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口碑就是财路
听到张艾嘉终于松口，杨雅静才不闹了。帮着张艾嘉收拾了厨房，这才回到房间，筹划她的下一步棋了。
瑞士卷的制作只是第一步，想要把生意做火了，还需要一定的口碑。
上回翻磁带的时候，杨雅静已经尝到了一传十、十传百的甜头。而且她也基本知道了哪些人是八卦最厉害的源头。
上次记录的那些人，她那份名单还没有扔。看了看，她在笔记上记下了几个名字：卞小鸣、李斌、金瑜。
第二天午餐，杨雅静拿出名单递给周鹏飞：“周鹏飞，你去请这三个明天中午来我家试吃点心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周鹏飞皱眉。
“因为两个是你的朋友，另一个是你的迷妹啊！”杨雅静对他眨了眨眼睛，“你请比较合适！”
“李斌和卞小鸣倒是可以，可是金瑜我要用什么理由啊？”周鹏飞觉得杨雅静尽会给他找事儿。
“就说我家要出新点心，上次翻唱片的时候谢谢她打广告，这是我的回礼呗！”杨雅静一口胡言。
“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不是说了？那是你的小迷妹，你去效果更好啦！去啦去啦！我送你一星期的晚餐好不好？”杨雅静连拐带骗的。
“一星期的晚餐？”周鹏飞想了想，“不够！”
“呀！你也学会谈生意啦？”杨雅静故作惊喜，“要不这样，我再送你几盒点心给周叔叔，然后还有绿豆膏，当然还有一套阴影纸，这样呢？”
“你知道阴影纸要多少钱吗？狮子大开口！”周鹏飞虽然这么说，但明显心动了。
“一套一百张，十块六毛而已，小意思啦！”杨雅静对周鹏飞还是很大方的。
“记得要一整套哦！”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为了阴影纸，拼了！”
“耶！”
放学回家，杨雅静等到客人少了，便到厨房开始弄她的瑞士卷，张艾嘉在一旁看着。
一开始的操作几乎和张艾嘉做海绵蛋糕的操作如出一辙。一样的用料，一样的搅拌方式，连用量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把糖精换成了砂糖，还在蛋糕胚里搅拌进了一些高压锅煮酥了的赤豆。而多出来的那四个蛋清，她也没有倒掉。
杨雅静在那些蛋清里加了几滴白醋，用电动搅拌机很快打发。再往里慢慢加烧热的糖水。
很快，这些蛋清就变成了奶油一样的白色物体。锦城的说法叫蛋白奶油，其实这玩意儿正式称呼是叫意式糖酥。
意式糖酥的口感类似奶油，丝滑香甜，而且跟鲜奶油比起来，还有一个更好的优点，那就是不会融化，可以常温保鲜。
蛋糕很快就蒸好了。
杨雅静一边等蛋糕冷却，一边将高压锅里剩下的赤豆压成豆沙。细致的她还拿了细筛过筛，让豆沙没有了赤豆皮，口感更细腻。
做完这些，蛋糕也就差不多凉了。
她拿着两根筷子，量好高度，中间绑上一根棉线，一个简易的蛋糕锯便做成了。
前后拉着棉线，这块海绵蛋糕就被水平切割成了整整齐齐的五片。
“接下来呢？这并不像是‘卷’的样子啊？”张艾嘉看着杨雅静那么熟练的操作，惊讶之余兴趣也上来了。
“当然是卷瑞士卷了咯！”杨雅静一边操作，一边还解释着，“最里面这圈卷起来之前要划一刀，这样才卷得均匀不断裂。”
垫着纱布，杨雅静给蛋糕片的三分之二抹上了薄薄一层豆沙，豆沙上又抹了稍微厚一点的一层意式糖酥。
拉起纱布，她小心翼翼地将这片蛋糕片从长的那边卷了起来，卷到头之后还揉了揉定型。
“真的卷起来了！我说，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啊？跟老师傅有得一比啊！”张艾嘉赞叹着。
“我喜欢跑图书馆看闲书呗！看看就会了！”杨雅静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
拿来了一个展示盘放置在一边，杨雅静又用棉线切着这些瑞士卷。
这些一寸见高，点缀着红豆，包裹着豆沙和意式糖酥的圆形点心被平铺在盘子里，整整四盘六十个！
“妈妈尝尝看，好不好吃？”杨雅静将三盘叠起遮好，放在了架子上，剩下的那盘里，她拿出一块递给了张艾嘉。
张艾嘉咬了一口，蛋糕还是那个蛋糕，但是糖精换成砂糖后，居然没有了微苦的余味儿。
杨雅静减少了小苏打的用量，用发泡蛋白代替了，这样又少了化学品的金属味儿。
赤豆除了给蛋糕增加了一些肌理，还让这蛋糕星星点点的红，很是美观。
再加上丝滑的豆沙配上香甜的意式糖酥，简直是让人吃了还想吃，根本停不住嘴。
就连平时吃东西浅尝即止的张艾嘉，都三口两口就把一块蛋糕干掉了，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好不好吃？”杨雅静眼神很是期待。
“太好吃了！我得让你爸也来尝尝！”说完她就兴冲冲地去叫杨国华了。
果然，本来对于听说杨雅静要自己做什么瑞士卷蛋糕的杨雅静不抱什么大希望的杨国华，看到这漂亮的糕点就已经很吃惊了。
这一尝，简直是刷新他对西点的认知！原来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特别是听说了这玩意儿满满四盘，居然没有增加多少成本，骄傲地连连夸赞杨雅静是个小天才。
“你女儿聪明吧？”杨雅静昂着头自夸。
“不愧是我女儿，我的天赋都给你遗传到了！”杨国华哈哈大笑。
“明明是青出于蓝！”张艾嘉掿掇着杨国华，“这蛋糕让你做，你能做出来？”
“青出于蓝！青出于蓝！我家闺女出息了！”
“雅静，那这蛋糕我们要怎么卖？”张艾嘉问杨雅静。
“先别卖，我请了小朋友们明天来试吃，还要留一些给周叔叔带过去呢！”杨雅静神秘地对张艾嘉眨眨眼，“如果效果好，我想批发一些塑料盒，一盒装六个，每盒卖三块钱？”
“三块钱？都比原来的蛋糕小了很多，你还是要一个五毛？”张艾嘉是个实在人，觉得是不是会有人嫌贵？
“妈妈！你放心吧！杏花楼十块钱一盒才四个，这里又没有别家卖，一定会火！”杨雅静很有信心的样子。
说不过杨雅静，再加上之前几次，杨雅静已经在张艾嘉面前展现了她的商业头脑。
不知怎么的，她对于杨雅静居然开始特别信任，总觉得她做生意绝对不会亏的样子。
张艾嘉想：是不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