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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全祎投降司马昭,寿春城劝降全端、全怿。

辕门下,全祎抬头看着朱异首级,不由胆战心惊:“大都督尚且如此,我全祎又能如何?恐怕下一个悬挂的首级便就是我。”

不禁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然却无奈,只得催马前去寿春城助战诸葛诞。

只是寿春城对于全祎来说,岂能是他想进就能进去的?

全祎大军刚离镬里,便就被魏军军探探得,一路报于游军将军州泰、石苞、胡烈。

三位将军听了不觉大喜:“朱异刚走,又来全祎。朱异尚且逃得性命军退黎浆,只怕全祎却无如此好运?”

三位将军遂设下陷阱,只待全祎。

然,全祎进军却是十分小心:“朱异尚且不能胜,我又能奈其何?当小心进军,以免中魏军埋伏。”

边让军探打探边小心进军。

州泰、胡烈、石苞埋伏遂被全祎探得。

全祎不敢前行,然,如果不进寿春,全祎却是想起孙綝大帐之中一句话:“此次兵进寿春,若果不能取胜魏军,你父子三人当提头来见。”

全祎再想想辕门外朱异首级,不由痛哭:“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不知该当如何?”

全祎哭声不由让站立一侧的心腹部将心疼:“将军何必如此?既然进退皆死,不若投降司马昭,尚且有一线生机。”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全祎不由跺跺脚:“如今要想活命,恐怕只有这一条路走。”

然,全祎却是担心司马昭不容东吴援助之军投降,便就让心腹部将夜进州泰大营,言明投降之意。

州泰听闻全祎欲要投降,不觉大喜,然仔细思来,又觉不妥:“全祎刚刚举兵便就投降,其间难道有诈?”

半信半疑。

“既然如此,某明日便就试探与他。若果全祎投降,某则是大功一件。”

州泰主意打定,一面只按全祎诈降布好陷阱,一面准备明天阵前试探全祎。

若果全祎诈降,即刻灭了全祎全军,如果真降,便是大功一件。

州泰即刻命全祎心腹部将回营禀告全祎:“明天只管引军至指定位置,阵前相见。”

心腹部将回营禀告全祎,全祎叹口气:“州泰疑我诈降,明日指定位置乃是陷阱之处。如此来看,明日却是要赌上一赌了。”

心腹部将听了,只得劝慰全祎:“行军打仗,本就是有今无明之事,既然如此,便就赌上一赌也未为不可。”

全祎点头,只待天明。

翌日,全祎只按州泰所指位置布军,不时阵圆,两军对垒。

州泰见全祎之兵皆按指定位置而止,不觉疑心去了八九,尚存一二于心。

既然如此,州泰也不动伏兵,只打马向前,两军阵前与全祎交战:“既然全将军要降大魏,总要让东吴之兵有所见方可保将军家眷于东吴性命无忧。”

全祎道声谢,即刻提枪来战州泰。

不觉战了几个回合。

全祎后面吴军看了,皆都叫好。

叫好声中,两位将军遂又勒转马头再战。

州泰为试探全祎,竟然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然,此破绽,若果全祎诈降,便就可一枪刺州泰于马下,就此要了州泰之命。

全祎却是不知州泰竟然用其性命试探自己,猛见如果自己再不住手停枪,便就立取州泰之命。

全祎马上赶紧收枪,奈何劲大,枪在州泰面门止住之时,全祎却是蓦然摔下马来。

州泰见全祎如此,知是真降,遂赶紧下马,趋步全祎面前:“全将军快起,莫让后面吴军细作看破。”

全祎即刻领会,即刻起身:“无需如此,某为东吴将士性命所虑,东吴兄弟皆都愿降。”

州泰大喜,即刻两军阵前直引全祎觐见司马昭。

司马昭听完州泰讲述试探全祎过程,不由手扶州泰:“将军果英武也。昭本只想吞了朱异以乱诸葛诞军心,不曾想竟收如此奇效,快引进帐来。”

不时全祎进帐,见司马昭即刻伏地叩首:“罪将全祎携军来降。”

司马昭不胜欢喜,即刻向前搀扶起全祎:“全将军顾及东吴兵士之命而降,昭甚为感激。”

遂封全祎偏将军,赐关内侯。

全祎见司马昭如此大德,不由痛哭,遂把朱异之事一五一十讲与司马昭。

司马昭听了不胜唏嘘:“可怜朱异竟落如此下场。”

边说,边流下眼泪:“孙綝乃小人也。”

全祎见司马昭竟然因为朱异流下眼泪,不由噗通跪倒:“大将军,如今我父全端、我叔全怿尚在寿春城中。祎叩拜大将军,请大将军免我父、我叔之罪,祎必以死劝降我父、我叔来投。”

司马昭本只是吞了朱异以乱诸葛诞之心,刚叹奇效如此,不曾想全祎竟然要劝降寿春城中全端、全怿,更是喜不自胜:“此正合我意!此皆要劳全将军了。”

全祎地上爬起,即刻伏案修书:“我父全端、我叔全怿,如今儿全祎拜上,大都督朱异兵败而至黎浆,大将军孙綝诏其镬里问罪,因大都督朱异不愿陷东吴军士于死地,便被孙綝枭首。朱异被诛,孙綝便委儿为前锋将军兵进寿春,只言若果不胜,我父子三人便就提头见他。如此情势,依我父、我叔之见,能胜魏军吗?孙綝此乃诛杀我全氏全族也。儿只愿我父、我叔幡然醒悟,只来司马大将军面前归降请罪。”

字字句句,皆含血泪。

司马昭看了,不觉又唏嘘不已:“真乃父子真情也。”

遂命军士引全祎到寿春城下,只往全端、全怿防守城墙射去。

全端、全怿得全祎劝降信,不由大惊:“祎儿如今在司马昭军中,如果被诸葛诞得知,必然不好,需重做计议。”

兄弟二人却不声张,只静观其变。

且说全祎司马昭军营之中等待全端、全怿回信,然一连三日却毫无动静,不觉疑惑:“难道父亲、叔父不明是非,要抵抗到底?”

不觉焦虑不安。

司马昭也甚疑惑:“本是父子情深,为何一连三日却无动静?”

正在皆都疑惑焦虑不安之时,却是忽听军营之中一片喧嚣:“有百余名吴军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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