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桓未激将诸葛瞻,诸葛瞻出城应战。
邓艾见桓未如此,遂就含泪搀扶起桓未,猛然转身军案之前调兵遣将:“天水太守王钦、陇西太守牵弘听令,今命二位将军自带本部军马埋伏于本帅大军左右两翼,待某家绵竹城下叫阵诸葛瞻出城应战,应战之时某家只装不是诸葛瞻敌手,便就诈败后退,引诸葛瞻大军直追,待其追击至我等包围圈之时,二位将军见某家回马,便就蓦然杀出,然却是只仅仅黏住诸葛瞻却不围杀,只待诸葛尚带军出城救援诸葛瞻合兵一处时,便就起围住厮杀…”
王钦、牵弘得令而去。
“邓忠,师纂听令,今命你二人各带三千军马埋伏于绵竹城两侧,待诸葛瞻被我等围杀之时却是按兵不动,待诸葛尚出城救援诸葛瞻合兵一处之时方可出兵,只把诸葛瞻父子死死围住,斩杀于绵竹城下。”
邓忠、师纂得令而去。
待王钦、牵弘、邓忠、师纂依邓艾之计出了中军帐,邓艾却是即刻伏身军案之前,与诸葛瞻修劝降信一封,修毕抬头看向桓未:“桓参军可去了。”
桓未接过邓艾劝降信,大义凛然昂首挺胸只带数名随从,骑高头大马直奔绵竹城而去。
邓艾背后看着一身傲然正气的桓未赴死,不由仰天长叹:“为大魏社稷折损我多少大魏忠臣,只盼晋公一统天下方可还百姓朗朗乾坤…”
不觉泪流满面!
且说桓未骑高头大马到了绵竹城下,抬头高喊:“我乃邓将军帐下使者,奉命前来绵竹城中见你家诸葛大将军有要事相商…”
城墙之上守城军士却是蓦然满弓拉满,大声呵斥桓未:“前番来史已是被我家将军斩杀了,难道汝却不知?竟然胆敢又来?某家劝你快快离去尚还活命,只怕慢了汝命休矣。”
桓未城下只听的城墙之上硌唧唧弯弓拉满之声,却是稳如泰山般大声呵斥:“汝等守城拙将如何知军国大事,莫在城墙之上做无谓之事,快速速禀告你家将军,如果误了军国大事,你家将军必诛杀尔等三族!”
守城军士听罢不由暗思:“两军交战之时双方常有使者来往,所商议之事皆非小事,如今看此人不惧生死,想必必有大事,如果就此射杀了他,一旦真误了军国大事,确是真的会被诛杀三族。何苦,不若赶紧禀告了大将军,放不放进来只凭大将军之命。”
遂就按下满弓只对桓未大喊:“汝等且做等待,待某家禀去。”
桓未哈哈大笑:“如此甚好,禀时言于你家大将军,桓未不见你家大将军的话,你家大将军必有血光之灾!”
守城军士猛听桓未如此说,不由吓了一个激灵:“竟有如此重要之事?”
那哪还敢再耽误,一溜烟的跑去诸葛瞻中军帐了。
且说中军帐中,诸葛瞻父子正大摆庆功宴与诸位将军饮酒庆功,只见诸葛瞻满饮杯中之酒,意气风发的站于酒案之前正豪言壮语:“人皆言邓艾智勇双全,骁勇善战,今日看来,其名不符实,乃是沽名钓誉之辈,某家只凭我父木像便可退其大军,我儿只凭一杆枪更就大胜邓忠、师纂,如此来看,我等只要死死守住绵竹城,邓艾也不能奈我等何,待时机变时,某家便就起军出城攻击他便可功成。”
诸位将军见诸葛瞻如此豪气,不由皆都站起,手捧满杯酒恭维诸葛瞻:“大将军威武,我等满敬将军一杯。”
诸葛瞻哈哈大笑,正欲端酒而饮之时,却是见守城军士慌忙进帐噗通跪倒:“禀大将军,城下邓艾使者求见!”
诸葛瞻听罢,不由蓦然一惊,手端酒杯看着守城军士直问:“带多少兵?”
“无有兵士,只有三五素衣随从。”
诸葛瞻不由心中疑虑:“某家连胜两阵,难道邓艾已知自己处境凶险,乃是遣使来投?”
遂就大声问询军士:“其可言乃是邓艾来投?”
军士听问,抬头看看诸葛瞻:“小的不敢言!”
诸葛瞻不由大怒:“难道其又胡言乱语吓到了尔等,竟然不敢言?只管言来。”
军士无奈只得头冒冷汗:“其言其可免大将军血光之灾!”
只一句,诸葛瞻不由暴跳如雷:“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讲如此玄言?无论其来为何,只管带进中军帐来,某家要见见此人,其有何德何能胆敢讲如此玄言?”
军士听罢,赶紧退出中军帐,直奔城门而来。
不时,守城军士一路把桓未五人带入诸葛瞻中军帐。
诸葛瞻看着桓未一脸无畏神态,不由勃然大怒:“汝为来使,如何就不识得礼节,见了本大将军为何不跪?”
桓未哈哈大笑:“某家前来免尔等血光之灾,乃尔等恩人,怎得就跪了?”
桓未一句话,气炸酒宴之上诸位将军,只听拔剑之声此起彼伏:“只斩杀了他!”
桓未却是环视诸位将军毫不畏惧:“今日一见果乃一群乌合之众,竟然惧怕某家一介书生!”
诸葛瞻看着桓未如此说,却是蓦然之间哈哈大笑:“汝讲的却也不错,实实乃一介书生也,只是两军阵前,邓艾帐下无有人了吗?只派一介书生为使。也罢,既然来了,且与我等助助酒兴却也不错。你且言来,今为何事?”
桓未听问,躬身抱拳:“大将军命将休也,难道大将军却是不知?”
桓未一句话,不由激怒诸葛尚:“一派胡言乱语,如今邓艾被某家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如何又言我家大将军命休也?”
桓未循声躬身诸葛尚:“想必乃是少将军,某家听闻少将军英勇善战,某家如何忍视少将军命殒绵竹城下?少将军,且听某家细言,如果某家言罢,少将军觉得某家所言不对之时再杀不迟。”
诸葛尚看着毫不畏惧的桓未,只把手中剑压下,对着桓未怒吼一声:“讲!”
桓未整理整理衣服,缓步酒宴之前,随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饮罢,目视诸葛瞻父子:“如今我家将军兵出阴平小道而至江油,沿途之中蜀将皆闻风而降,如今,虽与将军大战几阵,然却也是兵至绵竹城下,各位将军可曾想过,阴平小道崎岖险峻,为何我家将军可兵至于此?乃是蜀汉皇帝昏暗,听信奸臣谗言,致使蜀汉忠良不被重用,朝纲混乱所致。想我家大将军兵过摩天崖时,却是见诸葛武侯所筑防御之城,然蜀汉后主却是弃而不用,如果用了,我等如何到的此地?只怕早已成孤魂野鬼了。再细想,诸葛大将军为何称病不朝?不正是忌惮奸臣乱政而致如此吗?”
诸葛瞻只听桓未开头,却是觉得有理,不觉默然坐于酒案之前,对着桓未轻吐一口气:“只管讲。”
桓未见诸葛瞻没了先前怒气,便就讲的更加的大胆:“如今大魏起十八万大军誓取成都,试问有谁拦的住?如今姜维已是被我家钟将军死死钳制于剑门关内动弹不得,诸葛大将军更知只怕大将军遇险之时,成都却是发不出救兵了。蜀汉朝政、战场皆都如此,试问大将军,即便大将军有回天之术,却是无有回天之力了吧?”
诸葛瞻听到此处,不由恍然大悟:“住口,难道尔等今日前来,乃是劝降某家的吗?”
桓未哈哈大笑:“大将军必然比某家看的清楚,何必需某家前来劝降?某家只是前来替我家大将军送信的!”
诸葛瞻听罢不由呵斥:“送信便就送信,少胡言乱语!”
遂就命桓未呈递上邓艾劝降信来看。
不看不当紧,诸葛瞻看罢不由勃然大怒:“邓艾连败两仗竟然还胆敢如此欺人!?”
诸位将军听诸葛瞻大怒,不由皆问:“难道邓艾又大言不惭劝降了?”
诸葛瞻暴跳如雷:“正是,其欺人太甚,连败两阵竟然又来劝降某家!”
不由直把邓艾劝降信直直掷于桓未脸上。
桓未却是不慌不忙捡起:“难道诸葛大将军胆敢出城应战?想必大将军不敢!既然不敢,又为何不应我家将军之言,投降了可加官进爵,如此好的事,大将军怎就如此的糊涂?某家却是不明白。”
诸葛瞻气的青筋暴起:“左右,只把此人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左右军士听了,齐齐向前,正欲押起桓未,桓未却是大喊一声:“慢!”
诸葛瞻见桓未如此,却是愤恨而言:“将死之人,又有何事?”
桓未哈哈大笑,拿着邓艾劝降信展开:“大将军又不敢战,为何不让某家读与诸位将军?”
诸葛瞻听了,一脚踹翻酒案:“快快押出去斩杀了!”
桓未被左右军士押着出帐,出帐之时却是大喊:“缩头乌龟,却是怕我文弱书生!真乃缩头乌龟也!”
诸葛瞻看着桓未出帐背影,气的浑身颤抖:“邓艾辱我,某家岂能饶你?”
正在气恼之时,却是见守城军士又慌忙进帐噗通跪倒:“大将军,大事不好,邓艾正与城下叫阵!”
诸葛瞻听了大叫一声:“邓艾来的正好,某家正要寻他。”
边叫边就披挂:“备马,某家出城应战邓艾。”
诸葛尚见诸葛瞻非要出城迎战邓艾,不由向前:“父亲,不若如姜维般死守绵竹!”
诸葛瞻听罢,却是语重心长:“绵竹距离成都区区三百里,此城比不得剑门关,一旦邓艾夺了此城,成都确就危矣。依目前形势,唯有出战乃是上策,只是出战之时,为父出城,我儿当守方妥。”
诸葛尚本就一十九岁,年少将军,听诸葛瞻如此说,便就点头:“儿谨依父言。”
诸葛瞻手拍诸葛尚:“我儿放心,只与城墙之上为父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