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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山匪

天光乍亮,阿童就听见阎坝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他麻溜翻了个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脚刚落地,阎坝海推门进来了,“阿童,昨日可有收获?”

阿童忙拿了那布包袱递了上去,道:“昨日回来时,大哥已经休息了,就没送过去。是有些好衣裳的。”

阎坝海抖开包袱,里面衣裳掉了出来。他伸手一捞,握在了手里摩挲了一番,赞道:“这料子好啊!”

他不懂什么样式款式,甚至瞧不出什么颜色搭配,只知道这裙子摸着滑溜溜的,和小娘子白嫩的手似的让人舒服,于是面上大喜,“干得不错!”

罗子听见阎坝海的声音,也一猫腰钻了进来,听见阎坝海夸阿童,也跟着道:“要不说阿童心细呢。”说完他眼睛一转,奉承道:“嫂子一见这裙子,保准喜欢。日后还不得对大哥多好呢。八成此刻,嫂子就正念着大哥呢!”

“赏赏赏!”阎坝海高兴,“今日阿童就去大哥库里,挑件宝贝。”

“大哥,那我呢?”罗子笑着讨赏。

“你也一起!”

“多谢大哥。”罗子高兴不已。

“多谢大哥。”阿童也躬身谢道。

罗子见讨了赏,就在阎坝海身边,大哥长,大哥短的说得阎坝海实在高兴。见他高兴,罗子更是奉承起没了完,说着说着,他就撺掇阎坝海,今日就把衣裳给嫂子送去。

“这段时间,那邹志尚到处寻咱们,在这山里东躲西藏见不得嫂子,嫂子肯定也想大哥不是?大哥若带着这裙衫去见嫂子,嫂子肯定高兴啊!”

眼见阎坝海被罗子说的有几分心动,阿童阻道:“这粮食不知何时就到了,大哥这时候离开平新恐怕不妥。”

“阿童这小子就是没开过荤,不知其中滋味,才能一天天守着这山过活的。”罗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调侃道:“大哥,我瞧着得让嫂子给他找个小娘子了。”

“罗子说的不错。阿童你也不小了,等去了新松让你嫂子找人给你开开荤!”

罗子笑嘻嘻的把手搭在阿童肩膀上,“到时候啊,你就知道猫儿为什么爱腥了。”

“行了!”阎坝海一拍桌子,“这段时间苦了兄弟们了。现下邹志尚带人守在这平新,把老子逼到了山上。这粮食也不知何时能到,不若今日我们就转去新松,反正有你嫂子掩护,兄弟们也轮流去松快松快!”

“大哥英明!”罗子高高竖起大拇指。

阎坝海一指桌上衣裳裙衫,“这东西,阿童你先收着。”

阿童点了头,上前收拾了衣裳,阎坝海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召集兄弟,还没出门,就听一人高声道:“大哥!大哥!”

那人气喘吁吁,眼看是从镇上跑来上山的。

“大哥!”那人喘着粗气,“大哥!”

“说事,一声声大哥,你叫魂呢?”阎坝海一巴掌拍在那人脑袋上。

“林,林家的娘子,到平新了。”

“到了?”阎坝海目光精亮,“粮食呢?”

“粮食还没来,但林家已经开始张罗施粥的铺子了!”

“开始张罗铺子了?”罗子谈起正事,也收了嬉笑,“大哥,这么说粮食快到了啊。”

阎坝海点了头,转身对阿童道:“阿童你去趟新松,把那边的人手都叫过来。不管粮食从哪条路来,咱们都要给他堵住!”

阿童点头,“大哥,我这就去。”

“还有那衣裳,”阎坝海看了看阿童卷好的包袱,“这一次不知何时成事,这衣裳你先带给嫂子。”

“好。”阿童微微咽了口水,拿起了包袱,“大哥我走了。”

“快去快回!”阎坝海点了头,随后对罗子道:“召集兄弟,准备劫粮!”

“好嘞,大哥!”罗子屁颠屁颠的跑去了。

***

新松的冬日,白日很短。

夜间里,周围寂静,唯有青楼和那新近才开的小倌馆灯火通明,实在热闹。

小倌馆廊下窗前,一水模样俊俏的男子,挥着帕子在招揽着生意。

屋外天寒地冻,他们却似满园春色,斑斓着颜色。

“公子有认识的吗?不如我陪您吧!”有一青衣小倌声音娇滴滴的,手中带着香气的帕子,扬在阿童面前,拦了他的去路。

阿童去了头上帷帽。

“童哥?”青衣小倌也不装娇俏了。他四下看了看,紧张的把阿童拉了进去,“眼下平新不是正查的紧吗?童哥怎么出来了?”

“我来找大嫂,大哥让我带话。”阿童沉声。

“我这就带童哥去。”青衣小倌带着阿童穿过厅堂,上了楼。三楼外面,站着两个侍女,青衣小倌上前,“大哥让人来给东家带话。”

其中一个侍女看了一眼阿童,身上粗布衣裳,还背着个包袱,鞋上还溅了泥。估计又是打着大哥的旗号,来找东家讨钱的。

她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儿出来了,瞥了一眼阿童,冷冰冰道:“东家正歇着呢,让这位兄弟先歇下,明日再说。”

“正事。”阿童沉声道。

“东家说了让你先歇着。”那侍女是新来的,未见过阿童,更不知大哥到底是何许人也。只知她们东家经营着小倌馆,说一不二。而那个大哥三天两头派人来,除了要银子还是要银子。

她显然不想睬他,白了阿童一眼,对旁边的另一个侍女道:“什么味啊?臭气熏天的。”

阿童随着大哥在山上东躲西藏,自是不能如这小倌馆里的男人,涂脂抹粉,香气肆意。青衣小倌见他脸色难看,刚想上前拦,就见阿童一步跨到那侍女面前,一把钳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啊。”青衣男子知晓阿童身份,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怎会受这般折辱,他上前拉住阿童的手臂,然后对那侍女道:“还不快道歉。”

那侍女脸色涨的通红,拼命拍打阿童想他松手,“我,错,了,对,对,不起。”

“晚了。”

阿童再一用力,那侍女即刻没了呼吸,软塌塌的被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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