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下)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打算。”他回答说。
我顿时矛盾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他讲这件事情。
“晚上有安排吗?”我给江姗姗打电话,心里却是惴惴的。
她却笑着问我:“想请我吃饭?”
我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激动。“如果你能来的话我不胜荣幸。”我自己也觉得这话酸得厉害。
“行,什么地方?”她似乎还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我来接你。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地方。”
回到小区去开车。直到现在我仍然习惯将车放在小区的车库里面,我极少将它开到医院来。
我现在有些后悔将王波送给我的香水和化妆品给小月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放在车里面,今天晚上也就正好送江姗姗了。虽然我明明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无耻,但是这个念头还是在我的脑海里面浮现了出来。
“抽个时间我去给她买一套就是。”我打定了主意。
喜欢一个女人,这点付出还是值得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今天江姗姗上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超短裙,让她的腿显得格外的修长。说实话,我喜欢看女人穿超短裙,这样可以给人以无穷的想象。但是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这样穿戴。
“真漂亮。”她上车后我恭维她道,这是真心的恭维。
“你也很帅。”她笑着说。
我笑道:“再过些年就成老太婆样子啦。”
“那也是很有风度的老太婆。”她掩嘴而笑。
我觉得有件事情必须得提醒她:“女孩子笑的时候别用手去遮嘴巴。你一定要改正这个习惯。”
她将手放了下来,惊讶地问我:“为什么?”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说这从面相上代表的淫荡,我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这样的动作代表着不自信,我可以肯定地讲,你的牙齿以前不大好。”
她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高深莫测地对她笑了笑却不回答。
“你们当医生的真可怕。”她叹道。
我怕她误会,急忙道:“这是常识而已,医学上的常识。你这么漂亮,不应该没有自信心的。”
“对,从现在开始我在笑的时候再也不用自己的手去捂嘴巴了。”她大笑了起来。
我也笑:“是啊,用别人的手去捂你的嘴巴还是可以的。比如用我的手。”
她又开始笑,却下意识地用手去捂嘴巴,但是她的手刚举到一半顿时就僵住了。
我大笑。
“就是你!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往哪里放了。”她嘟着嘴说。
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医生。”她说。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觉得医生很干净,也觉得医生很神秘。”她回答。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真的,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医生就代表着卫生,特别是他们的手,看上去真的很干净。你的手也很干净。有时候想到医生给病人开刀,想起来就觉得很害怕,但是害怕过后又觉得特别的神秘。”她接着说。
“你还小,当你再大一些的时候可能就不这样认为了。”我笑道。
“这和年龄没有什么关系吧?”她不赞成我的这个说法。
我笑道:“也许吧。不过我也很欣赏你们舞蹈演员的。我觉得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你们的那种美真是妙不可言。”
“是吗?”她高兴地道,“那什么时候我请你来看我的演出好不好?”
我很高兴:“好啊。不过我有些害怕。”
她不解地问:“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你跳得太好了,这会让我回家后睡不着觉的。”我严肃地对她说。
“哈哈!你可真好玩!”她顿时大笑了起来。
一直在和她说话,我将车开得很缓慢。柳眉打来了电话,听她的声音很高兴,我问道:“哥们,想请我吃饭啊?”
“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准备结婚了。”她说。
“好事情啊。怎么?我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我问她。
“我有些害怕。”她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害怕什么啊?冉旭东会对你很好的。别害怕。”
“你这个当媒人的可一定要来参加哦。我和他给你准备好了一块猪臀肉。”她笑道。
我们江南有一个风俗,在新人结婚的时候要给介绍人一块猪臀肉作为谢礼。不过这种习俗只是在农村流行,我没有想到柳眉也知道这个规矩。
“行,我一定参加。对了,什么时候啊?”我问道。
“下周礼拜天。我明天就让他将请柬给你送来。”她说。
我即刻批评她:“什么‘他’啊‘他’的?!你应该叫她老公。真是的!”
我现江姗姗在诧异地看着我。
“你这人,怎么年纪轻轻的像老太太一样啰嗦啊?我不和你说了,到时候一定要来啊,对啦,你可得给我送份大礼,谁叫你那么有钱?哈哈!”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不住苦笑。
“你和谁通电话啊?好像是一个女的啊?你怎么叫她哥们?”江姗姗好奇地问我。
我得意地道:“我一个警察朋友,一个漂亮的警,她和我是哥们!”
“你这人真奇怪。怎么和一个女人成了哥们了啊?”她又掩嘴而笑。
我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她,但是她自己却立即意识到了,顿时尴尬地放下了手来。
“别在意,我前面给你开玩笑的。”我安慰她道。
“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的,不过这习惯可一时间改不过来。”她郁郁地说。
“咦?你怎么开出城啦?”她忽然问我。
我朝她一笑:“怎么?害怕我把你拉出来拐卖啦?”
“你不敢!”她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她记住了没有用手去遮她的嘴巴。
“你牙齿挺漂亮的。”我称赞道。
“是吗?很多人都这样说。不过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到医院去整过形。”她说。
整形和年龄都是女人的私密,但是她却对我讲了。这说明她已经对我有了相当的好感。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听她在问我:“喂,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去啊?”
我不想再瞒她了:“王总和你们单位的小钱说去吃那一家有名的啤酒鸭。他们已经去了。”
“太好了。我去吃过一次。很不错的。”她顿时高兴了起来。
到了那家卖啤酒鸭的小店的时候王波和钱小如刚到不久。江姗姗看见钱小如便过去亲热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路上给她讲啦?”王波过来悄悄地问我。
我只好点头。
“这样就不好玩啦。”他笑道。
我本来想告诉他离钱小如远一点的,但是我却实在不忍心说出口来,因为那样的话会让我们今天的聚会大煞风景。
以后找个机会再提醒一下他,不过得讲得策略一些才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过没关系,看来你老弟艳福不浅。”他笑着悄悄地对我说。
“难说。”我笑道。
“今天晚上你可以试一下。”他笑道。
我摇头道:“今天晚上可不行,小月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去上班,我必须得回家去。”
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那种事情要干很久啊?再厉害也就一个小时的事情。”
我仍然摇头:“我喜欢有了点感情再说。不然这和嫖妓有什么区别?”
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有道理,有道理!”
“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这么高兴?”钱小如过来问我们。
王波正色地告诉她道:“我们在谈论如果一会儿锅里面的鸭子飞了该怎么办。”
“鬼才相信!”钱小如瘪了瘪嘴道。
江姗姗在旁边浅笑,我看见她的手动了一下却又坚定地放了回去。她的牙齿是那么的整齐、那么的白……
今天这个地方很安静,吃饭的就我们一桌人,也许这不是周末的缘故,也可能是这地方太远。
“今天真高兴,在凌老弟的帮助下我拿到了一个大项目。来,请大家端杯!我们今天好好庆祝、庆祝!”坐下后王波说。
我们都举起了酒杯、然后喝下。
“这主要还是王大哥你很有本事。”我笑道。
“要不是你凌老弟和……”他还没说完,我急忙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别说那个关系。他顿时明白了,随即继续说道:“凌老弟真是有本事,娶了个老婆还是我们市的副市长呢。”
我笑道:“她再是副市长又怎么的?还不是我老婆?”
“你老婆多大啊?怎么就当副市长啦?”江姗姗奇怪地问道。
我大笑:“你以为我老婆是老太婆啊?她是我同学,比我还小一点。不过从级别上来说她还是比我低半截的。”
“真厉害。”钱小如叹道,“来,我敬凌助理一杯酒,祝你和你老婆事业达。”
我高兴地喝下。
“不过我还没结婚呢。呵呵!其实这件事情看怎么说呢,也就是差一张纸的事情。”我说道。
江姗姗恍然大悟地道:“难怪你在车上说你女朋友什么的,刚才我还很奇怪呢,心想难道你在车上说的那个什么女朋友是你的二奶或者情人什么的?哈哈!这下我明白了。”
“一个男人有二奶和情人也不足为奇。你说是不是啊江姗姗小姐?”王波问她道。
“别叫我小姐,我听上去不舒服。”江姗姗不悦地道,“现在小姐这个词的意思可完全不一样了。”
王波急忙道:“对、对,是我的错。来,小江,哈哈!我叫你小江总可以了吧?来,我敬你一杯酒,同时向你赔罪。”
他们俩喝下了。钱小如举起杯子来敬我:“凌医生,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我敬你一杯,我一直说要感谢你以前在我住院时候对我的照顾,可是却没有机会,昨天晚上我又不大好意思,现在我敬你还不晚吧?”
我急忙道:“不晚、不晚。”
“小如姐,你当时真的是找他看的病啊?你不怕……”江姗姗好奇地去问钱小如。
钱小如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她瞪了江姗姗一眼:“你说什么呢?!”
“嘻嘻!”江姗姗即刻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怎么老是往那方面想啊?”我笑着去批评江姗姗。
江姗姗却大笑道:“我始终不相信你居然是一个妇产科医生,真好笑。”
“你今后不舒服的时候也可以找我的。我保证仔细地给你做检查。”我看着她怪笑。
“我才不干呢!”她看了我一眼,脸却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江姗姗的脸红让我的心有些荡漾起来。因为我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哎呀!我们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些事情好不好?”钱小如即刻恢复了正常,她不满地道。
“就是、就是!你们谈这些事情我连嘴都插不上!”王波也不满地道。
“对了,刚才你说凌医生帮了你一个大忙,那你不是又大财啦?”钱小如朝王波问道。
王波自得地道:“那是当然啦。从此以后我可就高枕无忧啦。”
钱小如却即刻伸出了她那白皙如玉的手道:“拿来!”
“什么?”王波疑惑地看着她。
“你财了总得给我们点什么东西吧?我们也替你高兴、高兴才是啊。”钱小如笑道。
看着她那纤纤细长的手指我忽然想起了她那个部位的特征,顿时就感到一阵眩晕。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她的手联想到她的那个部位,但是我就是想到了。
“好、好!”王波点头笑道,“这很简单。”
他说着,即刻就从包里拿出了几张卡来。他说:“幸好我今天让公司的人去办了,不然今天我还真没什么东西给你们呢。”
“这是你的。”他递给了钱小如一张。然后却给了我三张。
“你们自己去修改密码。现在的是一二三四五六。凌老弟,我给你的可是你应该得到的报酬啊。至于小江,你自己看着办吧?”王波对我说。
我看见这三张卡上分别写着:凌,秦,十万。我顿时明白了那张“十万”是让我交给江姗姗的。
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偷偷地去看了一眼江姗姗,现她的脸又已经变得通红了。
“小江啊,这可是你凌大哥对你的一份心意啊,你如果觉得可以接受的话就收下吧。”王波却是对着我说的这句话。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在向她暗示,急忙将那张写有“十万”的卡朝江姗姗递了过去:“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完后,我心里不禁惶恐起来,同时也觉得很惭愧,这毕竟是在慷他人之慨。
我明白了王波在那张卡上写“十万”这两个字的意思了,他是为了让江姗姗一目了然地明白这是给她开的价码。
这也太贵了,值得吗?我在心里叹道。
江姗姗犹豫着不伸手。
钱小如将那张卡拿到江姗姗面前对她说道:“收下吧,凌大哥人很好的。”
我尴尬地看着她们两人,她终于朝我伸出了手来……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却忽然“砰、砰、砰”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下好啦。小江,过去挨着你凌大哥坐。”王波笑道。
“去吧。”钱小如去拉了拉江姗姗的衣服。
江姗姗站了起来朝我坐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刚才的这一切王波和钱小如早在车上就商量好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撮合我和江姗姗。卡这件事情也应该是这样。
这皮条拉的!我心里叹道。
不过他们的这个计划无疑是成功的。对于王波来讲,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花费二十万来演这个戏,也只有他王波才有这样的气魄。
我忽然想起了皮云龙来,难道孙苗苗当时也是和他在唱双簧?一定是的!我直到今天才醒悟了过来。
王波的戏却还在继续——
“来,小钱,我们俩喝一个交杯酒。”他说着就去搂住钱小如,同时转脸看着我们俩,“凌老弟,你也和小江整一个。”
我笑着去看江姗姗。她在朝我笑。我知道她是同意了。
我伸出左手去抱住她的肩膀,然后右手举杯去和她的胳膊挽在了一起……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要有了开始,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们四人从交杯酒过后就变得随便了起来。我也不再觉得拘束和尴尬了,江姗姗也是这样。我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就一直没有取下来。我看着锅里面翻滚的汤水以及那个肥硕的鸭子心里高兴地道:这下你再也不会飞了吧?
今天王波确实很高兴,他喝酒的速度极快,我也心情愉快所以就和他一起不停地去与两位美女喝酒。很快地,我就有些醉了。
“王哥,我们不喝酒了好不好?我们去泡温泉。”钱小如提议道。
“好,我们去泡温泉。”王波大笑着站了起来。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酒意,顿时就想起他昨天说的话来——他的醉是在第二天。
啤酒鸭旁边不远处就是温泉的大门。温泉名曰“心田”
这个地方也很清净,里面的人极少。王波去买了我们四个人的门票和泳衣、泳裤。价格倒是不贵,一共才花了不到一千元钱。
遗憾的是这个地方没有单间。
王波问服务员有没有单间的时候服务员回答说:“我们这里没有单间,但是有很多小池子。”她回答完后就看着我们暧昧的在笑着。
进入到里面后我们男女就分开了,因为我们要分别到更衣室去换泳衣和泳裤。
“我必须得多泡一会儿,不然明天肯定要醉。”到了更衣室后王波对我说。
我说道:“嗯。老王,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他手一挥,道:“别客气。这点小钱没什么的。男人嘛,趁年轻就得多快活、快活。”
“这个钱小如……”我对他说。
“没什么的,她不会出去乱说。你放心好了。”他笑道。
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那件事情讲出来。我在心里不住地叹气。
从更衣室出去后就现那里有一个大池子,但是却没有灯光,黑黑的只能够看见水波的荡漾,那是因为天空上有月光。
听到水池里面传来“哗哗“的声音,我估计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在里面。定睛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个、一个的黑点在动。
我朝水里面踩去。啊!真舒服!里面的温度大约有三十多度的样子。当我的身体全部浸泡在水里之后,顿时就感觉全身的毛孔一下子都张开了,非常的舒服与惬意。
这是一种愉悦和舒张般的爽意,我顿时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是的,是幸福,一种温暖到心灵深处幸福的感觉。
在月色朦胧中,我看见两个苗条的身影在朝我们走来,她们的腿和上肢在月光下白惨惨的看上去有些可怕。她们进入到了池子里面,即刻传来了钱小如的声音:“喂,你们在什么地方?”
“这里!”王波将手朝上挥了挥。
她们缓缓地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过来。
王波去揽住了钱小如。江姗姗在我旁边不住地划水。我心里一阵激荡,即刻就朝她靠了过去,右手揽住她的细腰上。她没有反抗,她的身体轻轻地靠在了我的怀里。
“走,我们到那边去。”我低声对她说。
经过了几个黑色的头影后,我和江姗姗到了池子的一角。我再次去揽住她,她很是自然地就将她的身体贴在我的前胸。在水的浮力下,她的胯部也朝我紧紧地贴了过来,我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泳裤紧绷得厉害。
“你好坏!”她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声音柔柔的直刺我的心脏。
“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轻声地对她说。江姗姗很听话,她在我耳边“嗯”了一声便随着我爬到池子边上去了。
我揽住她的腰离开了池子,我想去寻找服务员所说的那些什么小池子。
很快地我就找到了。这小池子确实名副其实。它太小了,小得只能容纳下我一个人的身体。但是它却是被修在一棵茂密的树下,进入到小池子后几乎看不见一丝的月光。
“下来吧。”我对小池子上边那双修长的腿说。
她下来了,匍匐在我的身上。她只能这样,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了可以容纳她的空间。
她的全身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热烈的呼吸声……
手机上有好几个小月的未接电话,我急忙给她打了过去。
“吃饭的地方太吵了,没听见。”我告诉她说。
“我也在外面吃饭。刚吃完。我马上回家了。你呢?”小月问我。
我急忙道:“我马上回来。”
我在外面忐忑地等候着江姗姗,顺便给王波的手机了一则短信。
江姗姗出来了,我看见她在四处张望。我从暗处走了出来:“这里。”
她像小鸟一般欢快地朝我跑来。
我开着车,加大着油门在马路上疾驰。
“别开快了,晚上很危险的。”江姗姗却提醒我道。
我顿时警醒了,急忙将车速放慢了下来。
“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我问她。
“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她笑着回答。
“不会吧?”我问她道。
“真的。”她认真地说。
“那我今天不是差点成为了你的第一个男人啦?”我半开玩笑地问她
“可能吗?我都二十一岁了。”她笑道,回答得很自然。
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那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我可以不回答吗?”她歪着头问我。
我尴尬地道:“当然可以。”
她却忽然笑了起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处女情结?”
我急忙否认:“没有。真的!”
“那不就得啦。”她忽然笑了起来。
我的胆量再次地大了起来:“我至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而已。我很想了解女人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很想知道女人对那件事情的真实感受是什么。”
“你不是妇产科医生吗?难道你不知道?”她问我。
“我的大小姐啊,我是医生,我了解的仅仅是女性的疾病而已啊。”我苦笑道。
她即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很奇怪:“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挺好玩的。”她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顿时无语。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偷偷地打量我。
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她的叹息声。
“怎么啦,你?”我问她。
“我初一就进了一所艺校开始学习舞蹈,学了五年后就考上了我们省的一所师范大学的舞蹈专业。在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很多同学就开始谈恋爱了,但是我却一直坚持不去想那个问题。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我的白马王子会亲自来接我,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我最爱的人。但是我却一直没有碰上我梦中的那个什么白马王子。大学毕业前我的很多同学都找到了工作,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后来我就跑到省歌舞团去应聘,歌舞团的团长说我的基本功还不错,于是便决定将我留下来,但是他却对我提出来了一个条件……”她坐在我旁边的副驾上独自喃喃地讲述了起来。
原来又是一个俗气的潜规则故事。我在心里叹道。
“我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的第一次给那个人,于是我便敷衍他说:‘明天,明天吧,我今天身体不大方便。’他同意了。”她继续在讲述,“回到寝室后我痛哭了一场,于是便去找到了我们班上最帅的那个男生。我对那个男生说:‘我们去喝酒好不好?’那个男生本来已经谈了恋爱的,他的女朋友也是我们班上的同学,他以前追求的是我,但是我没有同意。他见我主动去找他就很高兴地答应了。于是我们就去喝酒,于是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第二天一早我就高兴地离开了他,我离开之前还笑着对他说:‘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那个讨厌的膜给破了。今后我可就方便多啦。’我那个男同学顿时就惊呆在了那里。我知道他肯定会认为我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我高兴地离开了。真的,我那天真的很高兴。就在当天,我就去找到了团长。于是我就留在了现在的单位。”
她讲述得很平淡。很显然,她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她不断使用“于是”这个词去说明因果关系,这让她的话显得很是琐碎,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她话里面含有的酸楚。现在,我非地后悔自己刚才去问她那个问题。
“对不起。”我歉意地对她说。
“没什么啊。我觉得你这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当情人很不错。至少你会关心我,而且你还有钱。”她笑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侵犯你的。”我真诚地对她说。
“那我就必须得将这张卡还给你。”她说。
我急忙道:“不用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她忽然问我道。
“不。没有!”我忽然感觉有些慌乱,急忙将车停靠在了马路边上。
“我其实和男人生关系也就两次。一次是我的那个同学,还有就是我们以前的团长。我到歌舞团工作后不久我们那个团长就出国去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我才知道他老婆和孩子早就到国外去了。凌大哥,我今后这样叫你可以吧?”她坐在那里,看着车子的挡风玻璃前面灯光下的马路。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急忙解释道,“今天我喝了酒,有些冲动。所以请你一定要原谅我。这钱反正也不是我的,你拿去好啦。我不缺这几个钱的。”
“不。我不能要这个钱。”她说着就去从她身上的短裙的口袋里面拿出了那张卡朝我递了过来。
我没有去接。
“我不是妓女。”她直直地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