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醉翁之意
凌寒轻咳了一声,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现沈清溪还在忙,便说道:“多亏了布袋。”
蓝落雨同情的拍拍凌寒的肩膀,笑嘻嘻道:“真是苦了你了,竟然遇上一个情商为负的家伙。”
凌寒唇角微微勾起,却是无比的苦涩:“是挺辛苦的。”
沈清溪哪里都好,但是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极度不信任感情。对南宫珏,她查不出他的温柔只对她。对东方幻风,她只当志同道合的朋友。对凌寒,则是亦师亦友。她从来不觉得他们对她的好会超出友谊之外,这无疑是她防止自己受到伤害的最好方式,但同时也屏蔽了外界的感情。
“要不你直接跟她说吧,以她的情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会领悟位于亲情,友情之外的爱情,反正我觉得要是没有人提示,这辈子她可能都是懵懵懂懂的。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大家都看出来的事情呢?”蓝落雨挠着头,非常不解。
凌寒眼睑微微沉下,下意识的揉了揉疼的额角,他说:“或许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罢了。她的心情其实我也能理解,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得不到父母的关注的时候他会想尽办法让父母注意到自己,可是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依旧没有效果,他就会开始反叛,如果这样还是没有作用的话,他们就无所谓了。清溪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小的时候她父母便将她放在孤儿院,小的时候看多了分分合合,就会想着要保护好自己,而保护好自己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将感情摈弃在外。”
“可是,清溪不是这样的,你看布袋,我,还有Anglla他们,她对我们都是付出了感情的。”蓝落雨有些不赞同凌寒的话。
“将心比心,在硬心肠的人都会坚持不下去的。”凌寒道:“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有点头疼。”
蓝落雨撇撇嘴:“其实,我还是建议你直接跟清溪说,她不可能一辈子不接触爱情,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你后悔的。”
说道被人捷足先登,凌寒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听布袋说,你们前些天去商场买东西遇到他父亲了?”
蓝落雨点点头,做出一副花痴的样子:“你知道布袋的父亲是什么人么?我从没见到那么帅的人,走在人群中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一百,我跟你说,要是他不是布袋的爸爸,清溪的前夫,我一定倒追。”
“……”凌寒非常无语,他一直都知道这丫头花痴,但是从来不知道这丫头竟然花痴成这样,不过:“你都说了是前夫了,去追就是。”
蓝落雨嘴角微颤,她要做的是布袋的丈母娘而不是后母,她用胳膊狠狠撞了凌寒一下:“你这么说话也太不负责了吧?你是不是想着我去追布袋他爹,你追布袋他娘就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再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清溪就肯定跑不掉了?”
凌寒点头,高深莫测的说:“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蓝落雨气得顿时不想说话了,她瞪着凌寒:“活该你三十几岁了还是单身。”
凌寒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眼睛不停地在蓝落雨身上扫视,直到看到蓝落雨浑身毛才收回视线,戏谑道:“你也差不多,不过,男人三十而立,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至于你?啧啧……”
“我什么?”蓝落雨指着自己的鼻子,不依不饶的问:“有本事把话说完,说一半留一半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凌寒靠近蓝落雨,在她耳边轻声道:“人家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为了不变成豆腐渣,你还是赶紧寻个人嫁了吧!”
“你……”蓝落雨往旁边跳了几步,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你才豆腐渣。”
“咳咳……”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沈清溪端着菜站在不远处,咳了两声,笑着说:“我以为师兄为什么不直接回南城而说要游览京城,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凌寒倒是不觉得尴尬,上前接了沈清溪手中碟子,点头道:“是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清溪耸耸肩,鼓励道:“那你可得加油了。”
“喂,沈清溪,你可不要误会啊,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蓝落雨冲着沈清溪喊道,只是她脸上的红晕还不曾褪去,看起来不怎么可信。
沈清溪点点头,清美的脸上满是笑意:“我知道了,现在没有关系是吧?未来的师嫂。”
蓝落雨脸更红了,狠狠的瞪了凌寒几眼,拳头更是高高扬起,颇有一种要决斗的架势。
沈清溪可不怕他们打起来,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便满含笑意的看了看凌寒又对蓝落雨道:“落雨,厨房里还有几样菜,你将它们端到桌上,我去喊布袋吃饭了。”
蓝落雨怎么会任沈清溪乱点鸳鸯,她立刻往布袋所在的房间走了两步,说道:“清溪,其实我只会吃,端菜摆菜的事情还是交给你这个大厨和那个懒的只会吃的凌大少吧,布袋我去叫就行了。”
沈清溪也无所谓,便点了点头,返回厨房,继续拿菜。
菜全部上桌之后,蓝落雨和布袋已经洗完手等着吃了,布袋脸色看起来不是特别好,像是在生气一般。沈清溪有些奇怪,却也没问。
晚餐几人用得还算是和乐融融,用完晚餐之后,布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洗完澡,回了自己房间。
沈清溪觉得奇怪,于是洗完碗之后便去了布袋的房间:“布袋,是妈妈,睡了吗?”
“没睡。”从房间里传来布袋闷闷的声音:“马上就睡了。”
布袋这么一说,沈清溪更是觉得奇怪,便又说道:“方便妈妈进来吗?”
屋子里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布袋打开房门对着沈清溪露出一个笑脸:“妈妈,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