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长

时光飞逝，转眼就来到了1973年的夏天。

这年佩妮通过良好的成绩考上了个不错的大学，也算是在伊万斯家有了些话语权，至少伊万斯夫妇在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会叫上她，虽然她并不想参与就是了。

这年佩妮15岁，莉莉和西弗勒斯13岁，他们已经在霍格沃茨愉快的生活了三年。

在和莉莉偶尔的聊天中，佩妮听到她谈论起了‘劫道四人组’——也就是波特四人，说话的时候神色间还带了些厌恶。

“波特几人，虽然和我一样是格兰芬多的，但他们太讨厌了，总是拿咒语去捉弄其他人，费尔奇，哦，就是我们学校的管理员，他被波特四人可折磨的不清…以为当上找球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莉莉瘪瘪嘴，显然很不待见这几人。

佩妮淡定的翻了页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里暗暗吐槽，在原着里她后面还不是和讨厌的波特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子了。

莉莉叽里呱啦的继续吐槽，反正告诉佩妮了她又不会跑去魔法界告诉那些人。

佩妮很无奈的当起了情绪垃圾桶，最后还是好友简的电话拯救了她。

“看外星人？不去，有神秘博士电影的录像播放？几点场？嗯嗯，好的，我一会儿就来。”

佩妮挂下电话，冲着莉莉歉意的一笑，“莉莉，我要去赴约了，下次再和我聊聊霍格沃茨的事情吧。”

莉莉忸怩的看着佩妮，她也想去参加聚会，但那是属于‘大人’的事情，她不被允许去。

佩妮骑着自行车出门，路过街角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在街对面拎着书袋的西弗勒斯，她本想当做看不见直接骑过去，但下一刻就被人叫住了。

“佩妮，下午好，你这是……要去哪里？”西弗勒斯快步走过去，看见薄衬衫里穿着吊带和热裤的佩妮，脸不由的红了红，视线往旁边挪了挪。

“啊。西弗勒斯，下午好， 我和朋友约好一起看电影的。”佩妮看着长高不少的男孩，露出个礼貌的微笑。

不是说她讨厌西弗勒斯，而是男孩的性格太阴晴不定，一段时间温和有礼，过一段时间又会暴躁易怒，就和女生来大姨妈似的。

不过大姨妈是规律的，而他的性格变化是随机的。

这不，眼前的就是个温和的西弗勒斯。

佩妮都想问一句，小弟，你是不是叛逆期提前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佩妮的内心戏，他现在的脸有些僵，特别是听见少女说和朋友约去看电影时，心脏像是被虫子啃食一样，让他不舒服的咳嗽起来。

“咳咳，这样啊，你们……玩的愉快。”他本想问你们有几个人、打算玩到几点，但这个问题太过突兀，他只能扯扯嘴角说出了结束语。

佩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骑着自行车走了。

西弗勒斯抿唇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回家的脚步一转，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英格兰处在经济危机中，但是灯红酒绿的样子可看不出一点经济衰败的颓势。

鉴于佩妮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简特意为她买了些果汁。

这是在室内篮球场播放的电影，周围有许多的小情侣，即便佩妮处在角落，依然被几对情侣包围着。

“简，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情侣会场？”她看着那生猛的互相啃嘴唇的情侣，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那真的是如狼似虎啊，佩妮感觉他们会忍不住现场来一段。

简凑近佩妮耳边小声的说，“我以为你知道的，你都15岁了…”她刚说完，就站起身挥了挥手，一个身材高壮的男性走了过来。

“嘿，佩妮，这是我男朋友凯文.托马斯。”简指指男友，又指指佩妮，“这是佩妮.伊万斯，我的好友。”

托马斯朝着佩妮点点头算作打过招呼，然后就坐在了女友身边。

佩妮这才明白为什么简会选择这么个角落看电影，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情侣秀着恩爱，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

“呼，简，我忘记我约人去图书馆了，先走一步。”她随意说了个借口，然后拿起可乐准备离开。

简是知道佩妮有多喜欢泡图书馆的，见她这么说也没怀疑，亲了口男友后送她出了篮球场。

外面太阳快要下山，在路灯还未亮起的时间里，昏黄的夕阳模糊了视线。

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岔路口徘徊，似乎在确定哪条路是正确的，纠结的他眉头皱的死紧。

佩妮眨眨眼，发现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但他应该回家了啊，怎么在这里闲逛。

自行车的车铃在寂静的街道响起，沉思的身影蓦然回头，恰逢此时路灯纷纷亮起，灯光下温柔笑着的少女仿佛被打了层光，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真的是你啊，西弗勒斯，你这是？”佩妮望着西弗勒斯，眼中满是疑惑，挑了个不那么严肃的话题，“你这是要去体育馆？”

“我迷路了，佩妮。”男孩声音沙哑，黑眸中倒映着少女恬静的小脸，“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嘴角紧抿，似乎带着些委屈。

佩妮闻言倒没想嘲笑他，因为英格兰的街道四通八达，连熟悉的人都会迷路，更不要说还是个总在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了。

她在骑车带人和下车陪人走之间，最后选择了下车一起走。

“正好我要回家，我们一起回去吧。”佩妮推着车，和男孩一起在街道上步行。

树上的知了叫了一声又一声，晚风为炎炎夏日带来了丝凉爽。

西弗勒斯走在少女身旁，视线总是不自觉的向她移去。

他想问问少女今天玩的开心吗，为什么会这么快出来，而且恰好发现心烦的自己。

一路上有些沉默，佩妮是不知道交谈些什么，而西弗勒斯则是脑子混沌的。

佩妮走的有些累了，见路边的小超市开着，就进去买了两瓶汽水。

“给，他们说这款蓝色的是蓝莓味的。”她自己则打开了粉色的喝了起来，冰凉的口感让她眉头舒展开来。

西弗勒斯道了句谢谢，伸手接过水，指腹感受到那抹冰凉，手指屈了屈，还是没有打开那瓶水。

两人坐在了公园长椅上，自行车被丢在了一边。

佩妮喝了些水后话匣子也打开了，断断续续的和男孩聊着天。

“霍格沃茨的黑湖有美人鱼吗？”

“有，但很丑，而且性格很暴躁。”

“我听莉莉说你们的马车是自动行驶的，是用魔法驱动的吗？”

“不是，马车前面有夜骐，很少人见过它们。不过海格会定期喂食它们……”

佩妮听了默默点头，虽然这些她都知道，但这不是太无聊了吗，而且还可以侧面打听下男孩和四人组的关系。

“海格是谁？你的朋友吗？”她歪头好奇的询问，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西弗勒斯闻言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为了这个问题还是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不是我的朋友，他喜欢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还有学校臭名昭着的劫道四人组…他们一向喜欢混在一起…”

“我就是不明白，黑魔法既然被发明出来，那就有它存在的意义，格兰芬多那群人还不是用恶咒去捉弄人，还整天说黑魔法邪恶……”

佩妮静静的听着，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持有的观点也就不同，再加上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对抗，人心所向的那个组织自然备受拥戴。

“那你用黑魔法去伤害别人了吗？西弗勒斯。”佩妮抿唇笑着问了句，言语间带着亲昵。

“当然…没有…”西弗勒斯顿了顿，抠了抠拿着汽水的手，“我没有主动去使用黑魔法，都是被逼急了才用的…我是…”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过长的黑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佩妮从莉莉那听的版本，加上原着的情节，才想到男孩想表达的意思，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要知道学生在学校生活七年，而且还是巫师聚集的地方，未来的伴侣和同伴都会在这里结识，因此霍格沃茨相当于他们的第二个家。

在孩子三观还未形成的时候，当接触到的环境不利于健康成长时，就会产生不正确的观念，更何况霍格沃茨没有政治课，全靠学生自己成长。

他们被八零了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自己摸索，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以暴制暴模式。

所以，真得不能怪邓布利多能玩转魔法界，实在是有实力又有脑子的巫师不多啊。

“其实用了黑魔法也没事的，只要在对抗别人的时候能保护自己。”佩妮叹了口气温声安慰，作为看着男孩长大的人，她还是希望受伤的是别人。

男孩猛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她，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少女不是巫师，也不在霍格沃茨，根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

晚风徐徐的吹，佩妮感觉到了凉意，薄薄的衬衫抵挡不了吹拂过的冷风。

“再见了西弗勒斯，下次迷路的时候可以看看路标哦。”她挥了挥手，推着自行车进了小区。

西弗勒斯任由夜风吹起他的衣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

他打开手里的蓝色汽水喝了口，那味道酸酸甜甜的，就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