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双铁臂千人枕
祁承御心下一颤,将喉间的血腥强咽下,站起身上前,声音沙哑:“你怎么了?”
姜柚宁仿佛还在梦境中,死死盯着他,咬紧后牙槽:“你这个混蛋,居然一夜御十女,你是铁打的吗?”
这话一出,他迈出的脚一僵,头上盘旋了无数个问号,开口道:“朕没有,你是不是做梦了?咳咳...”
他控制不住地咳了两声,一夜御十女?亏这小东西说得出口,他都不好意思听,他怎不知自己有那么强。
祁承御胸口翻腾着疼痛,也不计较她大不敬的行为,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白,耳尖却在发热。
他缓缓地往床榻走去:“你这梦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柚宁眼神阴鸷,看着他走来,一怒之下,五脏六腑袭来一股剧痛,嘴角溢出一抹血线,顺流而下,血珠滴到锦被上,晕开一朵朵艳红的血花。
祁承御瞳孔一缩,拿出帕子,坐到床沿上,大手抚上她的脸,手中细致地给她擦掉血迹。
“别动气,你内伤还没好。”他的语气带着心疼与担忧。
姜柚宁看着这样的眼神,越发地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因为现实中的狗皇帝,不会对她这么温柔。
“你能不能放我自由?后宫三千娇花,少我一个不少,何必让其他女人来膈应我?你一双铁臂千人枕,我接受不了。”
她想着即便在做梦,也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她的思想,她接受的教育,都令她无法接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即便他是位高权重的皇帝,这是一条她跨不去的鸿沟。
这话一出,祁承御手上的动作一顿,心脏一紧,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地开口:“朕不想放你走,朕没有摘过那些花,朕的手臂也无人枕过。”
他心仪的不是她的躯壳,他喜欢的是她的灵魂,无关性别,如果命中注定如此,不管是缘还是劫,他认下这宿命!
“呵...男人的嘴,谎话都是张嘴就来,我不想困在这个华丽的牢笼,像你圈养的金丝雀,你高兴了就来看看我,不高兴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她眼神异常的坚定,情绪也在这一刻有些低落,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他有了别样的感情,谁知道呢!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与那个师妹在一起,就觉得刺眼,但她明确的知道,不想这样下去,没有结果的事情,何必纠结!
祁承御心脏又酸又痛,不想听到她说要离开的话,望着那张一合一张的唇,他冲动之下,覆了上去。
姜柚宁瞬间瞪大眼,身子无力地往后倒,慌乱中本能地抬手去推他,却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劲。
唇上的触感很柔软,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原来梦中与这张性感的唇接吻是这种感觉......
祁承御抬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单方面的体力压制,令她动弹不得,他亦从最开始轻柔的试探,到最后失控地掠夺。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手臂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纳入怀中,她的甜令他吻得浓烈与霸道。
“唔......”姜柚宁不会换气,感觉胸口的空气逐渐稀薄,苍白的脸憋出了一丝红润,手中使着劲去推拒......
李公公本候在门外,见有宫人端了药来,便打发了下去,他端着药推开半关的门......
当见到床榻上那一幕时,他的瞳孔在地震,手中的药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药汁四溅。
这一声响,惊醒了床榻上的两人,祁承御侧头扫去,这一眼带着严重的不满和阴郁。
李公公觉得天塌了!神情瞬间如遭雷击,这个世界怎么了?皇上真的喜欢小宁子?所以他的猜测不是臆想,皇上一直不宠幸其他妃子,甚至用上了下药的手段,并不是他猜测的那样,皇上不喜欢那些妃子,觉得她们有所图谋,而是皇上,是个断袖?他甚至都不能算断袖,因为小宁子都不算男人。
即便在梦中,姜柚宁也是相当的社死,她万分羞耻地拉上被子蒙住脸,没脸见人。
祁承御见她这鸵鸟行为,嘴角微微勾起,对李公公皱起眉,眼神示意他出去。
李公公收到眼神,心头狂乱,脚下慌忙地往外走去,迈出门槛外,顺手将门关上,站在门外,有些风中凌乱,要不是不敢放肆,他就要对天咆哮。
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并且被他看见,他都一只脚跨进棺材了,为何要经历这种难以言说的场景?伺候多年的皇上居然喜欢太监?两个人还吻上了,光想都鸡皮疙瘩掉一地。
姜柚宁听到关门声,扯开脸上的被子,一张脸红如番茄,看着某皇帝开口道:“你你...嘶...”
她咬到舌头了,是痛的,所以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刻,她整个人像被引爆的炸药一样,坐起身,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双眼又红了,恶狠狠地瞪着祁承御。
“原来不是在做梦,谁让你吻我了?啊啊啊啊,你这个臭流氓。”
祁承御眉心一蹙,原以为是两厢情愿,听这话的意思,她以为只是在梦中?
想到这点,他深邃的眸黯了黯,声音有些压抑:“如果不是做梦,你不愿意朕吻你么?”
姜柚宁像炸毛的小猫一样,毫不犹豫地开口,直刺祁承御的心脏:“当然不愿意,你这张嘴不知道吻了多少女人,我觉得脏。”
他脸一慌,开口解释:“朕从来没有吻过别人,朕只吻过你......”
“你说没有就没有么?你的后宫那么多佳丽,只要你是身心健康的男人,我不信你一个也没碰。”
姜柚宁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信,他在骗鬼吃豆腐吗?靠!一个健全的男性,就算没有吻,也有别的吧?上次不是还翻了那个贵妃的牌子,这里没有互联网,但她有记忆。
祁承御无奈地笑了笑,揶揄道:“你在吃醋么?”
“吃你个头,没有,别想太多,不可能,吃醋怎么写我都不知道。”她嗤了一声,吃醋?怎么可能?
祁承御眼里的光灭了,上身凑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告诉朕,你可心悦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