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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三呼万岁

几天后,梁晚忆已经能正常下床走动了。

她惯是个闲不住的,这不,她又出来帮忙照料病患了。温流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纵着她。

楚承稷虽然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还是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在梁晚忆还没处理好自己错综复杂的思绪时,有一件事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这天,楚承稷照常来找梁晚忆,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皇上!臣妾终于找到您了!”

楚承稷惊讶地回头,德妃竟然擅自带着楚定远来到了边境,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了他的身份。

德妃抱着楚定远下了马车,他扯了扯楚定远的手臂说:“定远,那是你父皇啊,还不快叫父皇。”

在德妃的催促下,楚定远跑过去抱住了楚承稷,“父皇,我好想你啊。”

德妃满意地笑了笑,但是楚承稷却没有做出回应。反而,他的身体僵硬起来。

众人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刚刚她叫的是什么?皇上?!”

“不会是我们听错了吧?”

“不可能,刚刚那个小孩儿也是叫他‘父皇’的。”

秦松岩叹了一口气,皇上的身份瞒不住了,于是他率先跪下来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前这里只有他知晓皇上的身份,但从今往后,这便不是秘密了。

众人一听也慌乱地跪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承稷推开了楚定远,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把目光转到梁晚忆那边去。

但是梁晚忆却没有看他,她只是跟着众人一起跪了下来三呼万岁,低垂着头,不辨喜怒。

楚承稷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流虽然也跪了下来,但是他一直担心地看着梁晚忆。她人生第一次动心,却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此后几天,梁晚忆都没有理过楚承稷。

每次楚承稷跑到她面前想要跟她说话,梁晚忆总是冷淡地想要跪下。

“草民拜见……”

“欸!晚晚,你干什么?”楚承稷连忙扶住了梁晚忆,不让她跪下。

梁晚忆站直身子推了推楚承稷,然后生疏地后退了一步。

“不知皇上找草民有何事?”

楚承稷受不了梁晚忆这般冷淡的态度,“晚晚,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梁晚忆抬眸看向了他,她实在不知道他还能解释什么。

他不仅是天下至尊,他们俩的身份天差地别。而且,他有妻有子是事实。

梁晚忆不想再和楚承稷再有过多的纠缠,她转身离开了。

“晚晚。”楚承稷想要追上去,但却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知道他错了,可是他要怎么弥补?

晚上,楚承稷回到了将军府。

既然楚承稷的身份已经败露,那秦松岩断然不可能再让他住在简陋的新风镇里。

彼时德妃正在楚承稷的房里等他,见楚承稷出现了,她便赶紧迎上去。

“皇上,您回来了,我给您准备……”

楚承稷一下子便挥掉了她手里的托盘,羹汤都洒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德妃赶紧跪了下来。

“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谁让你贸然过来的?”楚承稷质问道。

要不是她,他的身份根本就不会暴露。而且,她就这样把自己最大的短处袒露在晚晚面前。

天意弄人,他和晚晚没能在最好的时候相遇。

德妃解释道:“皇上,是定远他想父皇了……”

“别拿定远当借口!”楚承稷打断了德妃。

“朕一直忙于国事,定远出生之后,朕都没去看过他几回,他能对朕有什么感情?”

“皇上,这是父子天性使然啊。”德妃还在试图狡辩。

“闭嘴!”楚承稷气得吼了她一声。

“你若是当真在乎定远,就不会明知新风镇有疫症的情况下还带他过来。说到底,只是你自己想争宠。”

德妃被说中了心事,她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原先想着皇上身处疫症的漩涡,身边若是有知心人陪伴在侧,那此人以后一定会盛宠不衰,所以她便带着定远赶过来了。

好在后宫无主,她又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这件事没人能阻拦她。

只是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皇上龙颜大怒。

“滚出去!”楚承稷实在是不想再看见她,便厌恶地说。

德妃闻言马不停蹄地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梁晚忆也在自己的厢房里暗自神伤。

这时候,她的房门被敲响了,她回神,而后走过去开门。

是温流。

“师兄有什么事吗?”

温流笑着说:“我见你房中的烛火还亮着,便知道你还没睡,要不要跟师兄出去走一走?”

现在太晚了,他不适合进入梁晚忆的厢房,于是便只能约她出去散步。

“好,师兄你等等,我拿件披风。”

“好。”温流笑着应下。

不一会儿,温流和梁晚忆便缓步走在了院子里的十字路上。

温流率先开口:“晚忆,你对楚禾,哦不,是皇上。你对皇上是什么想法?”

梁晚忆露出了一丝怅然若失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师兄,既然你都说了他是皇上,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温流抿了抿唇,然后摸着梁晚忆的头发,这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可是晚忆,我很担心你。”

梁晚忆看向了温流,过了一会儿,她笑着说:“师兄,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皇上他总是要回到京城去的,自此我们便再也不复相见了,就算我现在心里还喜欢他,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师兄,之后我依然是那个悬壶济世的女大夫。”

温流感叹于梁晚忆的豁达,“既然你能想明白,那我便放心了。”

梁晚忆又说:“只是这几日他若再来找我,那就需要麻烦一下师兄帮我挡一下了。”

只有不见他,她才能忘记他。

“害,这有什么好麻烦的。”

“辛苦师兄了。”梁晚忆笑了笑。

“行了,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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