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发动全村小伙伴

连续近一个月李壮三人每天都是送鱼、药材、野味、野菜，中间野湖陷阱又收获了两大两小四只野猪。期间把定做的小木船带回来后，他们工作的效率又提高了不少。而有了朱小山的加入，李壮和三娃子有了更多的时间打猎、采野菜和挖药材，因此他们每天都有了更多的货物运去十里铺。

从小河抓鱼开始，李壮已经往十里铺送鱼、野味、草药、野菜这些货物一年了。开始的时候他一天收入三四百个大钱，后来几两银子、十几两银子，甚至有时有二三十两。一年下来，刚刚年满十六岁的李壮已经积累了一千五六百两银子了。

三娃子的工钱现在每天是四十个大钱，加上李壮时不时发点红包，他现在也在李壮这里存了差不多五两银子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比王家村绝大多数人家都富裕了，而且跟着李壮他感觉生活很美好，不像村里佃户，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现在他和朱小山、李二妹每天吃完夜饭，只要不忙都要跟着李壮学着认字、写字、读书。而他们读的书跟私塾里的不一样。李壮没有想着去买四书五经和其他考举经典，他托人给他买识别药材和学习算数的书，结果别人就帮他买了《本草崇原》、《衡斋算学》两本。也好，四个人饭后无聊就用这两本书识字，还能学到一些知识。

最近几天，李壮、三娃子和朱小山挖草药、采野菜的时候发现了蘑菇，因此他们每天都会采摘一些蘑菇给十里铺送去。但接下来每天发现的蘑菇他们已经采摘不完了，李壮就动起了心思。蘑菇有些很贵，有些便宜，但总体来讲算是比较贵的野菜，但蘑菇一旦长大不采摘就会坏掉，就浪费了。

李壮跟饭店打了这么久交道，当然也知道蘑菇还可以做成干蘑菇长期保存。而且一般来讲干蘑菇价值比鲜蘑菇还要高，比如蘑菇里比较便宜的鲜草菇现在是十个大钱一斤，而干草菇就要一百个大钱一斤，而一般四斤多不到五斤鲜货就可以晒一斤干货。

说干就干，这天三个人回到王家村，李壮就安排三娃子和朱小山去村里告知乡民们，他们东家要大量收蘑菇，鲜货干货都可以，鲜蘑菇两个大钱一斤，干蘑菇十二个大钱一斤，现钱交易，一直收到今年不长蘑菇了。但要求千万不能有毒蘑菇、烂蘑菇、老蘑菇和太小的蘑菇，如果有谁送这些蘑菇来，他家以后的蘑菇都不收。并且李壮还让三娃子和朱小山嘱咐大家不管干蘑菇鲜蘑菇都要按不同品种分类好送过来。最后还告诫大家不要为了找蘑菇深入森林，千万不要为了挣点钱出意外，最好就在林子边缘找就可以了，反正现在山里到处都是蘑菇。

村里的佃户们一听顿时高兴了，现在正是蘑菇疯长的时候，随随便便一个小娃子在山林边缘都能找到许多，这相当于白送了他们一个挣钱的机会。而现在佃户们要挣点现钱并不容易。况且经办此事的是李壮、三娃子他们，上次收鱼已经让大家尝到了甜头，所以大家对拿到钱并不担心。

结果这一天从上午一直到晚上，专门在家里收购的李壮总共只收到了不到两百斤鲜蘑菇，反而是去野湖带鱼回来的三娃子和朱小山顺路采了三四十斤。这点鲜蘑菇也只够同福楼、仙客来还有后来开始合作的三家酒楼明天一天的量。不过空闲时间李壮也没有浪费，今天他在家除了收了那点蘑菇，他还编了好几张三尺长宽的竹遮栏。这是准备用来晾晒多收的鲜蘑菇的，今天倒是用不上了。不过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李壮决定今天停课。吃过夜饭，李壮、三娃子和朱小山又编好了二十个遮拦才洗漱睡觉。

第二天果然要好一些，不过也只收了三百多不到四百斤，李壮有点迷惑了。要知道村里六百多人，除去实在太老或者太小的，还有少数几家看不上这个收入的，能去采蘑菇的至少有三百人，难道一个人只能采到一斤多？蘑菇也不少啊？三娃子和朱小山就顺路采一下都有四十来斤。而且这个时节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乡民们应该有空采收挣现钱啊。难道有人来截胡？

李壮把疑惑一说，三娃子倒是给他解了惑。他说他们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很多大人小孩都在采蘑菇，而且山里蘑菇也不少，之所以这两天来卖鲜蘑菇的不多，原因应该是出在鲜蘑菇和干蘑菇的收购价格上。鲜蘑菇两个大钱一斤，干蘑菇十二个大钱一斤，四五斤鲜货出一斤干活，现在这个天气，最多三四天鲜蘑菇就变成干蘑菇了。乡民们虽然说没什么学识，但这三四个大钱的差价，大多乡民还是能算出来的，所以他们大多愿意等三四天时间再来变成现钱。

李壮一听三娃子这么一说，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就不再纠结这两天鲜蘑菇收得不多了，无非就是过两三天就知道真实情况了。但干蘑菇的收购和保存准备工作这两天就必须要做好了。于是第二天送完货，他们就在杂货铺买了上百个新麻袋和上百张大张的油纸回来。幸好他们是在十里铺，这里有大量的盐场，杂货铺才会有这些东西，其他地方还真不一定有麻袋、油纸这些。

回家后，李壮赶紧找来朱立春和他大儿子还有王大牛、王大娃、王二娃，他们要抓紧时间把李壮家灶房、堂屋、两个房间都用粗木头方子搭出阁楼来。李壮家的石头房子高有一丈五，下层留出八尺左右，上层阁楼还能有六七尺高的空间。

朱立春他们五个人加班加点，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把阁楼搭建好。也不需要等木板干燥，因为这些木料都是朱立春他们早就备好准备用来修野湖房子的，已经阴干了一段时间了，加上李壮买了一大堆油纸，防潮问题应该不大。至于老鼠，李壮家自从有了那只黑猫，好像就没有再见过老鼠。

果然如三娃子分析一样，阁楼一建好，立马就派上了用场。这天下午一直到傍晚，鲜蘑菇还是只收了三四百斤，但干蘑菇李壮收了差不多五百斤。看来乡民们大多确实是算出了差价的。

接下来两个多月，除了中间十来天秋收收获量略有减少，基本上每天李壮他们都能收到四五百斤干蘑菇和两三百斤鲜蘑菇。到天气转冷蘑菇消失，李壮总共收到三万五千斤干蘑菇，其中有不少于两万斤像鸡枞菌这样的高价蘑菇。这么多干蘑菇，李壮家阁楼都不够用了，最后只好又临时在地窖边上原来柴草堆那个位置修了一间木柱竹墙草顶的仓库。

这两个月可能是王家村大多数佃户们近几年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两个月下来，村里的一百四五十家，平均每家都挣了二三两银子，多的几家甚至挣到了十两银子。要知道村里有人农闲去盐场抗盐包一天也就十几二十个大钱，一个月也就五六百个，两个月也就一两银子左右。捡蘑菇可比扛盐包轻松太多了。所以尽管今年由于继续干旱，田地里收成依然不好，但这两个月捡蘑菇收益确实可以大大缓解佃户们的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