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惩治刁奴,痛打落水狗
沈月眼神明灭不定,摸向床旁的灯座蓄势待发,眼看身影越来越近,
“哐当!”伴随着水盆落地声,凝香惊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人将你打出去了!”
“你们夫人邀请我来做客,岂有将我打出去的道理!你这个奴婢好不知规矩!”
“说不得,你这个小丫头日后还要叫我一声姑爷。”
男人被发现却毫无紧张之意,反而加快脚步猥琐笑着朝着床榻走来:“让我来瞧瞧二姑娘毁容后究竟是什么模样,若是太丑,爷可是不愿意娶的。”
心下一震,沈月牙关紧咬,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宋敏放进来的!
是了,除非当家主母默许,否则这外男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摸入后院,
起身掀起床幔,心中的恨意在看到男子面容那一刻,达到顶峰,她握紧手中尖锐的铜座,气得发抖,
宋家旁支,宋四爷!论起年龄来,这人可是比她父亲还要大上几岁!
更何况这禽兽惯来喜欢在床帏间折磨女子,恶名京都几乎无人不知,
他的前几任夫人要么被折磨死,要么是不堪侮辱自尽!
宋敏竟然恨她恨到想将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人!
“站住,你若是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沈月厉声呵斥,落在身上的视线猥琐,仿若在透过衣衫意淫,
“啧,小丫头片子身材倒是不错,也不算亏,”宋成说着,指尖在空中比划着沈月身姿,轻佻道:“就是不知道脱光了是什么模样。”
心中一阵恶寒,沈月发狠道:“凝香,去唤院中的婆子拿棍棒来将这个小偷一顿送官!”
说着,她率先扯起棉被迎头扔在宋成头上,趁他不注意抄起团凳就往头脸的位置猛砸,
凝香也紧跟其后,一边喊着抓小偷,一边用拖着凳子捶打。
竹园闹哄哄的动静直到宋敏带路的嬷嬷发现不对,才停歇,
急忙叫人去告知宋敏将人救下来。
宋成被带走一刻钟后,沈月被宋敏身旁的仆妇围住。
“二姑娘,夫人让老奴请您过去。”
“姑娘.......”
沈月安抚地拍了拍凝香手背低声吩咐一番,跟着仆妇往正院走去,步履从容,不见半分慌乱。
是她想岔了,只要宋敏把持后院,就会在沈毓婉的挑拨下用后宅手段对付自己,
今日是自己未睡熟及时发现宋成,又借着他对女子的轻慢,这才侥幸没吃亏,若是宋敏提前给自己下药再安排宋成........
韶清院,一步一景。
丫鬟仆妇来来往往,沈月站在廊下,听着屋内瓷器碎裂声不绝于耳。
“毁容的丑八怪还妄想跟婉婉抢侧妃位置不成?若不是看在宋家面上,人宋四爷才不愿意娶呢!还给她委屈上了!竟敢将宋四爷打伤!这是要我沈宋两家结仇不成!让那丧门星给滚去院中跪着!”
帘子掀动,宋敏身边的王嬷嬷站到沈月面前,
“想必二姑娘也听到了,”她神情倨傲,指着院中鹅卵石小径:“请吧,夫人让你去那边好好跪着反省反省。”
沈月望着帘子,目光沉沉,
因出生时候降下惊雷,她被大师批命克父克母,
宋敏认为生不出嫡子是她带来的厄运,自此便将她当作仇人一般,
她是灾星,而沈毓婉是令她骄傲的宝贝。
沈月沉浸在回忆中巍然不动,见此王嬷嬷眉头紧锁:“二姑娘,夫人让你去跪下。”
说着她动手就要压沈月。
“啪!”
清脆巴掌声惊得院中仆妇脚步顿了顿,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姑娘面前耍威风。”沈月收回手,盯着王嬷嬷眼神冰冷:“狗爪子再乱动一下,本姑娘给你剁了!”
院中动静尽入室内几人耳中,
听着沈月声音,沈毓婉从昏睡中醒来,
她紧紧拽住宋敏手腕恨道:“娘!我要让沈月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沈月那个贱人害得她好苦!
害她在整个京都世家女子面前被宫人鞭笞,颜面尽失!
一想到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她太子妃的位置!如今皆因沈月全都毁了!沈毓婉恨的面目扭曲,恨自己别庄放的那把火为什么没给沈月烧死。
她抱着宋敏绝望哭嚎,瞳眸隐有猩红乍现:“女儿日后怎么办?”
出了这么大丑,别说入东宫做太子妃,如今能不能做太子侧妃还是未知数。
沈毓婉想到缥缈的未来,将脸埋在宋敏手心哭得浑身发颤,背上刚包扎好的伤口裂开再次渗出鲜血。
腥味和药泥的膻味混合气味刺鼻,
向来爱洁的宋敏仿佛闻不到,心疼地将沈毓婉搂住。
“会好的,太子妃没了我们可以先做侧妃,当今太后不也是从嫔妾一步步爬上皇后位置的吗?”
宋敏抚摸着沈毓婉头顶,看着她绝望的模样心像是被揪成一团,红肿着眼安慰:“你放心,娘会让沈月赶紧嫁出去!绝不会让她跟你抢侧妃位置!”
“娘,我恨啊!”
沈毓婉一声接一声的娘喊得宋敏心碎,母女俩抱头痛哭。
想到今日来府上探查的护卫,宋敏眸光闪了闪:“娘的婉婉哪怕嫁不成太子,依旧能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京郊别庄所有知情的下人已被她清理干净,换成自己人,
如今,救摄政王的沈姑娘就是婉婉!
只要她宋家支持,最后坐上皇位的人变成摄政王也不无可能!
沈毓婉还在想宋敏的话,就听丫鬟惊慌道:“二姑娘,您不能进去!”
二姑娘三个字像是尖刀剜在沈毓婉心上,她抬头,只见沈月掠过阻挡的丫鬟朝内室走来,
“我心系长姐伤势特意来探望,怎么就不能进了”
沈月停住,瞧着沈毓婉恨不得咬死自己的模样,倚靠在屏风上神色倦懒,唇角满是讥讽地笑:“瞧着长姐无碍,阿月放心多了。”
还有精神放外男进府毁她清白,看来打得还是轻了!