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野湖就是金银湖

学习了一些打猎的技巧以后，接下来一段时间，早上送完鱼回家后，李壮和三娃子的主要工作就是在老松林里打猎。一是为了练习狩猎技巧和增加狩猎经验，第二也是增加自己的货物种类，第三也是在摸索开辟一条从家里到野湖的捷径出来。

这些时间下来，李壮两人打猎越来越熟练，经验也越来越丰富。收获也从或多或少每天都有一些，到后面每天的猎物越来越多，猎物的品质也越来越好。虽然说还没抓到过大型猎物，但李壮也没着急，因为于安告诉过他们，开始学习打猎的人千万不要想着狩猎大货和猛兽，如果刻意去找大货找猛兽，可能会得不偿失甚至出现危险。他告诫过李壮两人，只要把技术练好了，经验足够了，以后自然而然会有大收获的机会。李壮觉得老爷子说得很有道理。

时间到了七月，连日无雨，骄阳似火，禾叶枯焦。此时正是水稻和包谷灌浆的重要时刻，佃户们不得不脚踩水车，肩挑水桶拼命把河里的水浇灌到自家田地里。这让本就水位下降的小河进一步变成了细流，而李壮的捕鱼大业为此遭受了巨大损失。李壮和三娃子不得不在小河水位即将淹没不了鱼篓时，连夜取回了鱼篓。

抓泥鳅黄鳝在水田干枯时已经停止，现在河里捕鱼也没办法继续，幸好这些天增加了野鸡、野兔、竹鼠、松鼠、菜花蛇这些野味和一些野菜供应，要不然李壮和同福楼、仙客来的生意都有可能断掉。但李壮明白打猎并不稳定，还是要想方设法稳定供应鱼货。现在只能把鱼篓放置到野湖应应急，下一步要向野湖投放鱼苗才行，不然野湖里的存鱼也抓不了多久。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人打扰过，野湖里的鱼完全抵抗不了蚯蚓这种饵料的吸引力。把一百三十多个鱼篓下下去后，第一次取鱼竟然就让李壮抓狂了，几乎每个鱼篓都是爆仓了。没那么多大木桶养鱼，怎么办？要是死多了那就亏大了！幸好这里是野湖，李壮两人没有等到天色擦黑才取鱼，而是刚进酉时就开始取的。李壮赶紧和三娃子开始编竹遮拦。幸好两人进山带了柴刀和蔑刀，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两人抓紧时间编出了一条宽四尺，长四丈的小孔竹遮拦网。网子编好后，两人在靠近岸边的一片浅水区域用竹竿固定竹遮拦网围了一个临时养鱼池出来。李壮边做临时鱼池边在考虑，明天就要修一个成鱼池，以后湖里抓到的大鱼都临时养到成鱼池里，每天送多少捞多少，这样又新鲜又稳定。

临时鱼池弄好，李壮两人赶紧把鱼篓里的鱼转移到鱼池，由于今天鱼篓投放时间并不长，所以虽然每个鱼篓里鱼很多，但真正死掉的大鱼几乎没有，小鱼死了一些，但不管带回家自己吃还是喂鸡鸭鹅都不算浪费。一百三十几个鱼篓取完，李壮估计够得上卖的大鱼都有上千斤，还有扔回湖里的小鱼，十来斤单独装进大木桶的黄辣丁和十来斤大黄鳝。

下午这一次鱼获够多了，李壮怕时间久了鱼在鱼篓里憋死，这个晚上就不下鱼篓抓鱼了。现在他把野湖里的鱼都是看成自家的，自然不能不管大小不计损失的抓。

李壮和三娃子一人挑着一担鱼获，扁担头挂着上午去的路上打的野味，回到家已经进入戌时了。总算赶在天色即将黑净前回家了，李壮感觉又是劳累又是高兴，野湖的鱼获总算续上了他的生意。今晚主食是妹妹大锅里熬的白米粥和鼎锅里蒸盖上蒸热的馒头，李壮切好鼎锅水里煮的一块腊肉后，一顿晚饭三个人很快就解决了。

躺在床上，李壮排除三娃子发出的杂音，头脑里在思考着一些事情。二妹六岁了，已经能帮家里做很多事情了，可惜是女孩子，不然他一定要送二妹去念书。其实二妹平日在家已经把自己念私塾几年所积累的几本手抄本都读完了，开始还要跟他请教不会的，最近没再请教，看样子都会了。前几天村里有妇人让他给二妹裹脚，他不忍心掰断二妹脚趾骨，而且想到于青云也没有裹脚，他就决定不给二妹裹脚了。

第二天，刘掌柜和聂掌柜看李壮两人又送来足量鲜活鱼鲜，很是高兴，当听到今后一段时间都可以满足他们需求，就更高兴了。李壮其实知道鲜鱼市价已经上涨了一些，但刘掌柜和聂掌柜没提，他也就算了。一来零售涨价也不过一成到两成，不算涨太多，二来两家客栈对他一直以来送的鱼也确实不管大小死活都收了，三来他现在也没资格跟人家叫板，得罪了两个掌柜没什么好处。但是他也准备找点稀罕物给两位掌柜送送礼，暗示一下帮忙提提价。他很清楚两个掌柜不是东家，收货贵一分便宜一分其实全看两人安排。

回到家，安排好二妹在家学习和看好家，李壮和三娃子两个人两担桶两个背篓，带好武器和干粮饮水、竹活工具，再一人抗把锄头就往野湖赶去。现在家里那条狗崽已经长成半大狗子了，很亲二妹也很护家，除了李壮三人只要靠近他们家的其他人它是真能下口。还有家里的大鹅也是看家护院能手，有它们在，把二妹留在家里李壮还是比较放心。

到了野湖，把鱼篓重新加蚯蚓饵料后扔进了湖中后，两人先是要搭一个临时休息和放置工具的小竹屋。这种小竹屋很简单，用粗竹竿立好柱子，顶上绑上竹竿檩子椽子，编几张竹遮拦四面一围，顶上一铺，帮上篾条固定就完事了。如果还要防雨防水，就在顶上的遮拦上加上干谷草或者茅草困扎好就行了，再在屋周围挖上排水沟，一个临时茅草屋就建好了。

竹屋搭好后，暂时不用的工具水桶之类放进去，李壮和三娃子两个人开始建成鱼池。临近小竹屋的湖边有一处凹进岸边的椭圆形水面，凹口处两岸距离七八尺，凹陷内宽边长有两丈，窄边长有一丈左右。下到水里，李壮发现这里是硬边胶泥底，水深就两尺多，正合适做个成鱼池。条件有利就不费什么功夫，一张小孔遮拦编好插入凹口两岸，加几根竹竿，再用锄头填一些胶泥固定，一个可以长期使用的成鱼池就算弄好了。以后抓到多的活鱼就养在成鱼池里，随时要随时捞，要多少捞多少。

建好成鱼池，时间还早，李壮和三娃子开始打理一块早就看好以后建房子的地方。这个地方在野湖靠乱石山来路一边的一座小山下，就在成鱼池不远处，离湖中岛也很近。这块地有一亩大小，距离湖边有八九丈远，离湖面有大约五六尺高，看湖边水线最高痕迹也到不了这里。从位置、土质和周围痕迹看这里也没有泥石流、滑坡、地陷风险。

两个人把预定地基内的杂草，小树，乱石清理到一边，开始尝试挖挖地基，没想到挖到地下不到一尺就碰到石底。按李壮思路继续挖，结果发现计划范围内都是土下一尺就能找到硬底。怪不得这里只长草和小树，大一点的树都长不了，原来是土层太薄了。既然好施工那就继续挖，到该去取鱼时，房屋大框架的地基基本上都挖到了石底。

这一次的鱼获和昨天第一次也差不多，李壮时间控制得比较好，没死大鱼。放回小鱼后，放入成鱼池的大鱼也有差不多千斤，另外就是单独存放的十来斤黄辣丁和大黄鳝。在临时鱼池里捞上来一百四五十斤大鱼后，两人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