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郭槐见李婉儿,皇后杨艳吃醋。
贾南风顺利入主东宫,郭槐不由忽的显贵,蓦然而来的大福大贵,让郭槐心中忽的想起屏风后怒言:“定要威风于李婉儿之前,好好出一口恶气。”
不由大喊备辇。
不时,凤辇备齐,郭槐趾高气扬的踏进凤辇之中:“只旗帜招展,锣鼓喧天的直去李府。”
然,锣鼓刚刚敲响,却是只见贾允一步向前,紧紧拦在凤辇之前苦苦劝阻:“夫人切莫前去受辱!”
知妻者,莫如夫也。
贾允对李婉儿和郭槐自然皆知的一清二楚。
如今郭槐忽的显贵,乃是因了女儿贾南风入主东宫,毕竟其乃出身城阳太守之家,又如何比得过李婉儿?
李婉儿毕竟出生于洛阳贵胄之家,虽是因了李丰连坐受罪,可本就是贤淑端庄之人,就连皇帝司马炎都敬重三分,区区一个郭槐又如何震的住?
如今却是要前去逞威风,贾允如何不知?此去,莫说逞不得威风,乃是自取其辱也。
故,但见郭槐意气风发的起了凤辇,自然紧紧拦住。
“滚开!”
郭槐却是大怒,怒目圆睁的坐于凤辇之上直呵斥贾允:“难道臣妾去辱李婉儿,你心疼了不成?”
不由醋意大发,竟然一步踏下凤辇,紧紧拉住贾允耳朵,一把扯于一旁。
贾允无奈直摸着被扯的生疼的耳朵,眼睁睁的看着郭槐乘凤辇直奔李府而去。
郭槐一路高歌猛进,不时便就到了李府门前,郭槐看着略有败落的李府,不由不屑:“如此落败人家,又如何比得过我郭槐?今日就让你见见某的威风。”
边自言自语,边就一步踏出凤辇,抬步直进李府。
李府家丁忽见凤辇中人直进府中,不由大惊:“此乃新晋太子妃亲母,如今大摇大摆而来,可见是来者不善,宜速速报于夫人。”
却是不敢阻拦,一边恭迎着郭槐,一边惶惶张张的报于李婉儿:“新晋太子妃亲母坐凤辇前拥后呼的已是进府而来。”
此时的李婉儿却是闲来无事,正于大堂绣花抚琴,忽听郭槐气势汹汹而来,却是不紧不忙,稳如泰山般缓缓站起:“汝等莫惊慌,直随奴家去迎就是了。”
说话之间,便就身着素服款款而去,步行之间,却是威严自现。
且说郭槐气势汹汹进了李府,只恨自己身材短小不能一步跨到李婉儿面前,正走之时,忽觉前面一股轻风吹起,不时竟然要迷了眼睛,赶紧抬手去抚,然抚毕,忽见面前立有一仙人,只见生的妖娆妩媚俏娉婷,天生丽质倾国柱,虽只着素服,然却是高贵端庄,如同龙安四海的功勋般立于面前,一时之间,竟然看的目瞪口呆:“难道王母下凡?雌凤在世?”
不由噗通跪倒:“奴家请姐姐安!”
李婉儿本就是平常来迎,却是不想忽见郭槐噗通跪倒,便就轻轻欠身,款款而言:“妹妹且平身,只随奴家进房。”声音却是如同莺歌燕舞般沁人心扉,直听的郭槐心惊肉颤:“如果某乃男人,必死于仙人裙下。”
不由乖巧听话,恍惚之中慌忙起身,轻手轻脚的跟在李婉儿身后进了大堂。
待进了大堂,李婉儿端坐,端坐之时,又让了郭槐,郭槐看着高贵端详的李婉儿,不由欠身,却是不敢全然落于座上。
“姐姐自从连坐以来,必然受苦。”
“人生世间,皆行人事,此非人所能抗拒者,无外乎心在五行中也。”
“如今孑然一身,难道姐姐不曾思的他事?”
“事,时所限也,非人力所及者。”
“不知姐姐未来如何?”
“只见清风看得清灯,清灯又如何见得清风?”
却是款款而谈,不亢不卑,优雅端详。
一时间,直听的郭槐局促不安,坐卧不宁,心中无比难受:“某如何能比的过她?”
不觉背后紧出冷汗。
略坐了一会,闲聊了几句,郭槐便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对着李婉儿深施万福,施罢礼,却是狼狈之间逃出李府,而李婉儿却也是不挽留,只任由她去。
本是来逞威风的,不成想郭槐见了李婉儿端详高贵之态,如何能自持的住?无奈之下逃出李府,一路上不由心潮澎湃:“李婉儿果乃天仙佳人,某家却是比不了,如此佳人,即便是贾允又如何抵抗得住?某家自此应好好管束贾允,莫使之再见也。”
心中却是惧怕不已,唯恐贾允一往李府再见李婉儿自持不住,旧情复发,此对她郭槐来言,绝非好事,不由心生阻断贾允、李婉儿再见之路。
好不容易逃回了贾府,见了贾允不由连连叹息:“早知李婉儿如此高贵,某家就不该去。”
遂就一五一十言于贾允,贾允听了,却是叹口气:“李婉儿端详高贵,颇有才气,岂能是夫人所敌者?某苦苦劝阻,夫人却是不听!”
郭槐叹口气,却是一言不发,自进内室去了。
然,自此,郭槐却是对贾允看管的更加紧,但凡贾允出门之时,必派心腹家丁一步不离的跟着,即便如此,却也不掩饰,直明言贾允:“此家丁乃是代替某家也。”
贾允无奈,也只得屈遵郭槐,不敢晚归,无不从命。
然,郭槐虽管得住贾允,却是管不住贾母柳氏思念李婉儿。
贾母柳氏年迈,不时忽感伤寒,不觉卧床,然,病榻之上,却是手抓贾允久久不能闭目。
贾允见母亲死不瞑目,不由痛哭伏身面前:“不知母亲大人还有何事牵挂?”
贾母却是泪流不断,只用尽一生力气问询贾允:“如今李氏已返洛阳,为母为何却是不能再见?汝又于何时再迎婉儿入府?”
却是痛心疾首直问贾允。
然,贾允只流泪却是一言不发。
贾母无奈,只得蓦然长叹一声,撒手人寰。
贾府大丧!
然,大丧之时,只管李婉儿闻讯痛哭,却是不见丁点丧信?虽无丧信,如今知了,李婉儿岂能李府坐得住,遂就披麻戴孝的直奔贾府,然,至贾府之时却是被家丁死死拦住:“鲁公有令,李婉儿终身不得入贾府。”
李婉儿无奈,只得隔门祭奠一番返回李府,自此与贾允终生不见。
然,李婉儿忠孝隔门祭奠婆母之事,不时却是传遍朝野上下,人人谈之,皆都赞叹李婉儿仁义,大骂贾允不止:“此乃不忠不义之徒也。”
然,骂归骂,谁人又能左右的了他家事?
自古以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贩夫走卒,王公贵族,哪家不一样?
且不说贾允家之事如此,即便皇宫之中又能如何?
皇后杨艳岂不一样管束的司马炎紧紧的?
自从司马炎逼迫曹奂禅让登基以来,如今至泰始八年,却是直被皇后杨艳管束的不敢有充填后宫之心,除却旧有宫妾外,只选了一个左家女,单字一个芬,即便如此,却也是不敢封为宫妃,只得屈于皇后之命,拜为修仪。
而修仪左芬,却是大有来头,颇为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