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流倜傥云韶华
此时,正是清晨好时光,君王亲自提笔的‘万艳楼’里娇喘滴滴,暧昧横生,翻手是多情,覆手是妖娆。
透过若隐若现的百花争艳屏风,春光一片。
香榻上一个穿着肚兜的女子弯坐着,玉手滑过少年的喉结,娇嗔道:“公子......”
少年如墨的长发垂在肩上,挡住了若隐若现的结实的胸膛,中衣挂在肩上,修长的双腿垂在地上:“怎么了?还想要?嗯?”
他用鼻尖顶了一下女子,轻浮透了。
“嗯,再要就要死了,谁能受得住你云公子啊,一夜都没有消停。”
少年满意的笑了,眼里全是风流和浪荡,微微上翘的性感薄唇点在了女子的脸蛋上。
黑红相配的锦衣躺在地上,少年一把抓起,往自己的身上套。
蹬上了黑色紧腰靴,他对着铜镜戴上了发冠。
直见他身高而条,肩宽而平,一身紧腰服紧紧地将细腰收了起来,衣料格外高贵却不奢华,红色衣服质地极好,肩和袖腕用黑色而衬,领子和衣边全部用金线绣成。
他的五官略显稚嫩,却如雕刻般一样有棱有角,浓眉如刀,带着稚嫩的霸气,一双深邃的眼睛有几分多情和浪荡,鼻梁高高的,略带野性,最是那似笑非笑的上扬式嘴唇,让人感到一股邪气。
及腰的头发被红色宝石发冠全部高高束起,束起的头发又分出两股辫成小辫放于胸前,张扬里带了几分俏皮。
女子拨开蚕冰薄被,散乱着发丝从后背环住了他。
“公子,你要走了吗?”
“嗯,你叫什么名字?”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腰封。
“讨厌,都睡了人家一晚上了,还不知道人家姓名,你记好了,我叫绿珠。”
酥\/胸贴在少年的后背,他的心软了,“记住了,下次来了点你的名,”一把金贝哗哗的撒在了地下,他喜欢这种金子咂地的声音,用它博美人一笑,很痛快。
此人姓云名忆字韶华,出生在威名赫赫的将军府,云府,那天正月十五,天降奇雷,惊动了整个幻龙城。
也是那天,从天上降下个银发道人,给他算了命。
此为麒麟贵子,拥有七窍玲珑心,带着龙凤合体仙根来到这富贵温柔乡。
果然,他三岁能作诗,七岁便拉弓,十岁就舞枪,十二岁的时候他在赌坊里抡着袖子押大宝。
他是吃喝嫖赌的头,他是文武双全的鬼才,他是人人口中的天选之子,他是被世人误读的纨绔子弟。
他在烟花巷里,穿上衣服一掷千金,提起裤子不留一点恩,他在赌坊里摇着骰子,听着声音和节奏喊大小,他说只是耍耍,他也在荒山野林里抓蚂蚱,揪了他的爪子抽着筋玩......
他十三岁就开始眠花卧柳,如今已经十五岁,算来睡了已经上百人。
人们都说他风流浪荡云韶华,一夜睡尽幻城女。呵呵!这是褒义,绝非贬义。
外边的家仆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望着金丝楠木的匾额,看着那三个大字‘万艳楼’,不禁发出感叹。
“君王啊君王,就因为您的这三个字,我家公子快要住在这里了。”
“嗨!子归叔,等多久了?”
云忆拍了一下家仆的肩,露出坏坏的嗲嗲的少年笑容。
子归道:“不太久,一两个时辰而已。”
少年噗嗤一笑:“下次进里面等,喜欢哪个随便点,银子我出。”
“不必,子归老了,干不动。”
少年揉搓着下巴,端详着子归:“哪里老了?才三十嘛,正当年壮。”
“那是公子你担子挑的晚。”
说话间,几个脂粉女子在里面朝少年喊道:“云公子,下次点我啊!”
少年招了招手,和子归走了。
这条街道上全部都是青楼,因为这一条街是幻龙城最有名的烟花巷,环肥燕瘦的各种女子手持团扇娇滴滴的给少年打招呼:
“云公子再来啊,”“云公子,我是秋红啊,”“云公子,我最近学了几个新活,下次来试啊!”
云忆眯着眼睛,一个个的点头答应,处处无情处处留情。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子归道:“公子,你不能再这样了,都这么大了,你应该帮将军担一担府里的事。”
“我还这么小。”
“你十五岁生日都过了。”
“才过。”
“十五岁人家都成婚生孩子了,你就会喝花酒,押大宝,捉蚂蚱。”
少年一个激灵:“生孩子?孩子管我叫爹还是叫哥哥,我都没长大呢!”
“你还不大吗?十五岁多少寸自己不知道吗?”
云忆得意一笑:“嗯,不要生孩子,我不喜欢带着孩子一起玩,自己一个人多自在啊!”
说说闹闹,他们已经离开了烟花巷口,前面的街头是正道,做生意的都在这里,幻龙城最有钱的商人大概都在这条街上做生意,最厉害的就是‘钱满当铺’了。
王老板道:“云公子早啊!进来看看啊,新到的绸缎,买点送姑娘啊!”
“下次吧,生意兴隆啊!”
子归一边走一边说:“不能玩一辈子啊,总要成婚的。”
“成婚之后我也玩,君王有佳丽三千,我好歹得有个两千九百九十九吧!”
子归叹气摇头,云将军对儿子的散养方式他觉得太过头了。
路边的一个大娘吆喝道:“新到的胭脂水粉,买了送姑娘喽!”
少年点了点头,走了。
子归道:“公子,你啊!寻花问柳要有度,小心你的腰!”
少年捋了一下小辫:“子归叔,做男人嘛,就应该风流,什么都要玩通透,尤其女人,不然多亏啊!我告诉你啊,女人都是不一样的,有温柔娇滴滴的,有小巧玲珑可爱的,有放浪闷骚的,还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松的紧的滑的干的......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公子,空气不够用了吗?你慢点吸,别缺了氧。”
“迂腐......”
“快走了,新科状元游街了!”
云忆被一群黄毛丫头挤到了一个角落,贴着墙道:“子归叔,他们怎么了?”
“你不知道吧?就会狂窑子,新科状元今天披红插花,要游街。”
云忆看着躁动的人群齐刷刷的往一个方向跑,他被忽视了吗?
“大惊小怪,状元又不是什么官,保不定哪天被消了呢!”
子归拉起少年:“走,一起看看去。”
“不要不要,不要去......”
东市街道里人头攒动,锣鼓喧天,皇家的禁卫军一路开道。
云忆被推的左右摇摆。
“人呢?不是状元游街吗?状元郎呢?”
一旁的一个小伙道:“云公子有所不知,今年的状元不同以前的。”
锣鼓声音太大了,云忆竖着耳朵,大声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小伙子也扯开了嗓门:“听说不会骑马,怕颠,不会坐轿,怕晕,不能见人,怕生。”
“哈哈哈......他不会是个姑娘吧?”
小伙子道:“不知道,所以君王特许,让张公公拿着状元服游街了。”
少年心想,托着状元服游街,头一回啊,谁的身份这么不知轻重。
“君王这么开恩,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那小伙瞪大了眼睛:“嘘,不敢胡说。”
“子归叔,不看了,走,没有人,状元郎不在......”
“就因为没有人才好看啊!”
“回去啦,我要去千银赌坊!下午约了兄弟去荒山!我——不——看——啦!我不喜欢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