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能为力
尽管已经开春，早上起来还是有些冷。
宋涵衍已经起来去收前几日下的笼子，南枝穿好外套来到厨房。
昨天宋涵衍一直在她身旁，空间里的东西没来得及搬出来。
家里米缸见底，南枝将买到的米倒进去，又将旁边的小缸洗干净，晒干之后将面粉倒进去。
早上南枝蒸了米饭，又炒了一盘蘑菇。
白亮的米饭在阳光下晶莹的仿若白玉，一口下去非常香甜，比之前在南家吃的糙米和糠混起来的饼子好了太多。
蘑菇又是之前在山上采摘的，放在空间里依旧新鲜，炒出来更是香味十足，南枝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
之前带回来的几只小兔子这几日依旧瘦瘦弱弱，空间里的灵泉水喝一口就让人活力百倍，那是不是对兔子也有用。
南枝凑到兔笼前，偷摸往兔子的水槽中放了一碗水。
兔子闻到香味儿立刻跳过来，疯狂地喝水。
然后南枝就看到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四只野兔肉眼可见的长大，喝完水就跟成年兔子没什么两样。
南枝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兔肉，而是宋涵衍回来该怎么与他解释。
说兔子喝了水然后长成这般样子？
还是她放走了小兔子，又逮了几只成年兔回来。
喝完灵泉水，兔子们精力十足，身上的肉多了不少。
要不，宰了吃肉？
想想之前在现代吃的兔肉还有麻辣兔头，南枝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越发觉得此计可行。
就当她正准备伸出手时，这几只兔子当着南枝的面，旁若无人地搞起来。
南枝：······
下不去手啊！
南枝被迫看了几场活春宫。
罢了罢了，不吃了。
想起那日答应小李三儿的话，南枝当即提着篮子去了小李三儿家。
······
李家，小李三儿熬好药端在奶奶跟前儿。
“奶奶，起来喝药。”
药熬出来这会儿热热的，刚刚好。
床上的人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已经没有什么生气，但还是强撑着爬起来。
李奶奶喝了一口，药已经熬了很多遍，没什么味道了。
“三儿，是奶奶对不住你。”她想哭，可是眼睛里已经没什么泪水。
早就哭干了。
她这副身子，活不了几天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子。半大的孩子，她走了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
“奶奶放心，你一定能好起来的，之前我给你说我认了个大姐，她说要帮你看看，有她出手一定能成。”
喝完药，小李三儿扶着奶奶躺下，盖好被子出了门。
关上门他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从小没爹没娘，是奶奶辛辛苦苦带大，而现在奶奶生病，他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如果奶奶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舍不得奶奶。
南枝刚进门就看到小李三儿偷偷抹眼泪，她试探性叫道：“小李？”
小李三儿转头，擦掉眼泪，可发红的眼睛还是掩饰不了。
“大姐来了。”他换上笑容。
“嗯，我来看看李奶奶。”
小李三儿非常激动，大姐来了，奶奶有救了，他忙将人迎进去。
有系统在，南枝看病方便许多。
老人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瘦骨嶙峋，胸膛微微起伏，身边都是腐朽的味道。
南枝一眼就看出老人家的状态不太乐观。
“樱桃，老人家什么病？”
经过樱桃的全身扫描：“主人，她是长期营养不良，活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南枝低头，实在不想看到旁边炯炯有神的眼睛面露失望的样子。
可她终究不是神。
“有没有让老人家能舒服些的方子。”
樱桃：“有。”
眨眼间，南枝手上出现一个方子。
趁着小李三儿不注意，南枝将手伸到篮子中，实则是到空间中取药去了。
将药抓好，用纸包住，然后合上门出来。
“小李，你奶奶的病我治不了。”
小李三儿脸上笑容没落。
“真的治不好了么？”
南枝：“年纪大了，都是这样。”
小李三儿当然知道南枝说的什么，生老病死都是常态，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奶奶还没享福就要离他而去。
南枝将包好的几副药递给他：“这是我配的一些药，吃了它老人家会好受些。”
按照系统的检测，李奶奶最少还能活一个月，这些药起码不让老人家受苦每日躺在床上。
小李三儿接过来，然后拿出十个铜板递给南枝。
“大姐莫怪，这是我所有的钱，剩下的钱之后我再补上。”
南枝摇头，推开他的手。
“不用，就当还了你的兔草。”
那些兔草最多两文钱，而他手上的药至少得五六百文，加上看诊费，得八九百文。
他怎么好意思拿，小李三儿决定之后赚了钱再还上。
从小李三儿家回来，南枝兴致缺缺。
正好宋涵衍收了笼子回来，今日的收获不错。
下了六个陷阱，打到了一只野猪，顺带还找到一些小猪仔儿，还打到了三只野兔。
大野猪卖了，九只小猪仔被他捡回来。
想着家里人，宋涵衍卖了一只野兔，拎着两只回来，打算再吃一顿。
“怎么了？”宋涵衍放下手上的野兔关心问。
南枝回头：“没什么，今日去看了小李三儿奶奶，老奶奶没多少时间了。”
原来是这样，宋涵衍温柔一笑，大手在南枝头发上抚摸。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我们也会有那一天的。”
南枝长叹一声：“是啊，常事，所以现在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呀，”南枝惊呼，“小猪仔儿！”
活泼好动的小野猪立刻打破此时伤心的气氛。
“今日打猎的时候遇到了，还小，就带回来，你如果不要，我就将他们带到集市卖了。”
农村里养个鸡鸭猪自然是最好的，到时候养大了还能做顿肉吃，南枝当然要。
“留下吧，”想到什么南枝又道：“我想送两只给奶奶。”
结婚时奶奶拿出这么好的嫁衣，她送两只小猪仔儿也是应该的。
宋涵衍点头，由于南枝和南家断绝关系，自然没有回门一说，但是南家老太太是个好的，应该孝敬。
可是想到南家那群人，南枝又默默收起这个想法。
“今日又抓到兔子了？”
南枝回神，宋涵衍蹲在兔笼边上，惊奇的看着眼前一幕。
“额。”南枝不知怎么解释。
走到兔笼前，发现本该四只大兔子，可现在笼子满满的，多了十二只只小兔子，而且这十二只小兔子长得和之前的小兔子一般大。
真是，神仙水啊！
按照这样的产量下去，他们岂不是天天都能吃到兔肉。
“啊，是，”南枝解释：“今儿早几只大兔子路过，我一背篓下去，都逮住了。”
宋涵衍看了看他们家三个碗大的背篓不禁怀疑，一背篓最后怎的能笼住四只大兔子八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