阿宁把之前在屋里写的那个卷轴交给阿宝,她转头对江一白说道:“等到了明都,你和你的夫人就把这个卷轴交给陆景凡,他问你们什么,你们如实回答就好。”

接着阿宁又拿出一块小铜牌递给江一白,说道:“你们家的藏书暂时先存放在不打烊,我会让他们整理好书单,你们家人拿着这个牌子可以随时借阅。”

江一白接过铜牌又要谢,阿宁已经转身走了。

江一白低头看手里的小铜牌,上面一面刻着借阅二字,一面雕着一个他完全看不懂的简单符号。

阿宝凑过去看了一眼,认出这是不夜城藏书楼的专属借阅牌,上面还有个宁字。

回到不打烊后,阿宁把阿宝接私活的事情告诉了阿福。

掌柜阿福对于伙计阿宝不务正业去给别人当保镖这件事表现的很不以为然,看样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两个都已经习惯了。

陆景非精神不好早早就睡了,慕清越原本想梳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阿宁让他也早点歇着,说是明天还要起早赶路。

阿宁跟阿福说要去库房找几本书,阿福不放心,非要跟着,还说阿宁不熟悉库房内的陈设,他帮着找会快些。

阿宁没拒绝,于是他们一起进入库房,不多时就找到了阿宁要的那几本古籍。

然后阿宁就拿着书回屋了,她说她要睡了,有事可以叫她,没事就算了。

阿福自己忙得过来,而且不管有事没事,只要不是天大的事,他是不打算去打搅阿宁的。

第二天一早,城门打开后不久,一辆略显简陋的小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城。

西风负责当马夫,狭小的车厢里勉强挤下三个人,如果阿宁承认自己是人的话。

“我们其实完全有能力买四匹快马。”

“阿福说今天有雨,我不喜欢下雨天。”

“那我们完全可以买一辆更大些的马车。”

阿宁睁开眼瞧着说这话的慕清越,她很无辜的跟他解释:“这马车不是我挑的。”

马车是陆景非挑的,连阿宁都好奇,他这又是抽哪门子疯?

陆景非撑着下巴看着外面发呆,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慕清越只好把心里的不痛快咽回肚子里。

本着转移陆景非注意力的用意,慕清越故意转头问阿宁:“你为什么不喜欢下雨天?”

这个问题他问得无心,他只是没话找话的随口一问,可是这个问题对阿宁来说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一直都不喜欢下雨天,没有原因,就是喜欢不起来,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应该是因为我哥,”她顿了一下,“我哥在这种天气的时候总是全身上下透着悲伤,对我也会难得的纵容。”

慕清越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忙说道:“抱歉。”

“没什么抱歉的,”阿宁有些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我对我的父母没有任何印象,我也问过我哥,我根本没有见过他们。可能是因为我们相依为命太久了,他才会因为自责而愤怒。很多人认为我在千机阁过的不好,可我并不觉得。”

慕清越倒挺意外,他不由问道:“你在千机阁没受什么委屈?”

阿宁勾了勾嘴角算是笑了笑,但是这个笑很僵硬很不自然。慕清越意识到,他的话绝对很蠢。

“我在千机阁的身份不存在委不委屈,不过是非人的活法而已,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陆景非扭过头看阿宁,他终于问出了心里存在已久的疑问:“你为什么不反抗?”

阿宁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我以为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且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不夜城城主是我亲哥。”

她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厉害也只是比普通人厉害那么一点点,更何况她还有恩情要还。

陆景非看着阿宁,他有一种喜遇故人的错觉,他们两个人很像,给他的感觉太像了。

心里想着,话就出了口:“你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妹妹,只是她很爱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可好看了,可是我找不到她了。”

“为什么要找她?”

“我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如果她过得不好,那她为什么不来找你?”

阿宁的话太有道理,以至于陆景非都不知道要如何反驳,是要去怀疑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既然已经没了千机阁的束缚,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明明,明明她还想着救他们,可为什么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陆景非只是想,只是想知道她活得很好,她过得很好。

阿宁抬手拍着他的肩,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的人陪你走一阵子,有的人陪你走一下子。宴席散去,各奔东西,更多的记挂在心里,默默道一声保重,就够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雨丝,落在脸上清清凉凉。

陆景非放下车帘,他靠着车壁缓缓闭上眼。他明白阿宁说的很有道理,是他不肯放下而已。

蒙蒙雨丝成了豆大雨滴,瓢泼大雨如期而至。小马车在大路上慢慢悠悠走着,密集的雨声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靠着车厢闭目养神的阿宁缓缓睁开眼,她的手抬起,一把看上去品相不太好的弯刀在她手里现出全貌。

这把刀是昨晚阿宁趁阿福故意躲着她的时候,她从库房深处顺出来的,刀身上锈迹斑斑又透出一股子浓重的铁锈味。

陆景非和慕清越被这熟悉的味道刺激到,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刀,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最明显的一点,血的味道,不也是那股子铁锈味嘛。

西风叫停了马,其他三人也相继现身,他们没有看到敌人,但他们察觉到了危险。

阿宁一手握刀一手撑着油纸伞下了车,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手一抬,手里的刀指向右前侧,沉声说道:“别躲了,出来直接说吧。”

她话音刚落,几个影子从大树上飘然落下。

那是五个全身裹着黑布条的壮汉,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被捆成粽子的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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