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以为是的传统

:这里的东西都是被用过的吧？

:是的先生，都是主家祖辈用过的。

站在陈列室里，抑制不住我这该死的窥探欲。

:那你知道最古老的物件是什么吗？

:就是那个。

说着指向一支有年头的墨水笔。

我走过去看了看，确实很精致。

:这是什么时期的？

:据说这是100多年前的了。

:哦？那这个家族应该是市里最老的原住民了吧？

:说是这座城市成立以来，这个家族就在这里了，应该很古老了。

:你不是本地的吗？

：不是，我从小被买来了这里，是哪里人也不知道。

：买来的？

：是的，自从世界改变后，我就只有爸爸了，在一次走散后，就被拐卖到了这里，以前的事已经记不多了。

世界改变后也改变了多少个家庭，这也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指着那支笔。

：我能摸摸这个吗？

:不行，老爷不让碰的。

我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你们打扫的时候不碰吗？我只是摸摸，不拿下来，也不会弄坏的。

仆人往门外看了看，转身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我笑而不语伸手摸去，那就摸一摸，没关系的。看着闪回的记忆，我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脸上。

我连续读取了几代大家长的记忆，当我看完这一代的后，所有事都明了了。

原来是这样，外表光鲜内在肮脏，是什么让你们变态到如此地步。

我回去找了张警官让他先离开。

:查到什么了？

:大致清楚了，不过这里不好说，你先回去吧。

:啊？回去？不办案了？

:已经有眉目了，等我回去会给你个交代的，放心吧。

张警官看我很坚持只能无奈的离开了，看他已远去，我直接去了二儿媳的房间。

:查到什么了吗？

:夫人，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二儿媳看着我严肃得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

:是的，很明显我知道了你想展现和隐瞒的事。

二儿媳很惊讶的看着我。

:。。你是怎么查到的？难道你。。

我打断她的话。

:你执意报警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最好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让一切都败露出来吗。

二儿媳的眼神变的坚定了起来。。

:好好和我说说吧，现在没有必要在隐瞒什么了，当时你的心里怎么想的？她可是你女儿啊。

听到女儿，二儿媳从震惊转变成释然，人也放松了下来，她转身走到床前，这时我才注意到床上躺着一个人，面部有畸形的男人。

:这是我的丈夫，他快不行了，老爷的二儿子，也是一个傻子，他是老爷侧室生的，大太太是名门正娶的富家千金小姐，生的孩子就是长子长孙，而所谓的侧室其实就是老爷的妹妹，是的，亲妹妹！

说到这里，她稳了稳情绪，继续说着。

：本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我无意间看到了一本手札，上面详细记载了这个家族的历史。。

:从那一刻起你就决定报复，决定公之于众是吗？

:开始并没有，我很怕，很恐惧，直到他对我女儿做了那些事。。

:那你就牺牲你的女儿？

:我没有牺牲她！我根本就没想过会这样！等她生下孩子还是一样会死的！我根本阻止不了。。这种事情不会停止。。只会一直传下去。。

说完这些，她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自从他们祖上发达之后就有了保留最纯粹血统的恶心想法，就算是畸形，白痴也无所谓，正室生的都是正常的孩子，就是家族的门面，而那些侧室所生的孩子就是为了留住家族血统。

并且为了血统纯正只留女孩，男孩都会被杀死，可能是作孽太多了几个女孩都没存活早早夭折了，这一代只有一个男孩活了下来，就是我的丈夫。

老家伙实在没有办法才把我这个外人买来和他的傻儿子结婚，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样行房，第一次行房还是。。还是老家伙亲自指导的，在老家伙的面前和一个傻子行房是多么的屈辱，我根本无力反抗，没多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

本来我也认命了，为了孩子我也要活下去，几个月后我的女儿就出生了，可是她遗传了眼部畸形，智商也很低，更让我没想到的是。

老家伙根本就是想等孩子长大后就和她再生一个孩子，延续他们的血统，等老家伙死后就由他的长子继承家业，并且继续延续这种传统，我知道我的女儿是傻的，我已经每天看紧她了，可还是。。。

我的心都死了，我只是想苟活着照顾她，可是一次我偷听到老家伙和他的大儿子在房里谈话，如果生了男孩就直接杀掉，直到让她生出女孩为止，如果是女孩就会杀了我女儿，我和那个傻子。

等他的重孙女长大，这个保留家族血统的责任就交给他的大儿子，那一刻我真的很怕，很无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女儿逃跑。昨晚我本来是想带着女儿逃走的。

可我要带走她时她大哭大闹着不肯走，一直嚷，我尽力哄着她，让她不要出声，直到她喊着要找爷爷，说爷爷对她好，给她好吃的好玩的，还和她睡觉。

那一刻我的神经真的绷不住了，我疯了一样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直到她没了动静我才反应过来，我看着她的肚子就想起了这里肮脏变态的历史，我就。。

我像着了魔一样用刀划破她的肚子把那个孽种拉出来扔进了马桶，我把女儿的尸体裹进被子里拖到了地下室的冰库，藏在了货物的下面。

她大哭着，宣泄着这一切。

：我恨啊！我好恨啊！我恨那个老东西！我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更恨我自己！我爱她，再怎么样，我也是她的妈妈啊！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我执意报警，确实是想把事情闹大，杀死女儿的那一刻我就不想活着了，这高高的围墙可能只有死了才能真正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