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王爷,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 第88章 萧家姐妹的盘算

第88章 萧家姐妹的盘算

白老爷被打的事情,絮儿也是半个多月后才知道。

这日她与集美盘腿在榻上绕丝线。笑声就像那线,细细长长的,笑了一个早晨仍停不下来。

“集美,你说真是老天开眼,老爷打了我没几天就被人打了。”

集美垂头绣花,一针一针扎得用力,“想起来就痛快。我刚到白家那日,老爷把你关在禅房饿了两天,还是我偷馍馍给你吃。被发现后老爷连我一块打。都不知那些年咱们是怎样过来的。”

提起这茬絮儿还气,那次赶上年关,白太太老家亲戚送来几匹云锦料子,让给孩子裁剪新衣裳。

白太太哪里舍得给孩子穿那些好东西,她预备收起来送人。原主小孩子好奇,凑近看了看,白太太非说给摸脏了,让原主闭门思过三天,不给吃饭。

往事过于苦涩,絮儿想起来就可怜原主。等她出去逢一三五捶白老爷,二四六揍白太太,才能解气。

集美怕她气坏身子,忙岔开话题,“你的小狗绣得如何了?”

絮儿倏地回神,往针线笸箩翻出她绣的线条小狗。又去看了眼集美绣的喜鹊迎春,不觉叹气。

她恐怕还得再绣一月才能颇具狗形,更别提绣花鸟山水了。

正看得出神,李辞从外头回来,倚靠在门边笑,“这料子预备给你那位朋友做什么?”

集美见了,忙下榻给他倒茶。

李辞道:“依我看,绣个香囊不错。有道是‘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赠送友人,让他闻着旧香想念你。”

絮儿扭头嗔他,“我又不是死了,还用不着他想念。”

李辞不则一言,自转去屏风后面换衣裳。须臾换上天青色纱袍,罩在雪白的中衣外头,一派仙风道骨。

可惜,脸还是丑。

絮儿偶尔想象他原本长什么模样。如果他容貌没毁,能否果断说出和离的话。

恰一丝秋风入窗,吹得絮儿打个哆嗦。转眼风冷露重,雨丝落,衰草黄,便是浓郁的深秋气息了。

“啊切!”萧云舒对着干涩的空气,打个大大喷嚏。

中秋宫宴那日她喝多了酒,又吹了夜风,染上风寒拖拖拉拉一个多月没好全。

李赟以怕过病气为由,再不到她屋里歇。前些日子又以公务繁忙为由,干脆住到外头去了。

萧云舒摸摸鼻下,因擦鼻涕,那片皮肤早已红肿破皮。心间也有一份刺痛难忍,为中秋宫宴忙活半个月,居然让齐王妃抢了风头。

不但皇后夸她懂事体贴,连不近人情的贵妃都一副怜爱她的模样,甚至让她见到皇上,一并得了赏。

皇上都两年没见过小辈了,连李赟都不肯见,更别提赏谁。

萧云舒料定是齐王妃自己跌进荷花池,装作弱不禁风的委屈样子博同情。

一个受伤的女人,总归惹人怜惜。此乃萧云舒刚悟出来的新鲜道理。如今她病着,便想如法炮制。

往宫中、李赟办事的衙门、萧家都去了信,唯有亲妹妹萧云画登门看她。

这厢萧云画与她对坐榻上,递上个烤好的橘子,一剥开,就是带着热气的酸甜果香。

榻前的小炭炉上摆有铁网,上头墩着个小陶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热的茶雾。铁网四角烘着蜜桔、花生、红枣。烘出满屋温暖的干果香。

京城是这样的天气,临近十月,几场风几场雨,天气骤然转凉,毫不给人招架的机会。

萧云舒半躺半立地靠着几个引枕,歪身吃着橘子。

萧云画坐在对面笑了笑。阳光透过雕花窗,将一片曲折的温柔笼罩在她清丽的面庞。

“姐姐真是,喝不得就不要逞强么,坐下病来到头苦的还是你自己。”

萧云舒剜她一眼,“你来这趟,原是怄我来着?”

那细细的柳眉一挑,眼梢跟着向上斜,摆明了要生气。

她们姐妹相处与别家不大一样,常是姐姐为一点小事就气了,妹妹说好话哄一哄。

这些年妹妹眼见成人,更像个沉稳的大姐,越发衬得姐姐骄纵任性了。

萧云画看她半刻,剥着烫手的橘皮,一面笑起来,“姐姐既有气,就该撒到该撒的地方。前些时,母亲听闻姐夫在外头包了个粉头,叫倩娘的。”

她将橘子递给萧云舒,又垂下脑袋剥花生,“这话底下人悄悄告诉的还好,非是在卫国公府上。国公夫人在席面上说起来,引得一众女眷太太议论。”

稍一顿,语气不免凝重,“母亲向来讲体面,归家气得一路没说话。”

提起这个,萧云舒也苦恼。按照李赟往前的习惯,女人玩三两月也就厌了,这倩娘不知耍的什么手段,竟让他丢魂摄魄地痴迷。

她无奈笑笑,声调依然高亢。似乎她的尊严能在高昂的声线中得以保持,不曾跌落分毫。

“我怕她?一个苏州来的娼妇,杀她还脏了我的手呢!”

萧云舒气鼓鼓塞入两瓣橘子,吃着甜,嘴里却有无尽的苦味蔓延。

萧云画知道姐姐素来好胜。然而真有本事求胜也就罢了,大多时候不过是嘴上逞能。

说话间,她抬起眼眸,瞧姐姐似乎又清瘦了些。自打与李赟成婚以来,姐姐一直在瘦。

萧云舒塞去一把花生,指望那些花生将姐姐喂胖似的。“母亲的意思,该约束着姐夫些。外人说起来到底不好听。”

“好听好听,她就知道好听!”

萧云舒一把撒了花生,用力拍在榻桌,“母亲怎么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虽是吼着,却像是哭了。

萧云画抬眼瞧见,又收回眼去,“嫁为人妇不就是这样么。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这是咱们女人的命。”

她说出这话,连自己都惊吓。未出阁的女孩倒像老妈妈似的,宽慰起已成婚的姐姐来。

可自来婚姻就是这样,远的见识过父母长辈,近的有萧云舒的现成例子。萧云画对婚姻是没多少指望的。

但又奇迹地认为,倘若与李辞走入婚姻,会不一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