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拿什么抵抗
这一刻,她感觉心跳快要跳出喉咙,整个身体僵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皇上,奴才在沐浴,还请皇上出去外面稍等会,有什么事等奴才穿上衣物再说。”
祁承御看着只在水面露出一颗脑袋的姜柚宁,唇畔微扬,这小东西在害羞?他缓缓地走上前......
一道尖叫响起:“啊——你你你,别过来。”
姜柚宁死死捂住胸口,浑身的汗毛根根在颤抖,妈呀!今晚不会就是她的死期吧?
他脚步一顿,蹙了蹙眉,开口道:“你在怕什么?”
姜柚宁咽了咽口水,心里早就流下两条巨大的面条泪,说不怕是假的,如果她真的是个太监就算了,反正一马平川也没什么好看的,但问题是她突突不平,这就很致命啊!
“就是,就是奴才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在场,皇上你知道的,奴才是个太监,少了些硬件,总归是比较羞耻的事情,这个你不会懂的。”
祁承御眯了眯眼,看着那张被热气熏得粉嫩的脸,正一脸的不安,他沉思了片刻,如果她是因为自卑,那没关系,他并不在意。
“你受了伤,不要泡太久,朕帮你?”
见他又要走来,姜柚宁咬了咬牙,咽下喉间的国粹,慌得一批:“不用了,你先出去,奴才这就起来穿衣,求你!”
特么的,这该死的狗皇帝莫名其妙跑来,现在外面刮的是冬风,不是他的发疯。
祁承御见她神态有些反常,但也没说什么,转身迈步离开。
姜柚宁苦着一张脸,静等了一分钟,见他真的出去了,急急忙忙起身,捞起帕子随意擦了擦身子,匆匆忙忙套上衣物,披上外衣便走了出去。
祁承御坐在桌前,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脚步声传来,他才侧眸望去。
姜柚宁头发还在滴水,她清了清嗓子,神情波澜不惊地走到椅子坐下。
“皇上,这么晚了,有何事?”
祁承御目露担忧:“你受伤了,朕来看看。”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根本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她明白。
姜柚宁垂眸,声音淡淡:“奴才无事,皇上看完了,回吧!”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再忍忍吧,等她离了宫,这一切都会结束。
“你在赶朕?”他眸底有些受伤,自己急匆匆跑来看她,她竟然赶他走?
姜柚宁定定地看着他,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她有心理和精神上的洁癖,接受不了后宫三千的皇帝。
“皇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这会让奴才有心理负担,后宫那么多美人,随便找一个,哪个不比奴才美?你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这话一出,祁承御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如果朕非你不可呢?朕是天子都不惧,你在怕什么?”
姜柚宁狠狠地磨了磨牙,破罐子破摔:“奴才不喜欢你,行了吧!”
他能不能回到以前高冷的样子?这么在意的模样,她很不习惯,并且有点发怵,明明自己浑身缺点,既贪财又好色,脾气还暴躁,也不知他看上自己什么?还是他就喜欢不男不女的太监?
那宫里的太监大把,顾言长的就比自己美多了,去喜欢他才合理吧?
听到这话,他深邃的眸子染了红:“姜柚宁,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听到这种近乎命令的强势口吻,她骤然一噎,他娘的!这都能强迫?这皇帝的架子她真是无法消受。
“不聊这些,夜已深,皇上回吧,奴才累了。”姜柚宁有些心累,不想跟这种霸道的人说太多,两个人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多说无益。
祁承御再次被赶,胸口涌起怒意,但他的心性早就习惯了隐忍,纵使怒到极致还能克制。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到她面前,俯下身,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透着一抹深沉的探究,就这么专注地盯着她。
姜柚宁一时有些呆怔,这狗东西不说话的时候,那浑身散着的压迫感,更令人头皮发麻。
“姜柚宁,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朕真的看不透你,朕若强求,你拿什么抵抗?”他就这么看着她,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看吧!他还是这个尿性,霸道自私不讲理,她是没有千军万马,但她有一身的反骨,拿这个抵抗够不够?
姜柚宁一脸嘲讽:“皇上,你高高在上惯了,从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习惯了掠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只是习惯了所有人对你唯命是从,突然来了个忤逆你的人,所以犯贱的以为那是喜欢?在我心里,喜欢一个人的基础,首先是尊重。”
话音一落,祁承御有些迷茫,尊重么?他还不够宠她么?到底要怎么做才叫尊重?难道让她离开才算么?那他做不到。
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路坐上那个让人仰望臣服的位置,这其中付出了多少艰辛,无人得知,他只知道想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去获得,皇位一样,人也一样。
“姜柚宁,只要朕想要,你便只能服从,你想要什么?权势?财物?只要你开口,朕都可以给你。”
他温热的气息逐渐洒在她脸上,两人相隔极近,帝王强烈的压迫感碾压而来。
姜柚宁神经有点紧张,她真的对皇宫的尔虞我诈感到厌烦,不管眼前之人许下再大的利益,她想离开的心没有一丝动摇,外面的美男子千千万,共享单车她可以骑,但共享的男人,她真的接受无能。
她看着眼前放大的容颜,俊美到引人沉溺,曾几何时自己花痴过这张脸,但也仅仅是脸,若是谈恋爱还是算了吧!
他曾拍过自己一掌,打过自己板子,罚过自己跪,甚至还要掌她嘴,虽然没掌成,光是这几点便让她没办法爱上这个人。
她又不是受虐狂,被人这么暴力对待过,还能不计前嫌地爱上,他在自己眼里,仅仅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而已。
“我想要静一静,你能离开吗?我真的有些乏。”
她的声线带着倦意,不止心累,身体也累,不想再说下去,即将要离开的人,何苦纠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