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信件
楚君临有些伤感地点点头,而后对秦立武补偿性地说:“只要你帮朕踏平匈奴、立下战功,那朕就让你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封你为抚远大将军。”
秦立听后立刻激动了起来,他跪下恭敬地说:“谢皇上,末将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的。”
“下去练兵吧,这几天要严阵以待。”
“是。”
他刚率了援军赶过来,正在休养生息,麦迪木难保不会率军来偷袭,所以要早做准备。
等秦立武离开之后,楚君临便看向了面前的地图,脑海里在思索着作战策略,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信使的声音。
“报!京城来信。”
楚君临立刻看了过来,迫不及待地伸出手问:“是皇后的信吗?”
“是的。”信使应了一声,然后把竹筒恭敬地放到楚君临的手里。
楚君临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挥了挥手让信使下去了,信使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在外面候着了。
他知道皇上看了信之后肯定会给皇后娘娘回信的。
等御帐中只剩下楚君临一个人的时候,楚君临立即拆开了竹筒,拿出里面的信翻阅起来。
“夫君,见字如晤。
夫君赶路已久,想来已经到了边关。夫君英明神武、用兵如神,区区匈奴自然不在话下。京中自有我坐镇,夫君在边关可无后顾之忧。我只盼着夫君能顾好自身,不要受伤,我与煌儿在京中盼着夫君回来。
凤安亲笔。”
许是为了哄楚君临开心,凤安字里行间都用了“夫君”这个称呼,楚君临看着这封信的同时心跳越来越快。
这封信还是太短了,楚君临看完这封信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本以为这封信能稍解他的思念,但是没想到他的思念倒是愈演愈烈了。
楚君临把信贴在心口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提笔给凤安写回信。
“吾妻安安,
你写来的信我已珍视地读完,心中颇感慰藉。今日我到达了边关,首战便已告捷,成功逼退匈奴。我现在正身处于御帐之中,迫不及待地想与安安分享这个好消息。匈奴现在的首领是麦迪木,我曾经与他交过手。
此人是个可用之才,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若大业得成,此人仍然不肯定归顺,那我就只能把他赐死了。但是我竟然有些可惜,安安知道的,我一向是个爱才之人。
安安今日的信来得迟了些,拖了一日才到,下一次安安可不要偷懒了。再者,安安的信可写得再长些,或可一解我的思念。若无内容可写,安安可把自己的日常生活也写进来,我不会觉得无聊,只会欣喜至极。”
落款是,你的君临
放下笔之后,楚君临便让信使进来把信送回到京城去。
傍晚,凤安看到那封信之后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他竟然嫌自己的信迟了?拜托,边关离京城可远着呢。
好吧,这也不能怪信使,她确实是有一点点偷懒。
凤安讪讪地承认这一点。
楚君临还让她把自己的日常生活写进去,他在边关那么闲的吗?竟然还有时间看那么长的信?
虽然凤安心里在吐槽着楚君临,但是她到底是心疼楚君临征战在外,想让他有一点慰藉。
所以当楚君临提出这个要求,她也答应了。
次日,一封长长的信便被送到了边关,楚君临手里拿着那封信,心下很是满意。
这封信足足有好几页纸,凤安把自己一整天的膳食用了什么、都做了哪些琐碎的杂事都写了进去,这样总能让他开心了吧。
楚君临看完信之后满足地写下回信。
“如此甚好,安安需再接再厉。与安安分别日久,夫君甚是想念,盼早日重逢。”
凤安看到回信之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还再接再厉,他真是……
凤安气愤地甩开信,片刻之后她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认命地继续给楚君临写信。
她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他的,这辈子才被他吃得死死的。
此后的几天,凤安都是这样给楚君临写信的,但是时间久了凤安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她现在坐在桌案前给楚君临写信的时候总是一脸愁容,真的是不知道写什么了。
日日都写这些琐碎的杂事,楚君临没看腻,她都已经写腻了。
这天凤安在叫煌儿读《三字经》的时候,煌儿突然仰头问:“父皇呢?父皇去哪了?”
煌儿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父皇了,今天终于想起来还有他这号人了。
凤安摸着他的头温柔地回答说:“父皇出去外面打仗去了呀。”
煌儿的身份不同寻常,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他,虽然煌儿现在也听不懂。
“打仗?”煌儿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对,父皇出去为你挣家业去了。”
反正这皇位也是要传给煌儿的,如果楚君临能把匈奴的国土收入囊中,那不就是挣家业嘛。
煌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凤安笑了笑,而后又问他说:“煌儿想父皇了吗?”
“想。”煌儿软糯糯地回答。
凤安眉梢一动,心里有了一个主意。随后她赶紧吩咐画梅拿来纸笔。
“既然煌儿想父皇了,那我们给父皇写信好不好?”
煌儿兴奋地点点头,然后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的。
凤安纵容地看着他,煌儿还不会写字呢,只能这样乱涂乱画了。这些东西给楚君临送过去,也能让他看看他儿子的杰作。
两人成婚到现在,凤安早就不把楚君临和当初的哥哥联系在一起了。现在的凤安和楚君临是平等的,是能相伴一生的神仙眷侣。
等煌儿玩得差不多之后,凤安便握着煌儿的手教他写下“父皇”两个字。
接着,凤安见煌儿的手上都沾上了黑墨,她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抓着煌儿的手按了一个小手印在白纸上。
既然已经按了手印,那再按一个脚印又何妨?
于是凤安又突发奇想地在白纸按上了煌儿的小脚印,因此煌儿全身上下都染上了墨水,但他还是乐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