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李壮事业步步高

三个人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王家村，朱小山去村里找朱立秋，李壮和三娃子则直接赶着骡车回到了野湖新院子。

几百只小鸡小鸭小鹅用小船运上了小岛。当这些小宝贝从竹笼里放出来后，顿时整个野湖山坳都是喧闹声。在李壮和于青云拌了一些包谷粉和米糠喂他们后，喧闹声才渐渐停歇。等李壮回到院子，朱小山已经把朱立秋带来在前院堂屋等着了。于安老爷子正在跟朱立秋说着话。

都是村里人，李壮也没跟朱立秋客套，直接问他连本带利还欠了多少账。当得知朱立秋总计还欠王乡绅家八两又三百四十二个大钱，李壮就直接跟朱立秋说：

“朱三叔，我请你一家到野湖这边当长工，这边的活路主要有侍弄八十亩田土，喂养的几百只鸡鸭鹅，这几天陆续还要卖几十头猪崽，两头耕牛，几匹骡马，还有野湖里捞鱼这些。你们一家五个人加上我们现在的五个大人和我二妹以后就是做这些事。我给你和三婶开二十个大钱一天，小江、小河、小翠暂时十个大钱一天，过年过节会给你们发红包，吃住大家都一视同仁。另外我先给你预支八两四百钱回去还账，欠我的不要利息，以后从工钱里面慢慢扣除。但我的要求是你和三婶、小江、小河要签十年合同，小翠不用，方便以后嫁人。你如果同意就把钱带回去，处理好欠账后就把家搬过来。但是你一定注意，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帮我们东家请的你。”

朱立秋虽然有点木讷，但这么简单的账还是算得过来。如果按李壮所说，他不到半年就能把欠账还清，而且以后吃住不花钱，每天还有工钱，这可比当佃户稳当太多了。而且李壮他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个小伙子不是那种黑心的东家。当即连忙答应回去就去王家退租还账，下午就能搬过来。李壮当即安排三娃子和朱小山到下午时赶骡车去帮朱立秋搬家。

朱立秋离开后，留下于青云和李二妹看家，老少四人沿着围墙外面一周的树林进行巡查。目的一是设置一些陷阱，排除安全隐患也看能不能抓到一些大型野兽；二是打猎供应十里铺酒楼客栈；三是尽可能多搜集药材和药材种子，药材或售卖或移栽，种子当然是开春后种植。这个工作接下来可能还要做好几天。

到下午收工回家，他们已经设置了十几处机关，选好了好几处挖陷阱的地方，同时还收集了好几种药材和药材种子，并且顺手打了十只野鸡、五只野兔和三只竹鼠。

回到家后，三娃子和朱小山就赶着骡车去王家村帮朱立秋一家搬家了。于安老爷子也开始处理猎物，李壮放置好药材和药材种子后，就去收今天的鱼篓了。现在整个野湖都是李壮的，他当然舍不得鱼死掉，所以现在放收鱼篓间隔时间都不长，一般就是午时末或者未时初放鱼篓，申时末或者酉时初收。沿湖一圈两百个鱼篓收下来，李壮只留下大个的成鱼和死鱼，最后收了大鱼六七百斤放进成鱼池，黄鳝三十来斤存到木桶中，那三四斤死掉的小鱼小虾就直接扔给了小岛上的鸡鸭鹅了。

等李壮回到家，刚好碰到朱立秋一家搬过来。三娃子和朱小山已经有经验了，帮忙从骡车上卸下东西后，就把朱立秋一家的衣服铺盖这些放到前院里储水防火的大石缸里，兑好石灰水给浸泡上除虫杀菌。接着又安排他们一家到澡堂轮流泡温石灰水。李壮也赶紧去把专门为朱立秋一家准备的三男两女五套半新旧内外衣裤抱到了澡堂门口让他们自己取。这些衣服是李壮和于青云的，就送给朱立秋一家了，反正快过年了，今年李壮准备给家里人都要买新衣服。

李壮让三娃子和朱小山把四床送给朱立秋家的新铺盖也给送到了前院四间偏房里，这一下前院终于有人气了。整个院子现在前院左右四间偏房住朱立秋一家五口，后院左边两间预留给三娃子和朱小山，右边两间住的是于安祖孙俩，后院正房堂屋左右两间卧室住李壮兄妹，前院正房三间做饭堂，客厅，书房，所有房间刚好利用上。

朱立秋一家洗漱干净，穿戴整齐出来后又是兴奋又是忐忑。三婶比较有眼色，就拉着小翠去厨房帮忙，最后也只是帮着把饭菜端上桌而已，因为今天他们洗澡时间比较长，这会儿于青云和李壮已经把菜做好了。为了欢迎朱立秋一家，今天李壮做子姜兔肉、小煎鸡、跳水鱼、韭菜炒鸡蛋、凉拌猪头肉、红烧肉、蒸腊肉、蒸腊鱼最后还有个大骨头熬的萝卜滑肉汤，李壮一看没素菜，还炒了一个凤尾，现在他们家都喜欢有荤有素。主食是于青云蒸的四斤米的白米饭。

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好饭，尽管帮忙干活时已经对李壮家吃食有所了解，朱立秋还是有些感动，连忙说李壮太客气了，他们家这哪里是来干活的，这是来享福来了。李壮给朱立秋和于安老爷子一人倒了一盅高粱酒，就请大家不要客气，吃菜吃饭。乡民淳朴，感激归感激，吃饭是真不客气，一桌饭菜被大家吃得干干净净。

酒足饭饱，撤掉杯盘碗筷后，于青云和朱小翠给泡了一壶茶，大家继续围坐圆桌旁听李壮安排工作。最后安排就是三娃子、朱小山、朱小江、朱小河四人分成两组轮流前往老屋守夜，然后第二天跟着李壮去十里铺送货、采买，回来后一起打猎、捞鱼。朱立秋夫妇则是负责种植养殖，于青云和朱小翠负责洗衣烧水做饭，于安老爷子负责安全巡逻。遇到哪里活路忙的时候，就大家一起协作。

第二天开始，大家各司其职，田地、养殖基本上不用李壮操心了。有了朱立秋一家的加入，李壮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李壮还是每天往十里铺送去送货。由于现在送货量越来越大，只有一匹骡子天天出力骡子也扛不住，李壮就又买了一匹马和一辆马车。由于家里修好了几个猪圈，所以只要猪市街有小猪仔，他都尽量买回来喂养。每天送货回家后李壮就带着当天轮值和他一起送货的人去帮忙挖掘设置陷阱，忙活二十来天到过小年这天，围绕围墙的一圈机关陷阱终于才算弄好了。而这段时间李壮的生意却发生了很多变化。

十里铺的食材供应这时候出现了问题。李壮发现食材的价格这段时间上涨了不少，而且不少以前没有合作的酒楼饭店也都主动找到他，请他供应各种蔬菜、各种肉类、鱼类这些，野味更是有多少要多少。李壮和三娃子他们一打听才知道，由于闹匪，很多食材供应商甚至附近自家种点菜的乡民现在都不敢往十里铺跑了。而十里铺是附近许多州县的食盐供应地，每天来往的官方的、民间的盐商盐贩子却并没有减少。这些人本来就是十里铺众多客栈酒楼的主要高消费群体。客人没减少，食材供应却严重不足，众多酒楼客栈急的团团转。

而同福楼、仙客来等几家好像没怎么受食材影响，大家一打听就知道了李壮，这不很多客栈酒楼的掌柜就在就在街上堵住了李壮。李壮一听这些掌柜的要求，也动起了心思。

这一天回到王家村，李壮就让今天轮值的三娃子和朱小江去村里通知乡民们，今天下午起老屋那里现金大量收购各种食材。蔬菜、干菜、泥鳅、黄鳝和各种鲜鱼，各种野味，家禽家畜以及各种蛋总之只要是食材都可以收。

李壮则是赶着螺车回到野湖，卸下十里铺猪市街今天仅有的五条小猪仔后，他原本准备叫上于安、朱小山和朱小江去打猎，但没想到他却看到家里剩下的人都在忙活杀猪。一问才知道，今天围墙外的陷阱开始发挥作用了，居然抓到了自投罗网的四大五小九只野猪。这让李壮喜出望外，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来枕头。

李壮救下了等待被宰的四只活着的小野猪，这些只有三四十斤的小野猪被宰可惜了，不如养起来。反正准备养三十只猪的六个圈现在只买到二十只小猪仔用了四个圈，不如就用一个圈来养野猪。不过野猪太闹腾了，需要煽了才好养。煽猪李壮不会，但没想到于安老爷子会，他说他煽过马，想来煽猪和煽马差不多。

说干就干，老爷子暂停了刮猪毛的活，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和一根铁条弯成的钩子，用烧酒给小刀和钩子和野猪们胯下都消了一下毒，就把两公两母四只小野猪给阉了。看样子没什么问题，四只小野猪丢失了一部分器官后，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吃猪槽里的红苕了。

四大一小五只野猪杀出净肉六百斤，排骨一百五六十斤，李壮按照酒楼要求特意留了许多肉在排骨上的。此外还有筒子骨、扇子骨二十多斤，猪内脏、猪舌、猪尾、猪下水、板油、网油、五个猪头这些加起来差不多两百斤。看来今天抓到的大野猪个头不小。李壮准备明天给十里铺那十多家预定过的酒楼客栈只送部分猪肉和排骨过去，另外再给仙客来多送两只猪肚就行了，其他的野猪肉他准备留着自家慢慢吃。

处理好野猪就到中午了，中午只是简单炒了几个菜。吃完饭，两口大锅接着就一口烧水紧猪血、大肠，一口熬猪油。这些做好时间就不早了。最后又把一个大猪头在大锅里卤上，又在一个大鼎锅里用几根筒子骨和扇子骨熬上高汤，叮嘱于青云、朱小翠看好火，李壮就带上钱叫上于老爷子、三娃子和朱氏三兄弟往老屋赶去。

六个人赶到老屋时，已经有许多乡民等在围墙外面了。这些人有挎着篮子的、挑着箩筐箢篼的、背着背篓的，提着木桶的、还有两个推着板车的。大家跟李壮打过几次交道了，相信李壮不会让他们吃亏，所以一听说李壮这边要收购食材，有富余的或者急需一点现钱的都把自家地里的菜，喂得鸡鸭鹅，田里抓的泥鳅黄鳝，河里抓的鱼，山上打的野味带来了。

看着人挺多，但最后算下来其实收的食材并没有达到李壮预期。其中最多的萝卜、白菜、莲花白加起来不到三千斤。其他韭菜、芹菜、大葱、小葱总共还不到两百斤。各种干豆子收了一百多斤。鸡、鸭、鹅、兔子每一样都收了一二十，三四十只不等。各种蛋倒是收了有好几百个，李壮他们用大箩筐垫上谷草小心保管好。野鸡、野兔、竹鼠也收了七八十斤。泥鳅黄鳝加起来有百来斤，还有两只三四斤大的大甲鱼。另外就是还有活鱼五百斤，不过有大半都太小了，李壮准备待会儿带回去养在野湖里。

第一天收购食材虽说没达到预期，但李壮也算满意了，毕竟这些人都是佃户，没那么多地用来种菜。付了差不多十三两银子，跟大家约好以后只要不通知，天天下午这个时候都收食材后，留下三娃子和朱小河看守老屋顺便收拾打整野味，李壮加上山江兄弟把小鱼用三担桶装好，就挑上担子和于安老爷子回野湖去了。

第二天早上，李壮和朱小山、朱小江赶着马车、螺车拉着鱼和野猪肉、猪排骨去了老屋。除了留下两千五百斤左右萝卜、白菜、莲花白存在地窖慢慢出货，昨天收到的食材他们全部带上，又带了两百斤左右干蘑菇，留下三娃子看守老家，四个人带着满满两车食材赶往十里铺。

这两大车超过三千斤的各种食材一下子就解决了十里铺那十几家找李壮订货酒楼客栈的食材供应不足问题。这十几家平时高高在上的高档酒楼客栈现在不得不求着李壮每天给他们送货。李壮当然也没有拒绝，反正都是按照市价给他们供应，比如李壮收的三斤一个大钱的萝卜，现在市价是一斤三个大钱，又比如两个大钱一斤收的鱼和泥鳅黄鳝，现在市价也就是二十个大钱一斤而已，高档干蘑菇鸡枞菌现在也才卖他们两百个大钱一斤。而现在十里铺街面上，这些食材根本就是有价无市，有钱你也买不到。

一直到过大年，李壮他们每天都是下午收货，早上送货。每天两车三千斤左右的食材供货让李壮短短二十几天就赚回了上千两银子。看样子年后如果匪患不除，他的生意还会这样继续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