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绣球还给你
“袁公子！”
“是白鹿山的袁善见公子！他每年都能拔得头筹！”
“民女终于有机会能看见袁公子了！”
“……”
“姌姌阿姊，这袁善见是何人啊？”程少商听着四周的女娘们疯狂的讨论声，她好奇的问道。
“白鹿洞书院的大才子，有点名气。”文子矜低声说道。
“嫋嫋，你想要哪一个，阿姊替你赢过来。”文子矜掐了一把她的肉脸。
“我想要那个，左边第二个！”程少商看了一圈选定了一个。
“好，等着。”
酒楼的小厮也适时开始提问。
“左一，横看是王，竖看是王，打一字。”
“田。”他刚一说完，文子矜便和那袁善见同时开口回道。
“袁公子中！”文子矜声音很轻，那小厮没听见。
“左二。”程少商听见是自己看上的灯笼，目光殷切的看着文子矜。
“客来东方，且歌且行，不从门入......”
小厮说完，文子矜迅速的在程少商耳边说了个答案，楼上的袁善见轻笑了一声正要回答就听见下方有个女娘先他一步回答出来了。
“是蚊虫！”程少商高举着手答道。
“这位女公子中！”那小厮也有些意外。
袁善见放下茶杯侧头往楼下看去，却是被围栏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左三，千人......”
“六钱七厘五毫。”这题不用文子矜说，程少商就算出了答案朗声道。
“这位女公子中！”小厮有些惊讶。
“这是谁啊？”
“就是，这人竟然能在袁公子之前说出答案。”
“……”
显然其他人也同样很惊讶。
在往后的几个灯谜，程少商都在文子矜的提点和自己的思考下答了上来。
“姌姌阿姊，这猜灯谜倒也有些意思！”文子矜见她玩的开心，心情也更加愉悦起来。
“右一，草间雀影，打一字。”
“哎，那个是我要的！”何昭君急切的看着楼垚，示意他赶紧回答，只可惜楼垚确实不会，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程少商闻言看了她一眼，扭头看向文子矜，文子矜会意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答案。
“日！”程少商高声答道。
“中！”何昭君忿忿的看向程少商，随即又瞪了一眼楼垚。
那小厮动作很快，刚结束那灯笼就送到了程少商面前，程少商从那里面接过两个就收手了。
“这些剩下的灯笼就烦请你帮我送给其他喜欢的女娘吧。”
“是，女公子真是好心肠。”小厮笑着恭维道。
“那个什么何昭君。”程少商突然叫住了离开的何昭君。
“这个送给你。”
何昭君低头，正是她看上的那盏灯笼。
“为何？”她不解。
“你喜欢这个，我刚好不喜欢这个。”程少商瞥了她一眼，一脸坦然道。
“多谢。”何昭君别别扭扭的接过。
她自小就性子高傲，除了文子矜以外还从来没有什么女娘向她示好过，她现在倒是对这程少商有了点好感，难怪文子矜会与她交好。
“不过，这袁公子有这么厉害吗？”程少商好奇的问道。
“那当然啦！他可是师从白鹿洞书院皇甫先生，三年前，年方十八的袁公子代师辩经，名满京城！”
“……”
文子矜听到那人这样说倒是愣了一瞬，是了，当初皇甫夫子只是进宫教习了他们不到两年就又请辞回了白鹿洞，没想到是这袁善见的夫子。
程少商撇了撇嘴，她倒是觉得这个袁善见还没有她姌姌阿姊厉害呢。
“诸位街坊，鄙人乃田家六楼的掌柜，适才袁公子说为了让大家尽兴，他特出道新的迷题给大家来猜，我们酒楼愿奉上一坛千里醉来作彩头为大家助兴！”
人群还未散去，文子矜就听见有人从酒楼出来这样说道。
“阿姊阿姊！我还从未尝过这千里醉！你等着，嫋嫋去给你赢过来！”程少商听见这彩头一下就来了兴致。
“鄙人酒楼后院有一口井，井径二尺半却不知其深，不知可有人能用这尺子量出这井口至水面深几许啊？”掌柜说着便拿出一把三尺的短尺送到众人面前。
“这尺子这么短，怎么可能量的出来！”有人在下面抗议。
文子矜听着这题，只觉得有些熟悉。
“我来我来！我能！”程少商说罢就拉着文子矜的手去了酒楼后院。
众人凑热闹也跟了上去。
他们只见程少商拿着那短尺围着那井量过来量过去的。
“你到底在这瞎比划什么？”有人忍不住了。
程少商不为所动，她又用手比了两下后转身对着掌柜开口。
“算出来了。”程少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楼上坐着的袁善见等人清楚听到。
袁善见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就是这女娘与他猜了一晚上的灯谜了。
“四尺半，东家可找人核验。”程少商自信的答道。
“女公子说的，是一寸不差。”掌柜听她说完笑着回答。
上头袁善见听到她说出了正确答案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二楼的廊道上走去。
“既然如此，这千里醉我拿不拿得？”程少商回头看了文子矜一眼，文子矜一脸骄傲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自然自然，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取来。”
程少商转身又去挽住文子矜的胳膊，丝毫没看见楼上袁善见看她的眼神。
众人见热闹已经看完了，纷纷离去，眨眼就只剩下文子矜和程少商两人在这等着千里醉。
“这位女公子。”袁善见目光灼灼的看着程少商，见她抬头回望过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绣球朝她丢了下来。
程少商下意识接住了那绣球。
文子矜茫然的站在一旁，这啥意思啊？这是个什么发展啊？这人谁啊？他难道是男二？这种人设，这种相遇，是男二也确实合理。
她在脑中飞速的思考了一遍，然后非常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程少商拿着绣球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在下失礼了，这绣球......”袁善见显然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快快！”
程少商一听有人落水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绣球不绣球的，她抬手向上一扔，“还给你！”
那绣球顷刻间又回到了袁善见手中。
程少商转身拉着文子矜就往声音来源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